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流星从上空划过。
一旁的均衡没有理会阿基维利突如其来的注视,而是悠闲自得的透过走廊的落地窗看向别处。
模样斯文,气定神闲。
“真是没办法。”祂低低的呢喃。
因为纠葛很深便情根深种,甚至随意的将自己的命途拱手给别人用了,这等真心在欢愉身上还真是不多见了,只是现在有些太过火了。
一旁阿基维利微微偏头。
“你别误会,我提出这种近似于逼迫的条件,不过时为了监测欢愉的状态。”均衡适时的看向祂,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但现在似乎也不行了。”
“所以。”
祂轻笑一声。
“你要不要去找找祂?”
眉眼无意中染上一丝温和,那双异瞳却冷淡的瞥向了阿基维利,其中的暗示意味尤其明显。
“你曾经死亡,我并不知晓缘由。
祂无所谓的摊手。
随后偏了偏头,示意阿基维利看向天空中的流星。
均衡垂落的长发从肩膀滑落,直接披到了纤瘦的背部,优雅的神明此时像是在感伤着什么。
“所以想知道你的过去与祂,只能从欢愉那下手。”祂稍微认真了些许,“此时在我这里只能徒徒浪费时间,或者你其实可以大胆一些。”
“尝试说服浮黎,让祂来告诉你曾经的一切。”
“杀你也许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给你时间去尝试解决这些事,让祂放下已故之人的心结。”
“到底是什么深厚的感情,能让祂如此这般的惦记我啊。”阿基维利怔愣一瞬,下意识随着均衡的目光抬头向上看,眸中倒映出已然暗沉下来的天色,“从前我和祂的感情真的很好吗?”
“呵。”
均衡却不候着了。
祂现在要给开拓和欢愉擦屁股,不想聊一些伤春悲秋的事情,虽然阿基维利陨落的时候大多数神都会伤心,但均衡的眼里只有均衡。
祂不在乎谁死。
但这个世间必须均衡。
“你好好想想,我稍后再来找你。”均衡严肃的理了理衣襟,最后掀起眼皮看了阿基维利一眼,“以及,你可以调动全部的欢愉命途,若是理解一些原理,便可以很轻松的找到祂的位置。”
均衡的继续道。
“希望你不负嘱托。”
一声叹息幽幽响起,轻的可以融入了淡淡的风中。
无论是欢愉还是阿基维利,两个人真的都挺让人头疼的。
尤其是欢愉这个家伙,随心所欲不受任何东西束缚,本人认定的东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非要玩废了玩残了才会停歇,那个虫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享乐至上,极致利己。
可如今怎么会因为别人而付出。
当然是因为欢愉开心。
上万年都没遇到过如此合拍的家伙,调戏玩笑层出不穷,结果嘎嘣一声莫名其妙死了怎么可能甘心,这个家伙必须给祂活,想死你也得给我活过来。
可似乎是出问题了。
因为这次的时间与曾经不太一样,导致了一些态度的转变。
“……”欢愉蹙眉看向了昏迷的帕姆,心中隐秘的失望微微掠过,但还是安安分分的放下了鼻行兽,转身看向了帕姆,“亲爱的帕姆,你还没醒吗?”
“……”
话音落下,面前的帕姆没有回答。
毛绒绒的小肚子起伏着,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上面,就连头顶上的帽子都滚落到了到了一边。
“睡的好熟啊~”
祂眼神骤然变得慈爱,整个人屈膝半蹲下来,与原来那副模样大不相同,像是觉醒了某种奇怪的属性。
“还没醒吗?”
欢愉温柔的询问着。
整个人垂眸望向列车长,身上披挂了一层神圣的光,像是旧文明神话中无所不能救苦救世的神明似的。
慈悲,而又诡异。
可这幅景象维持时间不长。
苍白不似活人的五指直接卡住帕姆的脖颈,毫不留情的收紧着,扭曲的声音像是厉鬼一般幽幽的响起,恶狠狠的扎进帕姆的耳朵。
“亲爱的——!”
祂低笑着。
“没醒?那就去死吧!”
帕姆:!!!
“等等……我马上醒。”他骤然惊恐的睁开眼睛,整个人惊慌失措的把脖子上的手给用力推开,蓝色眸子溢出些晶莹,似乎是被吓得不轻,“有话好好说嘛!别随随便便就动手动脚!”
这个家伙是不是病了!
怎么就突然变得如此…疯批?
一言不合就要杀列车长,刚才自己差点就要被这个家伙给迫害了,他想,下次一定不能让阿基维利随便带人回来了,不然自己这个列车长迟早殉职。
帕姆欲哭无泪。
“是吗?”
欢愉轻飘飘的回复道。
“别一言不合就动手,你突然这样肯定是有原因吧。”帕姆紧张的往后靠着,就差把害怕写在脸上了,“阿基维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或许有误会。”
“没有。”
欢愉毫不留情的打断着。
“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帕姆却仿佛觉察到了终点,担忧的看着面前的欢愉,毕竟他作为跟着阿基维利最久的人,定是知道一些人情世故,属于列车长的直觉,这件事定是不简单。
“你别憋着……”
但劝告的心立刻被打消了,他畏畏缩缩的看着欢愉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扭曲扩大的笑容,诡异的让人想转身就跑。
再说下去会出事的。
帕姆当机立断,直接闭嘴。
“谨言慎行啊,列车长。”欢愉揶揄的挑了挑眉,竟是没有过多计较,直接转身看向了车窗外的景色,漂亮的蓝色恒星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帕姆下意识跟着一起看。
“很好看吧?”
欢愉无所谓的轻笑着。
帕姆迷茫的点点头,就听到祂继续用奇异的嗓音继续说道。
“再多嘴,就把你扔进去。”
帕姆:……
别闹。
我好歹是你亲爱的列车长。
他还不想死!
“……好。”
列车长整个人都僵硬了,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欢愉,莫名觉得这时候的祂,与初次见面的状态实在是太过割裂了,让人感到颇为困惑。
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在这个疯子的手底下,保住自己的小命。
言听计从吗?
可阿基维利怎么办?
自己就这么抛下自家的神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