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被调走后,赵元朗他们的事情进行得顺利多了,这几个单子完成得十分漂亮。因此他决定搞个庆功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干杯,祝我们接下来的生意越做越大。”石守信好久没这么开怀畅饮了,他举着杯子朝着大家吆喝道,“我们这个公司既有元朗坐镇,又有军师则平,还有光义的辅助。我和老高老张打下手。当然还有我们的公司一枝花贞贞妹妹。”
贺贞见他提到了自己,脸上微红。
赵元朗握紧她的手:“他喝醉了,说胡话呢。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哥正巧也在这里吃饭。”贺贞也是刚才去洗手的时候看到的,“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饭,就让我等下他。”
错失了一次两人独处的机会,赵元朗不禁有点失落。但还是要给大舅子一个面子。
“你哥今天和谁吃饭?”赵元朗随口问道。
“说是一个书法大家,我哥最近有个项目,似乎与这个有关。”贺贞不是很清楚,只能说一点皮毛。
当赵元朗看到站在贺怀浦旁边的马老后,这才想起上次与他愉快的书法交流。
“马老,你何时来的,也不告诉我,我好好招待你。”赵元朗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马老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他。
“我去过厂里,但他们说你创业去了。刚还想着过几天托人问问,我们竟在这里遇上了。”
“马老认识赵元朗?”贺怀浦不了解情况,但马老难得对一个人如此热心。
“他就是我与你提过的那位书法了得的小友。”马老十分喜欢赵元朗,逢人就称赞他的书法。
贺怀浦听完一笑,对着赵元朗意有所指道:“你身上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赵元朗摸着头发局促地答道:“我这些不过就是小爱好而已,上不了台面的。”
“你们聊什么?”贺贞难得见两人窃窃私语,凑过来问道。
“没事,我们回家吧。马老,我顺路先送你回去。”贺怀浦安排好后,对站着的赵元朗说道,“明天是不是休息?有空的话来家里,马老带了许多古籍,一起鉴赏下。”
“好——”赵元朗应下了邀请。
在他们离开后,一直未走的苗光义走上前。
“我能不能也一起去啊?”苗光义想到有古籍可以看,眼里就透着闪烁的光芒。
“可以,那你今晚就别回宿舍了,在我家睡一晚,明天一起去。”赵元朗提议道。
苗光义开心地点头,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家了。
苗光义觉得自己真是来对了,他看到桌上的《易龙图》时,脸上的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你对八卦乾坤也有兴趣?”马老见他的头都快低得磕到桌面了。
“有兴趣有兴趣,我师傅……不对,是我家的一个长者最喜欢研究这方面了。”苗光义差点说错话,《易龙图》可是他师傅陈抟老人编著的,他自然熟悉得很。
“这本古籍看得懂的人不多,看你的样子还这么年轻,居然有这番修为,实属不易。”马老赞许道。
一旁沉默许久的贺怀浦不由多看了苗光义一眼。
“不知这本书为何称为《易龙图》?”
“在太古之前,今存已合之位,或疑之以陈其未合之数耶。於仲尼三陈九卦之义,探其旨所以知之,且龙图本合,则圣人不得见其象。所以天意先未合,而陈其象。圣人观象而明其用,是龙图者。这事陈抟老人希望后人可以知行合一的想法。”苗光义十分轻松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光义确实厉害,不知你何时与元朗认识的,怎么以前都没见过你?”
苗光义心中一紧,戒备地望着贺怀浦,暗恼自己为何要出风头引人注目。
“我……我们是在一次打斗中认识的,当时他救了我的命。”苗光义脑子里竭力想出一个理由。
“看起来你们聊得不错。”赵元朗同贺贞一起走了过来,看到苗光义脸上奇怪的表情,疑惑道,“怎么了?”
贺怀浦的视线转移到赵元朗身上:“没什么,就是刚才问了下光义你们相识的经过,元朗你来说说。”
赵元朗看了一眼两人,笑道:“他刚才不是说了吗?”
“是,但我想听听你的。”贺怀浦与他眼神对视,镇定地提出要求。
贺贞紧张地拉住赵元朗的手,不明白为何哥哥要如此怀疑,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赵元朗的指腹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摩擦,毫无畏惧地说道:“我与光义是在一次救人中认识的。我见他被人打,就去为他打跑了欺负他的人。”这段往事不假,赵元朗想着苗光义应该也不会编出什么奇葩的故事来。
在接受到苗光义安心的眼神后,赵元朗庆幸自己预料的不错。
“哥,可以吃饭了。”贺贞连忙催大家去吃饭,打破了暂时的僵局。
“你哥最近怎么老是怀疑我的身份?”赵元朗同贺贞走在最后面,轻声问道。
“我不清楚。好像你上次来过之后,哥哥对你的事情特别有兴趣。时不时问我一些关于你以前的事情。”
“元朗,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苗光义说出心底的担忧。
“没事,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赵元朗安慰地拍拍他,几人走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马老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赵元朗计划着带马老去公司参观下,特别问了下他的安排。
“我周一要去一个朋友的公司,这次来一是收到怀浦的邀请,二来是作为技术人员去那家公司指导。”
“哦?是哪一家?”
“你应该认识,就是郭厂长儿子的那家。说起来你们以前不是共事过吗?”
赵元朗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他们能请到您,还真是幸运。”赵元朗点头赞同道。
“所以你觉得郭威他们没有放弃,而是换了另一种方法?”赵则平听完他的消息,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确实,如果我们国内也能自主研发出这门技术,这个成本比我们去国外买专利来得要低一些。但这需要时间,不是立马成效的事情。”
“如果陈炅的财力雄厚,砸下重金从国外聘请专家过来,这事很容易能成。”赵元朗估算着没有钱砸不出来的研究。
“如果他们成功了,那么我们的优势就没了。”赵则平唏嘘事情的发展,“元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再找一条新路子来。”
“这事我想过,刚巧昨天在贞儿家里,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新念头。”
赵则平见他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心中不禁十分好奇。
“现在不仅我们需要国外的技术,国外的人也对我们的文化十分好奇且向往。你说,我们承包一次文化展,再找几家中国文化的作坊,像什么苏绣,文房四宝,雕刻之类的工艺品展示出来。这些都是这些洋人最喜欢的东西。”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赵元朗咧嘴一笑:“哪里没有,我们这不有现成的人选吗?”
“你是指贺怀浦?”
当贺贞将赵元朗的策划书拿给贺怀浦看的时候,见他认真翻阅完毕后,却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十分紧张。
“哥,这事可以吗?”
许久,贺怀浦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点头说道:“这个赵元朗是有想法的人,我可以提供这些资源。”
贺贞脸上顿时像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娇艳。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
“啊,你还有条件啊?”贺贞不满地嘟着嘴,“哪有你这样的。”
“臭丫头,胳膊肘这就朝外拐了?”贺怀浦敲了她的头一下,“主题要我亲自确定。第一次举办,我们的一定要找一个恰当且吸引人的主题。”
“好,都依你。那我去睡了,明天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元朗。”贺贞欢喜地站了起来。
“丫头——”
贺贞停住了脚步。听到哥哥喊自己,回过身子。
贺怀浦坐在沙发上,沉静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贞一愣,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事。
“算了,当我没问。你去睡吧。”贺怀浦挥了挥手,让妹妹回房间了。
贺贞从小就不是会说谎的性子,那日当他质问赵元朗与苗光义时,妹妹明显紧张的样子,他不是没看到。如果贺贞知道赵元朗的秘密,却又不对自己言明,只能说明赵元朗的这个秘密仅仅是不利于他自己而已,对旁人没有影响。
以前他从未正眼看过赵元朗这个人,但最近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对此人刮目相看。他有种感觉,眼前的赵元朗绝对不一般。无论是他自身散发出来的魄力与学识,还是身边人对他的称赞,赵元朗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般。与曾经记忆中那平平无奇的人截然不同。
“你到底是谁?是真的赵元朗,还是只是披着这幅皮囊的另一个人?”贺怀浦深思地望向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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