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就这样靠着自己的不要脸成功在一班混的风声水起,甚至于搬了条凳子坐余疏雨旁边听了几节课,虽然全程在走神,虽然仅限于化学课。
关于这件事,杨绍宇是这么告诉秦淮的——你要是能来听课,老关能吹半个月——以上就是我们杨同学的原话。
至于杨绍宇么,他就是之前扒窗喊话的那位,秦淮对他印象深刻,只不过先前只看了个大概,真正霸占了余疏雨的位置之后,秦淮才有机会细看这位杨同学。他是标准国字脸,有点轻微大小眼,戴一副圆框眼镜,嘴唇有点厚,总体来看是那种憨厚老实的长相。然而人不可貌相,这位杨同学人看着老实,实际上,秦淮觉得他可以和隔壁郑怡一起唱双簧演相声。有时秦淮会和他俩一起玩闹,三人纸条传得不亦乐乎。
当然,这是前两天的事。
后来,见秦淮有在一班长久待下去的意思,余疏雨居然去给她搞了几套习题册,什么笨鸟先飞之高中英语单词汇总,什么解题达人基础篇,甚至还有一本更高更妙的初三化学。
其他也就罢了。
秦淮在看到这本初三化学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她拎起书对立在桌前的余疏雨发问:“不是,别的就算了,但是这本……初中化学?”
然后她就在余疏雨眼里看见了肯定的神色——她果然是故意拿的。
“啊,你嘲笑我智商。”
“我没有。”余疏雨狡辩。
杨绍宇插嘴:“认清现实吧秦姐,她就是在嘲笑你。”
余疏雨一个眼刀丢过去,杨绍宇立马用手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不管,”秦淮撒泼道:“这太丢脸了,我不接受。”
“但是你连方程式都不懂,这个最适合你。”
“呜,我命好苦。”
余疏雨把语调放缓,听起来有点诱哄的意思:“一本一页,一共六十八道题,很快就能写完,你还能玩一会。”
“我靠,”这会是郑怡在大惊小怪,“班长好偏心啊,我们上课的时候就都不能歇着玩一会。”
秦淮切了一声,“前两天你们不还围观我写题,这会在这叫,”秦淮靠到椅背上,对着余疏雨笑,“还是姐姐对我最好啦。”
余疏雨垂着眼,不置可否,反倒对着郑怡说:“你可以歇,又没人逼你。”
郑怡:……
我究竟为什么要跟她们的说话。
见郑怡和杨绍宇都开始装死,秦淮只能自食其力,用上自己屡试不爽的撒娇**,她先是双手托腮,然后仰起脸,微微嘟起嘴,“姐姐,姐姐这么好,一定不会这么折磨我的吧。”
这样的神态要是放她不化妆的脸上保管见一个杀一个,可惜现在她化着不伦不类的妆,杀伤力大打折扣,至少余疏雨毫不动摇,她只是盯着秦淮,不说话。
秦淮早就发现,这人眼皮薄,在光下甚至有些透,眼珠子又很黑,眼睫很长,虽然长着一双含情带怯的狐狸眼,但即便眼睛里什么情绪也不带,就那么盯上一眼,都显得格外薄凉。
何况现在。
秦淮几乎是瞬间就怂了,只差给人举双手投降,“好姐姐,我写就是了,”临了她还要卖乖,“我超听话的。”
余疏雨这才点点头,“答案我拿走了,写完我帮你对。”
不是吧,你还把答案顺走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秦淮心里在咆哮,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是笑着的,“好的姐姐。”
等余疏雨转身回讲台上了她就开始用笔盖狂戳杨绍宇的后背,“兄弟,江湖急救啊,快帮帮我,快!”
这会是上午第二节课的大课间,别的班都去操场跑步了,一班的倒霉孩子们被留在班里上自习,理由是为了竞赛初选做准备,学校领导大手一挥,表示由班主任全权负责。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操作的一班倒霉孩子们在班上闹开了锅。
从中可见一班老师们对余疏雨是相当信任,不仅所有自习课从来没来过,现在连这样的烂摊子也丢给人家,自己偷闲。
但事实证明余疏雨确实有这个能力,她只要站在上面凉凉地瞥一眼,再沸腾的锅也得熄火,秦淮私下打听到一班人管这叫班长的超能力之放冷气,透露此事的郑怡神神秘秘,再三嘱咐秦淮不能让余疏雨知道。
秦淮想起有一次体育课,魏晁就开玩笑说余疏雨要放冷气,原来最开始是从一班传出去的,可惜他们的保密工作显然做的不尽人意,当事人不仅知道了,而且还亲耳听见了。
话说回来,秦淮趁着余疏雨还没站上讲台放冷气,班里还是闹哄哄的沸腾状态,疯狂求助场外人员。杨绍宇小幅度回头,用气音说:“秦姐,这真不是兄弟我不讲义气不帮你,让班长知道我会凉的。”
秦淮身体前倾,几乎贴在桌子上才勉强听见他说了什么,“别怂,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的,大胆上吧!”
“这……”杨绍宇犹豫。
秦淮郑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兄弟我后半生幸福就交给你了,”说着她直接往前面丢了两本书,这时候余疏雨也坐在了讲台桌上,班里渐渐安静下来,秦淮趁着最后一点闹声飞快地说:“就这样,这两本交给你了,好了,快转头,别被看见了。”
杨绍宇下意识转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错失了把书扔回去的最佳时机,只能任劳任怨地给人写。
刚开始几天还是被秦淮混过去了的,不过余疏雨很快就发现了端倪,她开始频繁地盯秦淮,搞得秦淮一点机会也找不到,就只能自己写。
就这么被迫努力了小半个月,在国庆前他们迎来了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s中老师的改卷效率非同寻常,前一天考完,第二天就出了成绩。
陈瑟看着自己变成倒数第一的排名陷入沉思。
“好家伙,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学习?!”
只比倒数第一高出四分的倒数第二秦淮十分得意,“谁背着你了?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去读书的,是你自己不信的。”
“我天,这谁会信啊,”陈瑟持续抓狂,“你当初明明是因为人家抢你校花的位置要去找人家干架的,谁知道你居然跟着人学习?!”
“谁说我要找她干架的?”
拜托,这是重点吗?
“呜呜,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们竟生疏到你背着我在外面学习。”
神tm这么多年不联系。
还有生疏到背着你学习是什么鬼?
“行,一起写呗,以后可得我带你了。”秦淮把手搭陈瑟肩膀上。
陈瑟翻白眼,“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跟着人余神多学个百八十年吧。”
“嘿——你这人,翻脸可真快。”
“略略略,就这样你想咋滴。”
“没咋,请你吃饭,去不去?”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瑟拨开秦淮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脸新奇,“怎么,不找你的贵妃反倒想起被打入冷宫的嫔妾啦?”
“贵妃去参加竞赛了,明天才回来。”
“切,我就知道。”陈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到底去不去?”
“去,必须去,我不宰你一顿都对不起我被困在家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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