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一看说:“我不认识她,可能看别人呢,这桌人多了,咋就是看我呢!”可能那天白淼运气不好,那桌有一个她家邻居,房岩和女儿今天和亲戚朋友来参加大伯哥家孙子满月宴,她和一些亲戚朋友们坐一桌。离白淼她们这桌很近,她女儿小超指着白淼说:“妈,你看那个女的穿的黄色裙子多好看,可能是她白咋这么漂亮呢?长发披肩的还戴个白礼帽,真好看。”她一说这桌几个人都看向白淼她们,小超大伯母说:“那桌都是你哥高中同学,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叫白淼,上学时你哥还追过人家呢,人家没看上你哥。我还不同意呢,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后来听说她妈去世了,你哥还去参加葬礼了。我还逗他说你老丈母娘没了,你没哭两声啊?”说完就哈哈哈大笑起来。亲戚中有一个妇女说:“这姑娘是我们楼下的,可能干了,妈妈没了就带着妹妹过,自己开个陶瓷店。没妈的孩子懂事早啊!你看咱们这些孩子都快三十了还当小孩呢!人家在都养家糊口了。”房岩在窗户那坐着咋看咋像自己的嫂子,她感觉自己又出现幻觉了。不是看见过世的金小洁就是看见白寒冰,自己肯定是招啥不干净的东西了,今晚回家去十字路口烧点纸钱念叨念叨。这两个女人的魂怎么总跟着自己呢?
自己年轻时是做过对不起她俩的事,这都过去快三十年了咋还没忘呢?鬼还记仇呢!她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同桌的女人说着白淼妈妈的事情。她怎么越听越像是自己的嫂子呢?难道这个女孩子真是自己的侄女。不过也不对,侄女叫房小燕呀?也不是姐俩,自己哥哥就一个女孩啊,还是不对。可能就是长得有点像,嗯,两个陌生人长得像的也大有人在。就我那个窝囊废的嫂子,她让我哥差点没打死她还能自己干买卖,不是,就她那样的可养活不了自己和孩子,说不定早找个男人嫁了。都不知道上哪去了,要是再挨打那就是活该了。她一会看白淼像自己的侄女一会又觉得不是,那气质和漂亮的脸蛋绝对不是个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她觉得自己想多了就低头吃饭跟几个八婆开始八卦别人家的事,吃完了让小超把剩菜都打包拿回去吃,白淼和同学们吃完饭就一起走出饭店,几个女生说溜达溜达往回走。两个男生追着抢着要送白淼,还让白淼给找活干。白淼都没搭理他们,就只顾着跟女同学聊天。白淼为了甩开这几个男生怕他们知道自己家的小区,就说:“我们几个女生去逛内衣店,你们就别进去了,这种店晚上打烊晚,我们多逛一会,然后我们就回家了。”几个男生才各自回家了,白淼逛了一会看“尾巴”甩掉就高兴地自己回家了。金洋看姐姐高兴地回来,就问她吃没吃饱要不要再吃点家里的饭菜。白淼说:“我是吃饱了,不知道别人,她们都说在减肥,我也不胖就吃了不少。别说你给我选的穿搭还挺好看,我同学都说我漂亮,这些同学快十年没见了。看见她们我还是挺高兴的,看来好学校出来的也就那么回事,并不比我们过得好到哪去。现在看能力不是学校至上的时代了,凭实力好好干吧!我看好咱俩。几个女同学还记得你小时候就漂亮呢,还问你呢,我说现在更漂亮像明星一样美,你看有你这样的妹妹都把我给比下去了,我都不好看了。”
金洋说:“咱俩都好看,美的感觉不一样,姐俩嘛,都一个妈生的能差到哪去,咱妈就是个美人胚子。可惜咱俩不知道咱爸长啥样,他一定不咋地,妈从来不提他。姐,你说现在如果蹦出一个姑姑啊,奶奶呀,姥姥呀,舅舅呀!认他们吗?”白淼说:“我谁也不认,早干嘛去了,咱俩都长大了还用得着他们来认,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你了。”金洋说:“对,都让他们靠边站,可别整那血浓于水的屁话。有血缘的也不一定都是亲人,有时候还不如外人呢!听妈说你小时候生病,妈去冲爷爷奶奶借钱给你看病,他们一分都不借,说你是女孩也不能接户口本没啥用。后来是妈的朋友借钱给妈妈的才把你救活,如果我看见她们会骂她们没人性,连自己孙女都不救,猪狗不如。这是妈妈唯一一次说起过奶奶家的事,以后她们就都蒸发了,在咱们的生活中抹去了。”两个人闲聊着,金洋的手机微信响了,她看了一眼说:“我得去跟我哥们银匠谈正事去了,这家伙还真把我当成小伙子了,我俩现在是兄弟情深。”金洋从聊天中得知这个九零后是个靠手艺生存的小伙子,自己开个小作坊加工一些饰品手工艺品,还会制作纽扣,什么零散活都干。跟父亲学的手艺,大学毕业没啥干的就靠这点手艺维持生活。俩人天南海北地闲聊,聊挣钱聊曾经的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聊心中喜欢的女孩子,聊畅心想的未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好兄弟。银匠还一次次地邀请金洋去南方玩,要和她喝点。金洋觉得他是个靠谱的合作者,听取自己的意见制作的货品也不错,重要的是发货及时重诚信,现在找个好的合作伙伴太难了,俩人聊了很晚才肯睡觉,金洋终于找到了有朋友的快乐。
白淼精心打理的店越来越好,现在可以正常在厂家进货卖,不用收购那些别人处理的货底子了。这有自己的努力也有妹妹给的周转资金,姐妹俩谁进货就互相帮助凑钱,生意都越来越好。让白淼看到了美好的未来,交房租的钱也不用发愁了。她更高兴的是金洋终于干正事知道抓钱了,她能费尽心思地去设计去找人加工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样卖的就越来越好,干什么都要自己用心去琢磨。白淼的货品品种多了自然顾客也就多了,也有很多装潢设计师来她这里订货,成了她固定的客户相处的都很融洽。让白淼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在提升,应对各种问题都游刃有余。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又雇了一个卖货的和一个出货和安装师傅,这样她就轻松多了。这天她正在店里看账本,小黄来了说:“白老板这是我妈让我给你送的饺子,你中午吃吧!感谢你一直帮我在你这拿货都给我没少便宜,让我没少挣钱。那么信任我,先拿货后给钱,今天给你结账,我多给你点钱就算利息吧!”说完就给白淼结算货款,多给白淼两千块钱,白淼怎么也没收。白淼说:“我看你包点小活也不容易,能帮就帮你一把这也是正常的,你也帮我处理了积压的陈货都是互相帮助,都为了生活,你这么能干就当姐姐帮弟弟了。”小黄听了不高兴了说:“白老板你可别叫我弟弟,还是叫我小黄设计师,我长得有点着急,看着你比我都小,叫你姐有点把你叫老了。快吃吧,我妈包饺子可好吃了,吃完这顿包你还想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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