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仇无救而言,应止遥不过是个玩宠。
他会因为喜爱的珍宝而强取豪夺,而应止遥是他最喜欢的战利品。
他不会因为应止遥的眼泪而觉得自己做错了,或是怜惜愧疚、追悔莫及,他只会觉得自己做对了,能有应止遥做奖赏,这是一场很值得的征战。
雨露恩泽,皆是君恩。
他能留下一条命给应止遥,已是莫大的恩宠,那人也就合该讨他欢心,承欢于他的床榻。至于他何时会腻烦,将应止遥抛弃,那就得看他对他的新鲜程度了。
仇无救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想起昨晚的那一巴掌,决定给应止遥一点惩罚。
宫中设宴,庆祝将士凯旋。
而这位昔日的楚国太子,自然也应该出场。
大清早,应止遥就被宫人强拉着穿上了舞衣。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应止遥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舞衣,又羞又恼。舞衣是异域风格,上半身是抹胸,短得只能遮住最重要的部分,腰腹只能全部裸-露出来,下半身的裤子侧边有镂空,稍微动作一下就可能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舞姬都不会穿这样轻浮浪-荡的衣服!那狗皇帝又要搞什么名堂!?
仇无救恰好此时来了冷秋宫,他看到应止遥一袭红衣艳丽的模样,笑得有些恶劣:“庆功宴刚好需要舞姬助兴,朕看不如就让你去吧?”
应止遥脸色一变,几欲作呕。
他想跑,却被死死禁锢,听到仇无救冷酷无情的话语:“你若不听话,朕就杀一个楚国余孽,杀到你听话为止。”
他松开了应止遥,大步离开,任凭身后那人摇摇欲坠。
应止遥看着那人嚣张离开的背影,将冷秋宫的器皿砸了个粉碎。
欺人太甚!良国便是这般对待战俘的吗!此等奇耻大辱……!让战俘去庆功宴上跳舞助兴!?荒唐!太荒唐了!应止遥想现在就拿起一把匕首冲到仇无救面前,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可是他做不到啊……楚国的平民百姓何其无辜,仇无救拿楚国之人威胁他,他能怎么办呢……
应止遥浑浑噩噩地穿上单薄的红衣,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到了大殿中。
他胸膛猛烈起伏,指尖掐入掌心,却死死压制住自己愤怒,强迫自己平静地看向仇无救。应安还在地牢里,他不能陷他于危险之中。
这场攻下楚国的庆功宴,竟让他一个楚国太子当众献舞,将他当做讨宠的舞姬,这狗皇帝这般羞辱于他,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当真是荒淫无道,可笑至极!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死死盯着仇无救,似乎在反抗,表达自己的不满。
仇无救被他看得脸色越发阴沉。
他最讨厌的就是应止遥这种眼神!
不过阶下囚,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跳啊!”
仇无救怒吼,将手边的酒杯砸向应止遥。
应止遥立在原地,并未动。
大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大臣如同鹌鹑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二人的对峙。
许久,久到众臣都担心仇无救会不会把应止遥杀了的时候,他才缓缓动起来,司乐见状,这才随着应止遥的动作奏乐。
大臣却无一敢抬头。
没有人敢看皇帝的脔宠跳舞。
鲜红水袖于空中挥舞,像是喷洒的血液一般,腰部弯曲到了一个惊人的弧度,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此时正随着舞曲柔软地律动。
应止遥身形修长,跳舞是极好看的,皮肤白到晃眼,让人看了就没办法挪开眼睛。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女子跳舞,或千娇百媚,或婀-娜-多-姿,或飘-飘-欲-仙,应止遥跳舞,较之少了几分娇态柔美,却多了几分韧劲。
每一处姿态都恰到好处,他赤着足,足尖轻点在地上,如置云端,身姿轻盈曼妙,身后乌发泼墨般在空中划出弧度,与大红的舞衣相得益彰,愈发显得应止遥妖魅多姿。眼眶逐渐有了湿意,为了不让眼泪落下来,应止遥只好闭上眼,不去看四周侵略的目光,也不去听朝臣的窃窃私语。
他只能毫无自尊的,被所有人用下流鄙视的目光看着,就像是畜牲一样被人打量。群臣窃窃私语着,悄悄地抬眸看他,彼此交流着污言秽语,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恶意的笑。
应止遥作为一个皇子的尊严,此时此刻被踩在所有人的脚下,粉碎一地。
舞毕,座位上早就没了大臣的影子,司乐在结束后也悄然离开,偌大的宫殿里此时只剩下了应止遥和仇无救。
应止遥微喘着气,挂着泪痕冷漠地看向高高在上的仇无救。
他看着仇无救一步一步走来,就如第一次在金銮殿上一样。
仇无救捏住应止遥的下巴,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勾起唇角,却恶声道:“你倒是会勾-人,你瞧见那群老男人都在用什么眼神看你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还以为自己瞧得很隐秘呢,实际上那贪-婪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垂-涎下流的表情让仇无救恨不得将所有人都眼睛都挖出来。
“不是陛下叫罪臣跳的么?罪臣以为,陛下就是想让罪臣去勾-引……”
应止遥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闭嘴!”仇无救冷下脸。
“罪臣听闻皇帝会将喜欢的东西赏赐给大臣,想来陛下也……”
这人倒是知道怎么气他!
应止遥话未说完,仇无救就气急败坏地吻上应止遥的唇,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单薄的舞衣并不能阻挡仇无救的恶行,反而刺-激了他的欲-望。他粗暴地剥开应止遥的衣裳,将人压-在大殿内就要纾解自己的愤怒。
冰冷的地板与光裸的背部相触碰,让应止遥微颤,随着仇无救狠戾的动作,喉间溢出几分难耐的痛苦。
“叫啊,叫出来。”仇无救不多怜惜,只想看应止遥屈服忍辱的表情和身姿,他回想着那截被系带勾勒出美妙弧度的颈腰,仿佛一掌便能握住一般,侮辱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应止遥,你天生就是来勾-引男人的。”
仇无救揪住应止遥的墨发,强迫他看向自己。
这般颀长的身姿,雪白的皮肉,朱唇艳而不妖,眉目如画,眼波流转,活该就是在他身下承欢的。
应止遥不欲理他,想要扭头却被强硬地掰向身上之人,只好闭上双目,一副心死如灰的哀态。
“滚。”
空荡的大殿里回响着仇无救的喘息和应止遥难耐的呻-吟和痛呼,经久不息,直到天色完全昏暗,才渐渐歇了动静。
仇无救只是将裤子拉起,衣袍放下,就已穿戴整齐,仿佛刚刚的一场凌-辱与他无关一般,应止遥却只着破损的舞衣,衣不蔽体地蜷缩在地上。
污浊溅了他满身,白皙的皮肉上布满红痕,找不到一块儿好地。
仇无救看了眼破布一般的应止遥,这才心满意足道:“朕是你的君主,这是圣恩。”而后转身离开了。
应止遥看着仇无救的背影,死死咬着牙。
仇无救!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他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他几乎动弹不得,凉风吹过,让他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他缓缓动弹,听到僵硬的骨头发出吱嘎的响声。脏物顺着腿往下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水渍。
他没有流泪,或许是因为泪早就流干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一旁的阶梯上,闻着身上的腥膻味,几欲作呕。
应止遥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知是谁进来了,听起来像是在往他这边走。他却无力去看来者是谁,垂着头微微喘息,只感到身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男人给他扔了件衣服,盖住了他破败不堪的身躯。
淡淡的熏香随着黑暗扑面而来,待到应止遥拿下头上的衣袍,那男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了一瓶药在他身边。
应止遥看向大殿门外,眼中晦暗不明。
宫外,小厮看着自家大人,担忧道:“任大人,这样可会触怒了那位?”
任景轻声道:“不过是件衣裳,没什么要紧的,不必紧张。”
他方才落了东西在大殿,这才打算回去拿,却看到那人几近赤-裸地依靠在那,脆弱不堪,惹人怜惜,他那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何陛下会那般对待他。
落难的美人总是多舛的。
这般金枝玉叶的太子,却落得个帝王脔宠的下场,叫人有些唏嘘。
他听闻这太子不过上位短短一月,就将楚国岌岌可危的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挽大厦于将倾,想来是有经世之才,他为国子监祭酒,自然有些惜才。此时却见他只能承宠帝王身下,难免感慨。
让亡国太子在庆功宴上跳舞助兴,这般折辱此等性烈之人,陛下还当真是残忍。
……
任景离开后,应止遥披上那件外袍,站在门口望向远处。
他该去哪,乖乖回冷秋宫吗?他或许现在就该去寻把剑,闯进养心殿一剑杀了仇无救。
他愣神的片刻,已经有暗卫出现在他面前:“公子,请回吧。”
那暗卫看着他,将他送回了冷秋宫。
应止遥浑浑噩噩坐到床上,眼泪这才流了出来。
畜牲不如。
他带着满身痕迹,坐于水中,试图擦去屈辱的痕迹,却是徒劳。
当他好不容易清理完自己的身体,准备就寝休息时,却又看见了仇无救坐在床边,拿着那件外袍打量:“这是何人的衣裳?朕怎的从来没见过?”
仇无救面上不显,内心却早已怒海滔天。
“不知道。”应止遥有气无力道。
他实在是太累了,再无力与仇无救争辩,这衣裳是谁的根本不重要。
“应止遥,你倒是好本事,刚被朕上完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朕还道你多么冰清玉洁,没想到竟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仇无救一手负于身后,让宫人拿了火盆来,将那外袍烧了。
他冷哼一声:“说你放-荡还真是一点不错。”
随便他怎么说好了。
应止遥疲惫地闭上眼。
“看着朕!”仇无救掐住应止遥的脸颊,“说,奸夫是谁?”
“没有什么奸夫。”
仇无救知道没人敢动他的人,却见不得应止遥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想存心找他麻烦。
“那你说他是谁,朕去把他杀了。”
“我不知道。”
他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仇无救只感到应止遥在敷衍他,就愈发想要为难这人,顿时怒喝:“你最好乖乖说出来!”
他将应止遥甩到床上,欺身而上,在他身上撕咬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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