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章

不多时,一阵着急的脚步声逼近昭错,胡英来了。

昭错一眼不抬。

胡英一见这情形立马弯腰抱住脆弱的昭错安慰:“你怎么哭成这样了,是昭对打电话给我,叫我找你看看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昭对偏过头背对胡英,鼻涕眼泪擦了裤子一团,他赌气地不开口。

幼稚。

胡英想。

但昭错不开口,她也没办法。

胡英直起腰在树下急得团团转,这时昌秋刚好赶到。

胡英仿若抓到救命稻命,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昌秋认罪:“说!是不是你弄哭昭错的!”

“冤枉啊,虽然刚刚跟他因为语文作文大吵一架,但他也不至于哭成那样吧,他哭我还想哭呢。”

“天!我找哪说理去!肯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昌秋整个大无语,不就是个作文,吵一吵消消气,日子照样过,以前也不是没吵过,谁知事情会演变成这个鬼样子。

胡英省略了昌秋的长篇大论,只保留了大吵一架这四个字,她怒目圆瞪昌秋,掐住他耳朵提了提:“就是你!别狡辩了!快给昭错道歉去!”

“嗷嗷嗷,疼疼疼,快别掐了,耳朵要断了,都说不是我了,胡姐怎么老是不信我。”昌秋疼痛呐喊。

“不是你还能有谁。”胡英掐紧昌秋耳朵不放手不信道。

昭错难得帮发小一回:“不是昌秋。”

还有高手?

昌秋、胡英二人想。

昭错哽咽了下:“是昭对。”

“哦,那没事了,你俩搁这里玩虐恋情深呢,你俩的拉拉扯扯都可以写上一打狗血文了,能养活不少人的那种。”胡英立马放过昌秋,变脸的速度之快变人望尘莫及。

昌秋扬扬眉毛嘚瑟:“都说不是我了,胡姐你还不信,你不行了。”

胡英拍昌秋胳膊一掌,狠狠道:“谁我不行。”

“嗷,痛!”昌秋悲剧出声。

昭错百哭之中给昭对发了一条微信【昭错:管好你妈,别让她出来到处丢人。】

他擦了擦鼻涕眼泪,向胡英、昌秋喊了声借过便走了……走了。

“艹,大晚上陪你在这喂蚊子,你就这态度,想撇开我一走了之,想都别想。”昌秋跑去追昭错。

“都别走!”胡英同样追去,选择两个都不放过,一碗水要端平,她追去想送两人一拳合情合理。

三人逐渐消失在树下。

豪吧会所。

今夜的会所格外热闹,是因为来了一帮有钱的大爷。各色小姐们也不想伺候只有几个臭钱的闲散酒鬼,个个身怀绝技热情似火往大爷们那客房里头挤,媚眼如丝、暗送秋波、柔弱示人、温柔似水这些更不用说了,都是拿手好戏。她们今夜都想从大爷手里要几锭金子或者被看上当个情人之类的,过上一段富裕的好日子。

一个美艳妇人独坐高脚椅子,身旁着放奢华的名牌包包,这样一个与会所气氛格格不入的人自然引起了大厅里因为好看的小姐都被大爷吸引走而郁闷喝酒的酒鬼。

“她谁啊?新来的小姐不太像吧。来捉奸的?看着也不像。”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来得晚,自然不知道她是被房里头一个有钱爷轰出来的。”

“轰出来?”

“对,她是从后门偷溜进来了,说是一个大爷的正妻,服务员以为她捉奸来了吓得不轻,怕她闹事影响生意,这可关乎到他的未来工作保不保得住啊,可她进来了也不敢声张,偷偷溜进一个半敞房门的香艳房间。”

“然后呢。”

“自然是被左拥右抱正兴头上的大爷赶出来了。”

“她出了房间就一直坐那了,别人也不敢管她。”

该死的酒鬼如长舌妇般在大厅里生怕她不知道在那喋喋不休议论她是非,昭夕温婉可人的脸愈发阴沉,指尖无意识掐了掐包包。她看着有几个明显指甲印的包包反应过来松了手,心中闪过疼痛之感。

闷闷不乐的她叫来服务员点了瓶葡萄酒,解解闷。

不久,服务员端上来葡萄酒,好心提醒:“要启瓶服务吗?”

她刚想说要。

一只白晳到透过薄薄的皮肤能看见绿绿青筋的手啪地盖住葡萄酒瓶颈,他不容置疑的口吻:“我开。”

“啵”。

昭对表演徒手开瓶,他也不看在场任何一人,径直对着瓶口大灌一口。

他此时的臭脾气清晰可见。

服务员惊呆一瞬,忙叫人把闹事的昭对赔钱加驱逐出会所。

“保安……”

“别叫,我请他喝,你走吧。”昭夕打断服务员要说的话并付酒钱打发道。

暗藏小心思的昭夕我见犹怜地吞吞吐吐,可怜兮兮道:“老昭……在里面,是我无能,管不住他。”

说完,昭夕低头自责,眼角泛出泪光,咬唇不语,老演技派了,她在逼昭对出手管老昭。

“怎么,你还想管老昭。”昭对嘲笑地不自量力,想多管闲事。

他又继续张嘴甩出逆耳忠语:“省省吧,不然我妈也不会被他气死了。至于你,最好抱着老昭给的荣华富贵就不要多想了。你越来事,老昭也不是吃素的。”

“你……”她小心思被戳破,脸上青一阵紫一起很是难看。

昭对刚才闷的一口酒,有半个瓶子酒量了,本来心情不太好,此时酒精上脑,人也变得暴躁了。

“别说了,我去找老昭了。你快走,爱呆哪呆哪去,别坐在这跟年轻貌美的小姐们比美了,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昭对毫不客气打断她,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昭夕气结,也不知道昭对大晚上的吃错了什么药对她火药味满满,明明早上中午下午对她都是视若空气,不爱搭理她,她跟他交流,他虽不耐烦却也会回答一二。她一直以为昭对迟早会跟她好好相处的,毕竟后妈的身份摆在那。她是老昭迎娶进门的,面上相当风光,实则整日里她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管好昭对,让他别给老昭添麻烦。这是老昭着重吩咐的,却不想今日被昭夕呛了一通难听的话。

自觉在小辈面前丢面子的昭夕快速闪人离场了,真是一秒也不想多待,她走时背着包包昂首挺胸一副贵妇样,怎么也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好笑。

这是他对昭夕的评价,他快被昭夕气死了,她老是把当昭错当成出气筒。昭错面上看似绝情,实则她每次打电话过去,他都会听。哪怕是骂他的,他都会跟她对骂几分钟才挂断。

与昭错多少藏有真意不同,昭夕那是从不把昭错当人看,他跟昭夕相处这些年观察得出她真的很擅长欺负昭错,把昭错吃得死死的。而且他也只敢骂几句昭夕,昭夕的拳脚功夫不弱于昭错,昭夕气极了是会打人的,他和老昭都被她有几次忍不住脾气打过。与发现自己打人后怕得不行的昭夕相比,老昭就是个抖M,说她打人的时候有女人味。那昭夕还说过老昭有男人味呢,什么味,老头衬衫味还是乳酸菌内裤味。要不是打不过昭夕,他老想不管不顾把她赶出去。

昭夕走后,昭对径直走向老昭的“香房”,他要去发发酒疯,高兴高兴。

半敞的香房走进一人。

“昭对,你怎么来了。”老昭瘫在沙发上将四位美女拥进怀里,他接了一口美女递来葡萄,“不是让你在家养病吗?”

昭对羞于与老昭为伍,抱臂靠在门框处静静跟老昭眼神交流,两人之间仿若隔着楚河汉界。

“我没病。”昭对嘲讽出声,神色不屑,“倒是你病得不轻。”

老昭一听这大逆不道的话,登时怒了,他挥挥手打发怀中美女出去,他要跟昭对好好交流交流。

一女声轻柔撩人:“老昭,别赶我走嘛,人家衣服都脱了。”

“老昭,这才亲热了一会儿,你看……”一美女眉眼眷恋。

善解人意的美人:“老昭,不用管我的,你聊你们,我可以在一旁服侍您。”

女人发问:“都在怀中了,你真舍得让我离开?”

美女们假装娇嗔地哀求了老昭一会儿,得到老昭给的几位数遣散费之后,假模假样流着凄切的美泪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门,还贴心关上了门。

昭对无奈被美女们关进房间,房间里散发的缭绕香气和桌上一盒套让他面色尬尴,他真想扔下他老子扭头就走,但不行,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得跟个柱子似的站在门旁,这种鬼地方脚下都有可能不干不净,更何况是坐人的地方。

老昭不知道昭对弯弯绕绕的心思,没那个功夫管昭对,他整日里不是公司是泡妞,精力有限。

此时的老昭沉下脸,对儿子明显不悦。

“艹,怎么跟老子说话的。”老昭掏出打火机发怒道,“你跟你妈一个臭样。”

昭对喷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妈,我妈当年就是被你气死的!”

闷闷的老昭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后回答。

“她怎么死的,我能不知道?”老昭吐烟,“她日夜酗酒,喝死的呗,她的死亡通知书还是我签的字!”

“她喝酒是因为什么!!”昭对伤心痛苦怒吼,“还不是因为你不着家四处留情鬼混,她才用酒精麻痹自己的!!”

话音刚落,昭对愤然扑向老昭。

“你……”昭对扯着老昭的衣领,朝他肚子就是一拳。

“唔!”老昭躲避不及时,着了道,“你个不孝子,养你这么大我真是活该了,早知……”

昭对又一拳:“早知什么?”

老昭跳下沙发,躲沙发后面藏得严严实实:“就你爱喝酒的劲,多少遗传了你妈,早晚步入她的后尘。”

“呵,不劳你关心了。”昭对一点碰沙发的念头都没有,只能放过老昭,“放心,我会活着,看着你死,你没死之前我不会闭眼的。”

老昭怒极感慨:“生了你这个,真是造孽啊!”

昭对双手插兜,乜了一眼老昭。

父子两人与其说是亲父子,不如说是都奈何不了对方又干不掉对方的冤家。

昭对看了眼手机时间,耽误太久准备走人了,好好养伤回校找昭错玩才是正事。

“走了,打爽的滋味真不错,多谢款待。”昭对风里来雨里去,刚打雷就想晴空万里,打完骂完就走,绝不跟老昭扯上一点关系,这多待一秒都是浪费生命。

“对了,管好昭夕,不然……”昭对回头一盯老昭,未尽的话是无尽的威胁之意。

昭对是走了,但这事没完。

被昭对连骂带打的老昭也没了泡妞兴趣,他拿起手机拨通昭夕号码,臭骂她一通,叫她看好昭对,不然她也没用了,迟早赶她走,换个更能看好昭对的。

夜空星子摇曳闪烁。

一个美艳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走路咯咯作响的向一处富人区走去,她正是换了身行头打扮的昭夕。

昭夕正在去找闺蜜诉苦的路上,接到这通电话差点崴了脚,忍受过老昭的臭骂后,她无意中眼睛向下瞄了一眼通话记录,一个名字映入眼帘——昭错。

难道这是就是报应吗?

她不确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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