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骑马?”
说起骑马,温嘉姝眼中亮了几分,但又有些顾虑,“道长,我们就只能在马场看风景么?”
行宫里酷爱骑马射猎的高门女子不少,要是不留神撞见了她和皇帝,也是桩难办的事情。
道君不忍心瞧她失望,便临时改了主意,“原本是想这样的,我以为阿姝生长在罗绮之中,未必会学骑射,没想到温司空还会教你这个,要是阿姝骑得好,咱们今日不妨去后山转一转,你要是兴致高,咱们再去猎几只飞禽走兽。”
“我的骑术是娘亲教我的,什么淌马、镫里藏身,我都学过,只要别叫阿耶他们发现,咱们就是出去玩一日也不妨事的。”
她犯难地指着两人的衣裳:“可惜说得有些晚了,现在回去拿骑装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还有这只狐狸,他们总不能带到山里去,再怎么有灵性的狐狸终归也不是人,总有几分野性,它在宫廷中养尊处优久了,万一想回山林,恐怕也活不了几个月。
“我既然说了要带阿姝骑马,必不会教阿姝犯难。”道君击了击掌,远处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快步疾趋到温嘉姝身侧,对着皇帝和温娘子行了礼,把雪狐抱走了。
“马场里有备好的衣服,也有宫人伺候,这一桩阿姝不必担心。至于雪衣,就先让丹房那边的人替你看着,等咱们回来的时候有人会给你送到温府里去。”
“好倒是好,”她没想到附近还有别人,那道士出现时一下子羞红了脸。再想勾了道君颈项时就多了一层顾虑,先环顾了四周,确定附近没什么偷听的人才环住他抱怨。
“哥哥怎么不告诉我附近有道士,教人听咱们说话?”
“阿姝放心,他们可不如你的胆子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哪里敢听?”
翠微殿的内侍在皇帝身侧服侍,若连自己的嘴和耳朵都管不住,早就不能活了。
“阿姝刚刚缠着我寻根究底,现下倒是知道何为隔墙有耳。”道君面上带着笑意:“如今害怕,已经晚了。”
“道长,我和你是两个人私下说,与被别人听去那能是一回事么?”
“那有什么不一样,我今日听了你这话,一样可以写奏疏呈给上皇。”他坏心地讲道:“若我颠倒黑白,只说你对君父不敬,离间天家骨肉,且瞧着南内如何处置你!”
她未免太过轻信,一心依赖着他,好像笃定自己的情郎不会和人说出她大不敬的罪行。
温嘉姝晓得道君是想要吓唬人,伏在他肩颈处闷声作笑。
“你哭什么?”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会这样轻易软了心肠,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身前,肩膀随着极重的气息起伏而微微耸动,很是惹人怜爱。
道君有些懊悔自己好生生的怎么偏要引她发急,那一句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怀中的姑娘实在是忍不得,笑出了声来。
“哥哥,话是我问的,内情却是你讲出来的,论起来你的罪过可比我大。”美人抬眸,双目横波,秋水流转间隐露风情。
她不是个爱吃亏的性子,道君想吓她,她也得唬回来才是。
“我只是个弱女子,上皇还能如何罚我?”
她仍旧依偎在他身前,温言软语:“传闻上皇喜爱美人,妾身犯下了这样重的罪过,除却以身相抵,恐怕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保全温家了。”
“正好,我也试试那丹药灵不灵验,看看能不能生出个小王爷来将功赎罪。”
温嘉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更过分的,忽然被人封缄了口。
他不大会亲人,只是覆在她的唇上,偶尔试探着开拓新的领地,竟被温嘉姝反攻了进来,勾乱了气息,两个人都是不得章法,又各含了恼意,亲得实在是有些狼狈。
“阿姝,不要说这种话。”
道君的手环住她的腰,柔声恳求道。
他只消想一想阿姝变成阿耶嫔妃的情景,便觉怒不可遏,更遑论想象阿耶把这丹药用到她身上又是什么情形。
说起来,皇帝已经有些时日没靠念诵经文来清心了。什么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天子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哪里就是圣人了呢?
温晟道把求他赐婚的奏折递上来的时候,他恨不得学了上皇,把这个掷果盈车的探花郎贬到天边去,一辈子不许他和阿姝再见面。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坐拥四海,垂御八荒,这重身份本就给了他的贪念行了一份方便,只要他喜欢,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最后都能称心如意。
“道长,你吓唬我,我也只是回敬了一下,你怎么就恼啦?”倚着他的心房,温嘉姝能清楚地感受到里面每一次的心跳。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句私底下的玩笑会令天子恼怒如斯,一点吓也禁不得。
“以后我可不敢和你说话了,随便讲一句,就要把人嘴唇咬破。”
“原是我不该吓唬你,阿姝别生气了。”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软了语气,低头去瞧她唇瓣,发现没有血迹才略放下了心。
伤势自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甚至连皮也没有破一丁点。只是女子的唇瓣柔嫩,温嘉姝临出门之前薄薄施了一层口脂,现在口脂被人弄没,唇上的艳色却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比之前更显风情。
“道长,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她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等着他来服软:“说着要带我去骑马,却只知道在这里欺负人。”
“阿姝要是想骑马,我们现在就去马厩里挑。”
“可单是纵马也没什么意思。”她道:“咱们得再赌个输赢。”
“阿姝想赌什么?”道君失笑,和他比马,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悄悄在道君耳边说了一句,抬头瞧着他欲要动怒,自己忙先板起了脸。
“就赌这个,否则我以后再也不跟着你去骑马了!”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引用自《道德经》
溥天之下……引用自《诗经小雅》
明天正式入v,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预收文都在专栏里,要开的古言有两本,下一本大概是挑预收最高的开。
《皇后她媚香撩人》
(道长和阿姝后人的故事)
皇帝VS身怀异香的太子妃
阿笙从小就知道,苏家的女儿迟早是要进宫的。
她的大姑姑是先帝的贵妃,庶姐是东宫最得宠的贵妾,而阿笙自己,则是未来的太子妃。
原本阿笙只打算按照家族定好的路子,随着姑姑一道修习媚术,风风光光地做她的太子妃,谁知一场宫变彻底打破了苏家的算盘。
太子与长公主宫宴谋反被囚,在场的命妇贵女悉数被其幽禁,唯独阿笙恰巧在贵太妃宫中,逃过了一劫。
押错了宝的准太子妃终日素衣淡妆,战战兢兢地割了一缕青丝,愿出家为天子祈福,只求君王对苏氏和太子网开一面。
孰料阿笙等了七日,没有等到准她遁入空门的圣旨,倒等来了微醺的天子,手里还握着她割掉的青丝。
“太子能给你的,朕同样可以。”
虚情假意版
九重之上的帝王温柔拭去美人滚落的泪珠,声音淡漠,“阿笙怕朕?”
女子轻咬着下唇,似是羞愧万分,手指颤巍巍地开了自己的衣带。
“臣妾是怕自己不够让陛下喜欢。”
《掌中美人(重生)》(娇嗲心机小腰精×温和官家)
云滢是教坊司有名的美人,千秋宫宴上的一曲掌中舞艳惊四座,引得皇后兄长茶饭不思,一定要抬她入府做贵妾。
坊中姐妹人人钦羡,可云滢却吓得不轻。
上辈子这个讨要她的男人虽给了她锦衣玉食,可在榻上行事极为暴虐,最喜欢作践这等窈窕美人。
云滢思来想去,决定在皇后面前毁容明志,宁可出家为尼也决不离宫。
眼看她在椒房殿铺垫了许久,正要拔出袖中银簪的时候,忽然外头有人山呼万岁。
皇帝在千秋节上看中一个美人,身姿窈窕,媚态天成,结果第二天一早,内侍说她已经被皇后赐给了国舅。
如今看来,她好像并不情愿?
推荐基友预收文《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by洗玉春生
容桑穿书了,成了修真文里的美强惨师尊
明明是第一仙门的最强女师尊,却因为收了个未来魔尊当徒弟,害得满门覆灭,自己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她穿过来时,男主已经入她门下,睁着清澈孺慕的大眼睛,一脸天然无公害:“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容桑心尖颤抖,但木已成舟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立志要手撕剧本,戳穿男主的傻白甜人设,趁一切还能挽回之时将男主赶出师门
她每天都向男主送去亲切关怀:最大的怪让他打,最毒的打让他挨,他最不喜欢的竹笋还让他天天吃……
总之一天一个逼哭男主的小技巧
容桑自认做得够狠了,可她做这么多,最后却只换来了男主羞答答一句:“师尊对我可真好。”
容桑:……这特么不但是个假傻白甜,还是个抖M
男主功力太强,容桑无奈加大了迫害力度,可没想到她越迫害,就越惊悚地发现男主的傻白甜人设……好像是真的?!
发现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完全黑化了的男主双眼通红,掐着她的脖子声音低沉:“师尊怎么忍心断我灵根,将我推下那岩浆滚烫,深不见底的悬崖?”
被反过来迫害的容桑回想起自己过往种种的作死行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淦!
我以为你在第五层,可其实你在第一层?!
假傻·白甜女主×真傻·白甜男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胡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