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摆脱这个胖女人了,真是痛快!这一刻谁也体会不到他的快乐,他把对面的椅子摆好,举起高脚杯对着椅子笑着说:“铭雅,祝你一路走好!你我都解脱了。年轻时为了你的嫁妆救我的店,我娶了你。你为了给你儿子找个现成的爹,找了我这个接盘侠。我试探过让你给我生个孩子,你总是巧言令色拒绝,原来我还是意难平,现在无所谓了,就你这种货色能生出来的也就锦瑜那么个玩意!看看金洋,看看黄黄,虽然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就是比你儿子优秀太多了,都是业界翘楚,算来算去你也是一场空,没有自己心爱的老公,没有成器的儿子,天天想让你儿子取代我,接手金店,我也不知道你是蠢还是喜欢做梦,我是不擅长经营,要不也不至于服侍那么多老女人换钱还被你耻笑,可你儿子还不如我,败家子一个,你也不行啊!就你那身段,老男人都不要你啊!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个家是我锦海涛撑起来的,你什么都不是!没有我你能过那么体面的日子?这几十年,我们过得都不痛快,我们都没有资格谈爱情,我们是一路人都不是人。呵呵,我还是把你靠死了,你这一辈子防着我,怕钱都到我手里,你带走了什么?房子,车子,还是票子?你什么都没带走,不还是我的了吗!你就看着我用这一切,再娶个年轻的女人,享受我的第二春。你又能奈我何?我光明正大地把女人娶回家,轰轰烈烈地办婚礼当新郎。今天是我和你结婚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天,我喝点庆祝一下,呵呵,你别见笑,好好做你的鬼去吧!我有这一天也不会和你合葬,嫌你恶心。不说了,喝酒,这红酒还是你花钱买的,味道不错!干杯!”他说着喝着,时而歇斯底里,时而脸上的皱纹都散放着光芒,眼睛里满满的喜悦。他只能在家喝,外面他要悲伤,特别是这几天,他要演好丧妻之痛的角色。他嚼着牛排,红酒和牛排的融合在一起,香得他倚在椅子上有些恍惚,反复咀嚼着不舍得咽下去。直到品味够了他才咽下,又一块……他吃饱喝足,收拾干净。又打开一瓶白酒,把白酒倒掉,瓶子扔在地上倒着。又开了几瓶啤酒,边开边跳着舞,啤酒瓶子东倒西歪,这样更像一个因为痛失爱妻喝得烂醉的场面。毕竟至亲回来家里坐一坐,要烘托一下气氛。都弄完了他躺在新换的床单上美美地睡觉,睡醒了还要去办理她的后事,送她最后一程。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医院不直接火化,还要自己弄这些琐碎的事情,真晦气!家属直接领骨灰不好吗?睡吧!也就一两天就办完了,他躺下没一会酒劲上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起来,家里来了些亲戚来看望他,他满脸的疲惫胡子拉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多么不舍这个妻子。后悔早带她去北京看好了,都是医院给耽误了。在亲属的劝慰下,他强挺着去办理需要火化的一些手续,买了好多祭品自己亲自烧给她,亲戚朋友都说:“这些事情让儿子小辈去烧就行了,你可歇歇吧!看你都累成啥样了。”他擦了一把眼泪说:“她的事让谁办我都不放心,我必须自己去烧给她,每去一次殡仪馆,我都觉得离她近一点,去看看她,我俩吵是吵,从来吵完就好,一点也不隔心,还得是从小夫妻,她这一走,我都活着没意思了。这就是儿子没结婚,我的任务没完成,等孩子结了婚我也不活了,我就陪她去呀!呜呜呜……”谁听了他的话都忍不住掉眼泪,会议论说:“你看人家这两口子处的,可惜呀!她真没福,这么好的老公,这么好的条件就走了。人呐!太脆弱了,生命无常。”在葬礼上最后一个环节,遗体告别仪式。他在众多亲人朋友的面前佯装几次哭得晕厥过去,被人抬到车上被送回家。他回到家自己躺到床上睡会,早上起来的有点早。一会他们把骨灰安葬在墓地,就都回来了。他刚要睡着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想:火化不是在排号吗?这么快就排到了?不能吧!他马上换成一副颓废的样子去开门,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他面前问:“这是锦海涛家吧?我们是法院和拍卖行的来收房子。”锦海涛急忙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凭啥来收我的房子,我也没有贷款,是不是重名了。”这些人直接进到屋里来,看房子的看房子,解释的解释怎么回事。听到最后锦海涛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死去的老婆,借了高额的贷款把自家的房子车子还有金店都抵押出去了,锦海涛不敢相信,她又不吸du,这些钱她都干什么去了?一查手机,原来都给主播打赏了,还不是一个主播。这下锦海涛傻眼了!他被强行赶了出去,他发疯一样开着车一脚油门冲出去。他双眼通红,好像要撞死路上所有人一样嘴里大骂:“你个王八蛋铭雅,你够狠!临死你还拽上我。她妈的贱人,我不能让他们火化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快点,千万别火化了,给我留着她,我要鞭尸,我要把她剁成肉酱给狗吃。呜呜呜,我要给她挫骨扬灰,我要……”
他不知道是怎么开到火化场的。到了那,他飞快地从车上跳下来,在人群中搜索着。突然看见人群中间儿子正抱着骨灰盒往他
这边走来,旁边都是亲属。大家看见他像个猛虎一样窜过来,双眼冲着血丝,像要吃人一样。大家伸手拦着他说:“海涛啊!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吧!她走了。”锦海涛就像没听见一样,红球一样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儿子怀里的骨灰盒,到了他面前一把抢过去。拼命夺过来双手举过头,大家还以为他要抱着骨灰盒呢!就说:“这得让你儿子抱着,你放手,让她安静地走吧!”锦海涛好像要杀人,大骂道:“铭雅,你这个贱人,你把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抵押出去了,你还给男主播打赏,你个不要脸的婊子。你走了我他妈的还给你办葬礼,你临死都不放过我,这辈子我跟你有啥仇,你这样对我,你想就这样走了,不可能!我让你魂飞魄散。”说完就把举在头顶的骨灰盒往地上一摔,只听“啪啦”一声。木质的骨灰盒散架子了,里面的骨灰飞扬出来。吹到众人的脸上身上,吓得亲友们四散逃去。只见锦瑜呆呆地站在那里,拽着锦海涛急切地问:“爸,你再说一遍,我们家真的被法院查封了吗?我们家真一分钱也没有了吗?”锦海涛近乎癫狂地吼道:“是的,家没了啥都没了,我们都成穷光蛋了,都是这个贱人干的,你还给她送葬!”锦瑜听后惊鄂地张大嘴巴,愣了一秒就歇斯底里大吼着:“你这个贱人,让我怎么活呀?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我是你儿子,你都不给我留活路,你就该死!王八蛋!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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