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崩溃喊道:【是不是搞错了啊主人,你装种子干什么呀!】
它真的不理解这个女人!
倪芸莲神秘摇头:【系统,你不懂。】
她并没有纠结还要带什么出去,利落地关了门。
她本来就是为了金砂草和种子过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啊,灵丹灵器什么的,一开始就不在她的计划内,与其现在贪婪地把它们拿走,搞得之后为这些东西焦虑被人追杀,或者懊悔没有拿更多,还是从此一飞冲天,却没有足够多的阅历与之相匹配,从此变得患得患失,都不如现在直接无视这个诱惑,当做只是幸运多得到了一些种子比较好。
“出来了?”外面的漂亮女人还没走,她像是没骨头一样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懒散地掀起眼皮,“我带来的人太无趣了不好玩,现在祭祀大典估计还没开始,你陪我一起去。”
【什么啊,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真让人受不了。】系统愤愤不平。
倪芸莲本来打算拿到东西后就直接下山了,但是漂亮女人刚刚帮了她……
她想了想,把储物戒指收到怀里,点头:“好的,我陪你一起去。”
“不错,挺听话的。”漂亮女人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一笑倪芸莲仿佛看到了百花在她身后绽放,一时间忍不住看呆了。
“土包子,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把你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一下,不要丢了我的脸,明白吗?”漂亮女人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她走到倪芸莲面前,伸手在倪芸莲头上按了一下,把她被风吹得翘起的头发压下后,很快收回了手。
倪芸莲一动不动,慢慢眨了下眼睛。
先前还没觉得,现在漂亮女人离她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女人的身高要比寻常男子还要高一些,骨架也比一般女人的骨架要大。
感觉有点奇怪。
过了不到一秒,倪芸莲又自己解答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想想也正常!刚才漂亮女人轻轻松松,表情都不变一下就把守门的人打飞了,这样强大的力道,果然要体型大一点才能做到吧!
想到这,她低头看自己的手,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羡慕。如果她现在也有这样的体型,应该种地、拿东西什么的都会很轻松吧。她现在的身体太瘦了,昨天清理屋子没干多久就出了不少汗,真是不习惯啊。
“对了,我叫倪芸莲,你叫什么名字啊?”倪芸莲抬头看漂亮女人,现在日头正盛,她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
“容彦。”漂亮女人不耐烦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快点走。”
容艳?原来她的名字叫容艳啊。
倪芸莲跟上女人的脚步,记住了这个名字。
出乎倪芸莲的意料,祭祀现场很安静,所有人围着一个高高的木台站着,木台的面积不小,要是有人在上面连翻两个跟斗也不会掉下去,现在被一块厚实的黑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
倪芸莲在上山的时候就对他们说的祭祀大典有点好奇了,现在正好有机会可以看看要干什么,便仰着脑袋,一眨不眨地望着台上。
就在她仰得脖子发酸的时候,台上的黑布忽然自己烧了起来。
“小心!”倪芸莲大跨一步,下意识挡在容艳身前。
“别发傻气行吗?”容艳无语地推开她,抱臂道,“身体动起来之前先动动脑子。再说了,你这一眼可见少得可怜的修为,哪来的胆子挡在我前面的?”
倪芸莲的耳朵烧红了,不好意思地曲起手指挠了挠脸。
差点忘了,她已经不是以前身强体壮的样子了。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故,黑布从下至上燃成灰烬飘落,台上的样子便显露出来。这是一个圆形的木台,边缘有一圈手掌样式的木架,里面燃烧着绿莹莹的火焰。
台子的最中心立着三个刻满金色字符的暗红色石碑,上面用黑锁捆着三个伤痕累累,不省人事的男人。
方才还晴朗的天忽然暗了下来。
气氛肃穆,一个穿着暗绿色袍子的人站上台。倪芸莲注意到,周围人望向这个人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不过这人在台上并未停留很久,只见他在嘴里喃喃有词,不知在念叨什么,一边念一边在木台边缘走了一圈。一圈过后,他对身后恭敬地弓着腰的人点了点头,忽然张开双臂,哑声道:“开始吧!”
随着这一声落下,气氛忽而一转先前的压抑,变得热闹起来。
一位衣服上吊着繁多银色吊坠的老婆婆在台上跳起了舞,舞姿热情而诡异,银饰闪闪发光晃人眼睛,倪芸莲移开目光,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人不知何时来到她了她面前,递给她一个手指点大的瓷杯。
“?”倪芸莲不解,环顾周围才发现台下不少穿着灰色袍子的人,穿梭在人群中,递给别人这样的瓷杯。
倪芸莲望见容艳也被人递了这个东西,见她没给递杯子的人一个眼神便把杯子接了过来,便迟疑着也接过瓷杯。
把瓷杯捏在手里一看,才发现里面装了半杯液体,浅绿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周围的人好像都很放心——或者说,狂热。见他们拿到瓷杯后便立即把液体往嘴里倒,表情享受,眼神却轱辘地往旁边瞧,像是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啊?
倪芸莲正觉得疑惑,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拍她肩膀的人看着很憨厚,和她说话时眼睛时刻黏在她手上的瓷杯上,语气小心翼翼的:“那个,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
倪芸莲犹豫了一会,心里想起上山前大娘和她说的话,还是把瓷瓶递给他:“给你。”
那人立刻夺过瓷瓶,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下,意犹未尽地舔干净杯壁,才想起要道谢:“谢谢你了。你是第一次来?”
倪芸莲点头,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不正常,转头想问容艳这个大典要开到什么时候。
恰好此时,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大人!就是这个人!”
周围的人一阵骚动,只见人群里自动让了一条道,刚刚站在台上的绿袍人带着一群穿着灰色袍子的人往这边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不喝这个东西还要被抓起来吗?
这群人走得不偏不倚,那方向分明是倪芸莲站着的地方,她脑袋懵了一下,眼见着一群人越来越近,倪芸莲转身就想逃,却听身边的容艳轻笑。
“找我有事吗?”
“大人,就是他!”说话的人是个穿着朴素的少女,倪芸莲记得她,上山路上她和容艳起了冲突,当时容彦还让手下的人强迫她跪下来磕头。
只见少女指着容艳,言辞激烈:“大人,这个人绝对就是传闻中今日会来劫走三个罪人的人!快点把他绑起来!”
容艳挑了一下眉毛,下一刻,少女指着她的那根手指开始缓慢地扭曲。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少女尖叫着收回手,原本伸出的手指已经无法收回了,以一种怪异的形状扭曲着。
容艳吹了吹指甲,似笑非笑:“啊,我好像是没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人指着,不过……你该庆幸,今天除了祭品,山上不能见血。”
“大人!大人!他就是要来救祭品的人,你们看他的手臂!他的手臂上有图腾!”少女眼里含着泪去拉绿袍人的衣袖。
“安静!”绿袍人推开少女,顿时,叽叽喳喳往这边看的人群一下没了声音,他盯着容艳,兜帽下的眼神如鹰,“我们老早就收到消息,说今天会有人来劫走祭品,是你吗?”
容艳嗤笑一声:“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猪都比你聪明。”
倪芸莲见绿袍人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恐怖的气势让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发火动手了,没想到绿袍人环顾四周,语气居然平和下来。
“诸位都是我九尧教的追随者,想必都知道九尧教的教令是代行天道旨意,惩戒恶虫,福泽善人!以求灵力重新复苏!你们觉得,此次祭典的三个祭品冤枉吗?”
众人纷纷响应。
“不冤枉!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平日里他们帮派的人就仗着自己修为比别人高,常常围猎落单的修士,杀人夺修为!”
“平日里就数他们三个最嚣张!现在能做祭品是便宜他们的!”
“我二叔就是被他们杀掉的呜呜呜呜,这几个恶人死不足惜!”
“很好,”绿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九尧教只杀修为高而作恶多端的恶虫,帮助诚心信服圣主的子民洗涤灵体,洗清罪过,助大家提高修为。九尧教这些年做的一切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
倪芸莲斜前方的人率先鼓起掌,紧接着,掌声如浪潮便响起。
“好。”绿袍人伸手,众人又安静下来,没有任何预兆,他忽然拔剑飞向自始至终不为所动的容艳,倪芸莲只见一阵虚影掠过,身旁的容艳一瞬消失了。
“你这贱狗,竟敢向我动手,”容艳站在不远处,冷笑着握着镶着血红宝石的黑色鞭子,鞭子的另一头紧紧绑着绿袍人,“你这老狗什么时候打赢过我?”
绿袍人的兜帽不知何时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枯木根般的脸。
枯木根咧开嘴笑了:“是吗?”
“快看!他的手臂!那个图案……听说今天的那三个祭品所在的帮派手臂上就会刻上蝎子的图腾!”
倪芸莲站在人群里,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容艳虽然没有受伤,但她的一只衣袖被割了一大半,那覆着薄肌的雪白手臂上,黑色的蝎子图案格外明显。
只见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又很快变回了平常的高傲模样,扫了一眼刚刚告发她,现在躲在绿袍人身后怯怯地望着她的少女,咬牙冷笑道:“好啊,原来是这样。”
“把他给我拿下!”绿袍人高声道。
“我看谁敢?!”容艳一鞭子打在地上,看上去只是轻飘飘一甩,倪芸莲却感受到脚下一阵震动,随机,以容艳脚底为中心,地面往外裂开一道巨大的蛛网状裂缝。
他的衣袖无风而动,长发在空中飘起——那股强大的气场,竟硬生生压了绿袍人一头!
——啪啪啪。
一片寂静之中,突兀地响起了掌声。
“真是一场好戏啊。”
高台上,巫女不知何处已经停止了跳舞,低着头顺从地站在一人身后:“大祭司。”
那人身着圣洁的白袍,黑发编成辫垂在胸前,打扮素净,身上没有半点首饰,长相如出水芙蓉。
“也算是没有辜负我从总部过来,”她淡淡道,“只是这场戏我有点看腻了。”
她俯视着众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绿袍人立即向她躬身,头低垂着:“大祭司。”
众人也纷纷效仿,倪芸莲抿了下唇,混在人群里悄悄抬眼去望这位大祭司。
只见台上的女人眼睫微动,下一刻,容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压倒一般倒在地上。
大祭司冷冷转身:“拉下去。祭典继续。”
倪芸莲望向容艳,正巧对方也看向了她。
……
倪芸莲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几分。
——救我。
那位脸蛋被压在地上的漂亮女人对她无声地比着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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