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让人面目全非…..
丞槐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完全想不到这还是当初那个坐在顶层办公室把面部表情都进化掉跟她谈合同的男人。
对面的柏霄杨也没想到,他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事情这么会发展成这样。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震耳欲聋。
“行了,知道了,没事儿我挂了。”丞槐按下了结束键,呼出一口气,提起地上的袋子进了小区的大门。
付博给丞槐开了门,想帮她把手上的东西接过来,丞槐赶紧往后退了退,“不用不用,没多沉的。”说是这么说,可手上深深的红痕还是被付博看在了眼里,他淡淡的笑着,“我还没到什么都不能干的程度,毕竟是个男人。”说把丞槐手里的袋子拿了过来,放到厨房的地上。
丞槐活动着有些发僵的手指,打量起丞榛的这个婚房。房子当初装修的时候丞槐过来过几次,但是和丞榛的审美实在是讲不到一起去,后面也就没再来了。
现在整体已经大变样。
丞榛喜欢的是暗黑系风格,书房放满了手办和球鞋,不朝阳的房间看的丞槐都觉得压抑。可当下软装上用了很多干净的色系去搭配,让一切都变得柔软而明亮了很多,窗户上已经贴上了囍字的窗花,是造型别致的鸳鸯彩色式样,最大的一个几乎占了大半个窗户。
“这肯定都是你挑的,丞榛那个直男审美,选不出这么好看的。”
付博穿着米色的毛绒拖鞋,身上是一套的米白色家居服,整个人都显的很温柔。他把给丞槐提前榨的果汁放到她一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他工作忙,我清闲的时候有时间就多看看。”
丞榛的老板确实是个工作狂,但是个非常大方的工作狂,以前忙起来丞榛晚上都要睡在公司,胡子拉碴好几天也是常见,后来认识了付博才多了点人样,好歹对自己的外貌多少修了些边幅。
丞槐能闻到家里丞榛淡淡的信息素味道,付博还带她去看了宝宝房。
丞榛当初买房子没想到这么快会派上用场,估计连宝宝房这事都没在脑子里出现过。现下这个小房间被收拾的焕然一新,窗台上还放了几盆小小的绿色植物,嫩绿的颜色像是一个单独绽放的春天。
柏霄杨出院的前一天于锦年一个人来到病房,他手里提了个看起来很像是用人民币堆起来的果篮,进去的时候柏霄杨正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见人进来,柏霄杨放下手头的事情。
于锦年观察柏霄杨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但因为失血也很多人还是有些憔悴,他过来一个是来探望还有一个是兰妍妍的案子有了些进展。这件事如果一开始是出于人情,那么现在是必须要办的圆满让所有人都对结果满意。
“我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不用这么麻烦。”柏霄杨客气的跟于锦年说。
“别这么说,要不然我这个心啊,都要在愧疚里自由翱翔了。”
柏霄杨想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可实际上这个弧度更接近于直线。
他不喜欢和丞槐现下的这个状态,可是又没有人告诉他应该要怎么办。翻遍所有的法律条文和道德准则,都找不到一条可以明确的告诉他应该要怎么处理好这段他想重新展开的关系。
不想让丞槐受伤是一种本能,就像每一份喜欢达到一定的浓度,那对方的安危就会高过于自己的,类比于你开心我才会高兴的浅显道理。可他们的开始并不单纯,柏霄杨运转永远遵循轨道的大脑弄得清自己的内心,可不知道要怎么把偏离航道的感情线拉回正轨。
想起尚乔还会有难过的感觉,可爱情的位置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满,不是99.99%,是100%,没有任何空隙的都只有这一个人。
柏霄杨以前是不会思考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或者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想过如果丞槐不是槐花味的信息素,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吗?柏霄杨想到后面自己都无奈,那他也许需要找到另外一个理由去认识她。
信息素是桥梁,但不是唯一的。
可丞槐对他有感觉吗?
在医院的这几天柏霄杨没有工作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时间里思考过无数次,但是没有答案。
她每次的离开都很决绝。
可是柏霄杨记得那天被子里丞槐没有抽回去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握住丞槐的手,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但是很丞槐。丞槐的手并不像别的Omega精心保养,细腻无骨,是有些粗糙的。手心的纹路很繁杂,可明明看起来不是个心事很多的人,因为多了估计会很不耐烦。
他的伤换来了丞槐继续陪他治病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能带着他们走到一个转向路口的唯一渠道。
“妍妍的案件进展的还算顺利,嫌疑人的父母还在垂死挣扎,只不过都是回光返照。有些事我和丞柳话说的不能太满,但我们之间,我讲的可以直接一些。”于锦年说这话的语气十分的游刃有余。
柏霄杨拉回自己的思绪,认真的听于锦年讲话。
于锦年没有待太长时间就从病房出来了,关上门时,他的眉拧了起来,他刚刚的话并没有说完。
作为一个专做刑事案件的律师,他认识很多人,这些人不仅仅是指社会上大大小小的人脉,还有一些已经失去了自由,但在他的能力下,或者说在当事人所做所为的事实下,于锦年让这些人失去自由的时间得到了一个最短的判决结果。
他的原则很简单,事情有是非对错,但他会尽力争取每一个当事人应该享有的合法的权利。
所以这些人哪怕进去了,或者已经进去很多年了,他们的家人,包括他们本人,仍旧是感激于锦年的。
不是所有法律之下的行为都出于恶意,被家暴的妇女的过激反抗或许是不被认可的,但这也是一个人求生的本能。被霸凌孩子的父母,被拖欠工资的最底层的工人,于锦年不是工作的第一年就是于律,他金光灿灿的职业生涯也有过一个初始的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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