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遗忘的思念

尽管如今节目组不得已将鹤琼这个角色挖去,但观众已经看入了戏,不可能潇洒的另起一行讲一个新故事。

当正义一派暂离舞台,就该轮到反派登场做主角。

从反派的视角来展开,告诉大家这一切阴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覆雨和灯绝之间到底怎么了?

灯绝当年把鹤琼的秘信当传单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她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是怎么看待的?

还有,给予鹤琼“复仇”机会、导致灯绝直接死亡的“异能滥用”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版剧本中,关于这件事并未细说,只作为灯绝下大狱的前置条件罗列而已。可这明明是很有看点的情节!

我将“灯绝”最适合做主角的原因写在文档中,又补充了几条用“沈知浅”来演灯绝的好处,随后一键保存,发给高云西。

完事后我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正是直播的好时候!

说干就干,我将就着先前拍商务视频的造型,只往下巴尖上补了些闪粉,便去拿空间笔,打算去议事堂前直播画画。

“啪嗒”。

空间笔装在木盒中,从书包里掏出来时摩擦力带飞了一张小纸片,那长方形的薄片在空中飘飘转转,最后脸朝下盖在地上。

我注视着那张纸片,有些发愣。

我是什么时候把它装到包里的?

完全没印象了。

要不是今天在瓜主扒出来的主办人员里看到同名同姓的人,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会主动想起她来。

李然。

我摩挲着照片正面下方空白处写的名字,“沈知浅与李然影于灯花树下”,这是我俩中学校庆时偷偷溜出来拍的。

那时候是冬天,晚上七点不到天已经黑透了,李然的相机闪光灯给力,把我俩的脸照成了两个沟壑纵横的星球。

我用力搓了搓照片上的她,心里又有点难受。

尽管,我从来都不是爱沉浸在无边痛苦中的人,自从李然骤然离世起,已经逐渐可以平淡接受任何人的离开。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烟鸟忌日的情绪影响,这一刻,我脑海中莫名其妙想到窗外门户紧闭的大街,想到梁淮设在水边的烛火阵,又想起千里之外的老爹,于是只能任由无力和丝丝辛酸瓦解好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毫无办法抵挡。

外婆说,烟鸟是那个时代好大的一场梦。梦醒了,放成了烟花散到天上去,流下一地的眼泪。

我坐在迎宾楼硬邦邦的床边,望着天花板灰蒙蒙的一角,心想,李然就是我的烟鸟。

她到天上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从前我想哭时都会去找她,现在我想她想得要哭,又该找谁?

下午四点整,我肿着一双眼睛,带着新画的妆,“砰”的甩上房门,出发前往议事堂。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让我有了些关注度,有人凑过来只为看个热闹,却也有不少愿意透过热闹多看一眼我的人。

慢慢的,署名为“灯绝——沈知浅”的直播间里有了为我而来的观众,就连今天在声讨资本的口水大军里,我也刷到了顺势安利“沈知浅”的帖子。

流量上来了,商务当然不会少。

我将幻视个人账号主页的“合作联系方式”换成了自己的——之前写的是诺伊那边助理的联系方式,一切都由她对接,现在我有了彻底逃离的心思,当然要一切亲力亲为。

按照合同来说,账号现在属于公司,但我就这样更改合作联络方式,不知道诺伊那边是没注意还是啥,这么些天也没人联系我,我巴不得一直这样,所以能拖就拖了,拖得双方相安无事更好。

我直播到晚上,回来洗了个澡之后懒得吹头,垫了块毛巾在背后就趴在床上整理信息。

上午发给高云西的文件尚未得到回复,我猜想她要么是已经打算采纳所以觉得不必回,要么是工作忙没看见,所以又给她发了个萌萌的表情,就没再想这件事。

之后我筛选着回复了一会儿工作方面的信息,如今找我的基本都是小型商务,酥皮蛋糕、空间笔墨水这类“好物”。

此外倒也有别的,基本都是一些看上去就不靠谱的。比如我现在看见的,一个叫做“阿贝”的账号发来的书本宣传合作。

这本书叫做《被遗忘的思念》,封面是很浅的蓝色,上面用白色的字写着标题。作者那一栏上写了个我从没听过的名字。出版社也很小众,小众到网上查不出来。

书本内容简介更是奇妙,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想念妹妹。

阿贝提出,希望我在明天的视频里为这本书做宣传。

我头一次接到这种合作,虽然觉得特别不靠谱,但还是聊了几句。

我:各方面信息都给得不太详细啊,您这边希望我怎么推广呢?

阿贝:提一下就行。这本书明天晚上会正式上市,我们希望你可以帮我们先预热一下。

我:?

阿贝:对了,时间很紧,可能等不了你出视频,最好白天直播展示。可以的话我们这边现在就给你加急把书邮寄过去。

这是认真的吗?我虽然不是干出版行业的,但按照基本道理来讲,哪有上市前一天才预热的商品?

前期为什么不请人宣传?难不成是什么保密行动?

好奇怪,我还是算了。

我:哦哦,这个合作和我不太匹配,暂时不考虑,谢谢啦!

阿贝:多少都可以,我们真的特别需要您!

我:谢谢啦,暂时不考虑哈~

再往下翻,只见“娘的娘是林妙臻”账号后面长出一个新鲜的红点。

她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反倒给我来了张图片。

一片荒绿的野林前,几个一身黑的老太太并排站在一起,脸上各是各的风霜,没有人笑,但表情也都不沉重。

不消说,每年今日的惯例,她们又去浔乌遗址给严覆雨上坟了。

我看了眼屏幕顶端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问她:你们打算露营?

娘的娘是林妙臻:一把老骨头了,睡在山里不得风湿?早回了,现在在酒店呢!

我让她看看我之前发的消息。

果不其然,她发来一串问号。

这个猜想连夜困扰我,每当我觉得妥了的时候,又会冒出一些否定的念头。

比如我见梁淮第一面时他便自称“严覆雨”,似乎他只是习惯了住在这具躯壳里,借以获得一些安全感罢了。倘若他真是严覆雨,反而该做些粉饰才对。

再比如他这个人展现出来的气质。

不是台上,而是日常中。

梁淮曾经多次不自觉流露出类似自卑的性格,他打心底里就觉得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人,并且要一辈子如此。

可我在外婆家里看过严覆雨以前的生活影像,台下的严覆雨不像台上那样鬼马又老练,也不像那张旧照片里那样腼腆,谈吐之间显出一种经过千锤百炼之后仍然无悔的天真和坦然。

这是装不出来的,也是掩盖不了的。

在这一点上,梁淮和严覆雨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仍不觉得自己在“梁淮就是严覆雨”这件事上联想过度。因为他太神秘了。什么信息也不让人掌握,怎么套话都套不出来,却又总是“对不起”个不停,把自己放到低位。

哪有这样当合作伙伴的?

我索性把心里想的一口气告诉外婆,发了九段六十秒的语音过去,讲完反而一下子觉得有点尴尬,却也轻松不少。

对面听了好半天,末了发来一串省略号。

节奏有点慢,女主马上给我搞事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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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遗忘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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