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霄杨打开衣柜,在一排按照颜色挂好的衣服中选择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他有很多的衬衫,但平时都是以浅色为主,像今天这样黑色的西裤黑色衬衫的穿搭很少。走出房间,云姨刚把早餐端上桌,“快过来吃饭吧。”
柏霄杨点点头,云姨年纪大了,早晨起的很早,所以他在家的时候早餐都会做的很丰富。
“多吃一点,最近都瘦了,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再瘦身体要不好的。”
柏霄杨一边听一边安安静静的吃着,放下筷子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云姨,你觉得我的父母感情好吗?”
云姨滞了一下,“怎么问这个,当然好了,你妈没选错人,一辈子说话也好,办事也好,柏先生从来都不干涉,宠的很。一般Alpha这么宠Beta的就不多见呢,你妈妈好福气的。”
柏霄杨没有再说话,重新洗了下手出了门。
他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中高档的小区,柏霄杨一路把车开了过去。
站到门口,柏霄杨没有犹豫的敲响了房门。
房子的隔音能听到里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信息素分解剂忘装了吧?”说着里面的女人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时,她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像表面平滑的冰层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刹时裂痕丛生,蜘蛛网般迅速扩散形成一大片破碎的裂痕。
女人看起来比何秋婵要小一些,非常柔婉的长相,哪怕是在家,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束成整齐的发髻,身上是一条淡粉色的针织连衣裙。
她手上握着的信息素分解剂慢慢垂了下去,精致的眉目变得冷硬起来,“你来这做什么?”
柏霄杨身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蔺宁走出来,见到门口的柏霄杨时脚步停了下来。
“蔺清,”柏霄杨吐出女人的名字,又转过头,“蔺宁。”
“你到底想做什么?”蔺清像是听不得柏霄杨叫自己儿子的名字,“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不仅仅是不欢迎我来这,准确的说是不欢迎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吗?”
蔺清的脸刷的白了,蔺宁没听懂,但很快有了反应,“妈?”
“你去上班,不要管这里的事。”蔺清第一反应是想让蔺宁走。
可蔺宁怎么可能真的不管自己的母亲,他走进门,伸了伸手示意柏霄杨进去。
柏霄杨没有拒绝,走进了这处看起来有些旧的房间,路过主卧时,留意到了床头柏棣和蔺清的合影,蔺清当时肚子已经很大了。他转过头不想看到再多的东西,柏霄杨没有坐下,站在窗口的位置,遮住了大片阳光。蔺宁放下自己的背包,去给柏霄杨倒了一杯水,放到餐桌上。
蔺清的眼睛一直都在柏霄杨身上,像是恨,又像是透过柏霄杨在看谁的影子。
丞槐站在海底世界美人鱼表演的入场口,白天比晚上要热闹的多,看表演的人也很多,距离上一场结束有段时间了。她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关于表演的介绍,没有跟着人流走,丞槐瞄了眼时间,估计人差不多要出来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一个戴着口罩背着吉他的Alpha从后面走了出来,露出的眼睛和在水里带着面具的人鱼完全重合。
丞槐迈出步子,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有什么事吗?”Alpha虽然外形很冷,但说起话来语调仍是柔和的。
“秦勤!”一个带着强烈怒意的声音从两个人身后响起,那人风似的大步走了过来,“这他妈谁!”许承一低头对上丞槐转过来的脸 ,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在这?”
“故地重游?”
“你跟他认识?”许承指了指秦勤。
“不认识,但是说上话了不就认识了。”
“你想干什么?”许承警惕的盯着丞槐。
“许总这么紧张干什么,他又不是你的Omega,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紧张什么了,不要绕圈子,到底想干什么?”
“也什么,本来呢,是想过来多交个朋友,但既然遇到了许总,那朋友可以下次再交。只是,还是想善意的给你提个醒。”丞槐的嘴角翘起,“公司的保洁阿姨想说你很多次了,休息室这种地方空气流动性差,不要总在里面带不同的人进去进行深层次的身体交流,还有,用过的安全套走的时候也要记得带走,不然她那么大的年纪回回还要收拾这个,很麻烦的,被人看到也不好嘛。”
“丞槐!!”许承急了,他匆忙的跟秦勤说:“你别听她的,我很长时间没有别人了,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秦勤面无表情的睨了许承一眼,“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不需要再解释,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操!”许承恶狠狠的瞪了丞槐一眼,赶紧追了上去。
丞槐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呼出口气,舒坦。
上一次许承带着方雪姗走的时候,丞槐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柏霄杨脸色的变化她看在眼里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什么Omega会当着两个Alpha的面换阻隔贴,她一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也看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丞槐的记性很好,那天的秦勤也戴着口罩,主要是他的眼睛长得实在漂亮,太有标志性。
所以许承去公司找柏霄杨又一次跑了空后,丞槐提前收买的冯思思就给了她第一手消息,冯思思跟着下楼买咖啡时听到了许承跟司机的对话,一切都很完美。
有仇不报非君子。
如果只是玩玩,许承怎么可能见人走了会那么的气急败坏,谁还没有个放在心上的人了?
丞槐得意的走出海底世界,段佳诚打电话给她约了吃饭,现在连时间也刚刚好。丞槐走过大门拿出手机想叫个车,低着头刚好走到海底世界门口的一个死角。突然她的手指停了下来,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像是什么危险马上要来临,汹涌到连呼吸都变了节奏。
丞槐正要回头,一张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什么味道吸了进去,丞槐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挣扎,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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