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肇拎着外套下车,朗声道:“这么早就赶着来和我拜年,可不是你们萧家人的作风。”
人群里秦肇没见过的面孔直接不客气道:“秦老板,我们萧老要见你一面。”
秦肇似笑非笑地瞥了那人一眼,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就是你们萧家请人上门做客的规矩?”
等了一会儿,人群里有识趣的走了出来,弯腰恭敬道:“秦先生,萧老想请您见面叙叙旧。”
“不错啊。”看着眼前还算熟悉的面孔,秦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学会试探我的底线了。”
弯腰低头的男人头埋得更低,僵硬道:“不敢。”
秦肇看了一眼四周将他围起来的车,意义不明地说:“我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
气氛僵持着,就在众人以为秦肇还要发难的时候,他将手里的外套一扬,振臂穿好,说:“那就走吧。”
众人迅速上车,车队很快离开。
林硕没有跟上去,立刻掉头回家。
熟人开着车,无人敢和秦肇搭话,车厢里萦绕着诡异的沉默。
在诡异的气氛里,车子开往城北,一路开进秦肇熟悉的那座中式院落里。
秦肇被请进门,看着院子里这么多年一成不变的摆设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佣人奉茶,秦肇在大厅等着,久久不见主人家出来待客,面上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心里忍不住冷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家伙还是喜欢摆谱。
半个多小时后,客厅的玉屏风后传来脚步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姗姗来迟。
他看见沙发上的秦肇,自说自话:“年纪大了,天一冷就容易犯老毛病,我这腰从昨晚就开始疼。”
一旁的管家搭腔:“我待会儿就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上门给您看看。”
老人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秦肇看着面前冷掉的茶水,没理会那边装腔作势的两人,吩咐一旁的佣人给他倒一杯热水来。
萧廷戎听见秦肇说话,这才看到他似的,说:“你来了。”
上下打量了秦肇几眼,萧廷戎说:“你出息了,我这老头子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难,三请四请都没用。”
话里话外无一不是责怪秦肇的意思。
秦肇心里冷笑,这老头子还以为自己现在是他养父的时候呢,凭几句话就能拿捏他。
秦肇懒得和萧廷戎说废话,一开口直接撕开虚伪的和平表象:“找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说些弯弯绕绕的。”
萧廷戎脸色一变,冷了下来:“你当真不念以往的情分?”
“情分?”秦肇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我当初中枪,被您设计赶出萧家的时候怎么没见您念过什么情分呢?”
萧廷戎闻言大怒:“那是你自找的!”
中气十足,哪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模样。
秦肇就知道会这样,他不想和萧廷戎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反正这顽固的老东西不想认,争起来没结果也没有意义,就让他自欺欺人好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秦肇不耐烦地问。
叙旧不成,萧廷戎看了秦肇几眼,说:“沈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猜到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秦肇不客气地嘲讽:“您老还真是顽固啊,这么多年了,还紧扒着沈家不放呢。”
当初这老家伙就是从沈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成功洗白,如今沈家不行了,怕是早就想一口吞下了,可惜郁邵岑快了一步,这老东西现在指不定多恨郁家呢。
萧廷戎意外地没有动怒,继续说:“殊昀上位还差一把火,你帮我找出郁家的秘密,一举扳倒郁家,沈家和郁家我都要。”
区区一个沈家算什么,这老东西的胃口和脸皮简直没有下限。
秦肇被这番不要脸的话逗笑了:“您当我是什么人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说着,笑容越来越淡:“况且,您是不是忘了,我早就和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您凭什么命令我去做这些事?”
萧廷戎毫不意外秦肇会说出这些话,但他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关系是我说了算,我当初把你带回家,养了你那么久,如今你也该知恩图报。”
秦肇都要佩服这老东西的厚脸皮了,没想到还有更恶心人的等着他。
萧廷戎:“事情办好之前,你就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成功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就当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反正林硕被放回去了,有他在,秦肇想做什么,吩咐下去就成。
秦肇不给面子地冷笑:“您脸可真大。”
萧廷戎置若罔闻,看着秦肇,脸上有些威胁的笑意:“听说你在家里养了个小东西,要是舍不得,我把人弄过来陪你也是可以的。”
听他打起纪观澜的主意,秦肇眼底冷光乍现:“老爷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时代变了,如今可不是以前你一言堂的时候,可不兴道上那套了。”
“你拘着我不放,这叫非|法|拘|禁,只要报|警,分分钟要进局|子的。”
“您能拉的下这个脸?”
“别到时候搞得晚节不保才好,您说是吧?”
秦肇说着,看着萧廷戎的脸色逐渐铁青,他的脸上一派轻松,笑意越来越深。
这边两人僵持着,那边林硕火速赶回家。
纪观澜在家里等着秦肇回家,约好了晚上和封家兄弟两一起吃晚饭。
他正和封星然通着电话,商量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叫上贺琼一起。
正说着,林硕突然冲了进来,急声道:“大哥出事了!”
林硕气还没喘匀,一口气将方才秦肇被萧家的人带走的事情说完。
纪观澜注意到,黎叔和王小利他们听见“萧家”时脸色变得很不好。
但眼下没有时间去关注秦肇和萧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纪观澜迅速逼自己冷静,想着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捡起一旁还没有挂断的电话,对封星然道:“阿然,借点人给我。”
萧廷戎强硬地带走秦肇。
那他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萧殊昀弄过来,带去做交换。
秦肇教他的,粗暴直接。
纪观澜正准备和几人说他的计划,带人去堵萧殊昀。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出乎意料地,正主竟然自己上门来了——
在几人不善的目光中,萧殊昀表明来意:“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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