周寡妇把话说的如此直白,赵喜儿虽然依旧脸红害羞,但也肯定的点了点头:“娘,我会抓紧机会的。”
“这才对嘛!”得了赵喜儿这般态度,周寡妇瞬间就满意了。
生孩子这事儿,肯定不能光她一个人着急,必须得赵喜儿也跟着上心才行。否则,她就算再有心,也无计可施。
“不过娘,我一个人去府城,也会害怕啊!娘你跟着一起去府城,给我做个伴,多好?就跟咱们在家里一样,又不会耽误我和夫君相处。”生孩子的事情彼此心下有数就行了,赵喜儿更多的还是想要说服周寡妇一起去府城转转。
一听赵喜儿说害怕,再想想周亭宴一个月确实只能陪赵喜儿三天。如若赵喜儿想要在府城多呆几日,就必须得一个人住。白天还好说,晚上可怎么办?
皱皱眉头,周寡妇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和动摇。
“娘,去嘛去嘛!也不是非要娘每个月都陪我一起去府城。就三两个月一次,这样娘也不会太累。”看出周寡妇动摇了,赵喜儿直接抱住周寡妇的胳膊,一个劲的摇啊摇。
“好好好。你先停下。再摇下去,娘的骨头都被你摇散了。”周寡妇是真拿赵喜儿没办法,又不能真的冲赵喜儿发火,就只能顺坡往下走,应了下来。
听说赵青山在府城给赵喜儿和周亭宴买了府宅,赵黄氏没有任何异议。反之,她还有些唏嘘:“这也就咱家明睿太小了。不然咱们也可以在府学附近买一处宅院,留着给明睿去府学读书的时候住。”
“明睿去府学,怎么也得十几年后,还早着呢!”赵青山根本就没想过赵明睿能考中秀才。哪怕赵明睿真的能够考上,估摸着也得二十几岁。
算算时间,委实离得太远,赵青山也就根本不着急,没有动过念头。
“我这不也是随口说说,太羡慕了么!”赵黄氏这话倒不是奉承周寡妇,而是真心觉得周寡妇命好,能养出周亭宴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来。
赵青山也羡慕。不过,他的感触没有赵黄氏这么的深:“虽然不是亲生儿子,但也是自家女婿,半个儿子。别人还都羡慕咱家呢!”
“这倒是。”赵黄氏顿时就笑了。不过说起这个“别人”,她忍不住就扯了扯赵青山的胳膊,“跟你说个正事。大嫂这两日好像在打探咱家亭宴的身体状况。”
“她打探这个干什么?”涉及到周亭宴,赵青山提高了警惕。
周亭宴如今可是他们二房的女婿,大房不会再想要干什么吧?
以前赵青山对大房还没这么多猜疑,但是自打赵欢儿闹了换亲这一出之后,虽然自家没有吃亏,赵青山却也是狠狠受到了震撼。
得亏这次没有吃亏,万一吃亏了呢?那他们家喜儿不就完了?
一想到这里,赵青山就忍不住后怕不已。
“这谁知道?我也是碰巧撞上大嫂在跟一个面生的陌生妇人说话。瞧着偷偷摸摸的,我就凑了过去。哪想到她们在说咱家女婿的身体,还提到了之前给女婿看病的那位大夫。好像就是去找那位大夫问过。”因为是偷听,赵黄氏也没敢凑的太近,勉勉强强就听了个大概。
“那女婿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赵青山不关心赵大伯母跟那位妇人说了什么,他更在意的是周亭宴的身体。
“当然没问题。我去跟亲家确定过。亲家亲口说的,女婿考秀才的时候确实累着了。但而今不是拿了人参在补?每日参汤喝着,能有什么大问题?要不然,亲家能放心让女婿去府学?”要是以前,赵黄氏肯定不敢去找周寡妇询问究竟。
但现下她跟周寡妇的关系确实好,自然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嗯。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谁出事,女婿都不能出事。”周寡妇是何其看重周亭宴,赵青山也是知晓的,“成吧,既然女婿没事儿,就不必多管大房那边了。左右以后喜儿每个月都会去府城,女婿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县城。她们就算想算计女婿,也找不到机会。”
“这倒是。还好你这次去府学,给咱家喜儿买了宅院,正好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赵黄氏也不想跟大房有太大的牵连,一脸庆幸的点点头。
赵喜儿也从周寡妇那里听说了赵大伯母找人打探周亭宴身体状况的事儿。
对此,赵喜儿是真的很生气:“他们一家子都有病吧?之前赵欢儿背后乱嚼舌根子,之后赵明治特意找来家里问夫君本人。如今可好,我那大伯母明着不敢来,竟然还花银钱找其他人到处打探?”
“我本来是挺生气的,还想着找去跟赵家大房大干一场。”周寡妇撇撇嘴,这会儿的反应倒是颇为淡定,“不过我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又琢磨出了一些道道。”
“什么道道?”赵喜儿没想那么多,一脸的好奇。
“我总算明白了赵欢儿为何会突然哭着喊着非要嫁去稻香村。不是因着那个王三福到底有多么的好,而是因着她认定了咱家亭宴的身子骨不好。”周寡妇此般说着的时候,语气别提多笃定了。
“啊?就为了这事儿?可夫君自打考完秀才就一直在家里养病,这不是咱们这条巷子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堂姐就算要换亲,也不至于拖到临出嫁前几日才闹这么一出吧!一个闹不好,大家不都跟着丢脸?”在赵喜儿看来,周亭宴身体不好也不是最近的事儿。赵欢儿的反应是不是也太慢了点?
“肯定是舍不得秀才夫人的美名,迟迟下不了决心呗!真等到了快要出嫁,她又生怕嫁来咱们周家会变成寡妇,索性就抢了你的亲事,再把咱家的亲事推到你头上。这样一来,既能打你一个措手不及,又能保住赵家的名声,可不就让她称心如意了?”别看周寡妇平日里就只会跟人吵架,但她也不是好糊弄的。
把前因后果放在一起仔细琢磨一番,她可不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解?
“什么寡妇?我夫君人好着呢!”赵欢儿的诸多想法,赵喜儿根本懒得理睬。可她听到周寡妇这般说周亭宴,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不是赵欢儿的想法嘛!”周寡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当即自打了一下嘴巴,“呸呸呸!是娘说错话了,勿怪勿怪……”
赵喜儿没怀疑周寡妇的推理和猜测。毕竟她之前跟赵欢儿撞上的时候,赵欢儿话里话外确实也有这么个意思,就连看周亭宴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为此,赵喜儿很是憋屈的气了好几天。直到周亭宴每日都喝上参汤,一日日面色都大好,她心里才好受一些。
不过此刻被赵大伯母一闹,赵喜儿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娘,这个月底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去府城。咱们一块带夫君去找府城的大夫看看。府城的大夫肯定比咱们县城的大夫厉害。”
“嗯,听你的。”周寡妇怎么可能不关心周亭宴的身体?哪怕是没影儿的事,被赵家大房接连质疑,她难免也会受到影响。
故而赵喜儿这么一提,周寡妇立马就点了头,应答的很是爽快。
赵喜儿没再说话,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不行,她得再多赚些银钱。以后哪怕周亭宴真的要看病,家里也完全不用为了银钱发愁。
于是周寡妇就发现,接下来的一个月,赵喜儿的干劲儿越发足了。
虽说点心铺的进账确实是多了,可赵喜儿明显也更累了。周寡妇自然担心,偏生她又拦不住。
为此,周寡妇还特意去找了赵黄氏帮忙。想着赵黄氏是亲娘,说的话赵喜儿肯定更愿意听。
“哎哟,老姐姐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家那丫头啊,平日里是很好说话,可一旦脾气倔起来,谁说都没用。别说我了,就是她爹发话,也没用。”赵黄氏可不敢接下这个任务,不过下一刻,她又给出了解决法子,“照我看,还是得找女婿才行。我家那丫头谁都不怕,倒是挺怕女婿的。”
赵黄氏说的“怕”,自然就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了。
周寡妇立马意会,不由好笑:“别说,那丫头之前一直装着很怕我这个婆婆的样子。我还当我说的话,她肯定会听。哪想到真碰上事儿,她可比我厉害。”
“这也就是老姐姐对她太好了。换个跟她不对付的婆婆,你看她敢不敢这么放肆。”赵黄氏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尽是欣慰。
“我倒是想对她凶,可那丫头太会撒娇了。我还没开口骂人,她倒是率先跟我装起了可怜。我能拿她怎么办?”周寡妇又实在狠不下心来真的刁难赵喜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赵喜儿给拿捏住了。
“说到底还是老姐姐心善。下次老姐姐试试别再这么惯着那丫头,她就知晓厉害了。”听出周寡妇不是真的在责怪赵喜儿,赵黄氏乐得拿好听话哄着周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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