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姜老师便颁发了考试的消息，没事么特别的。
柳青时接着打趣白予辞的机会，试探苏瑶姗和阮珩——
看看她们有没有偷听到重点，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他们交谈的内容全都被两人完完整整的听到了。
万事俱备，只欠星期五这场“东风”了。
一天以后，柳青时向学校请了假，拿着准备已久的学术资料来到会议厅。
李永安看了看不是特别大的会议厅，叹了一口气：
“有钱就是好啊，连那些有名的老前辈都能来。”
柳青时摆弄着手里的资料，轻轻摇了摇头：
“不，他们一些人是来听这个新方案的，一些人是来看戏的，所以有钱并不能解决所有事。”
“那很正常，你这个法子太异想天开了。”李永安冷笑了一声：“说好听些，叫做有创意，有自己的想法。说难听些，叫做白日做梦。”
柳青时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些刻薄：
“你说的也许是你自己吧。只要是我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李永安沉默良久，抬起头看正在调试PPT的向柳青时：
“可是你也知道，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信任，更何况你在骗他！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必将成立，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好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他发现你骗了他怎么办？！”
“别告诉我你扔下他就走了。你和他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柳先生和江女士已经结婚了，你们享有的资源是重叠且相通的。只要他想查你，你分分钟暴露！他不傻，他只是不愿意过多与人接触。”
这次换到柳青时沉默了，他透过镜片仔细打量了李永安一眼，轻笑出声：
“怪不得师父说你很聪明，但是一事无成。你就是顾虑的太多了。只有足够高的风险，才会有足够大的利益。”
“你刚才不是说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信任吗？那我如果要他爱上我，那就算是有怀疑也会被他打消，只要他足够爱我。”
“嗯……就像你爱陆平文一样。因为你爱他，所以你千方百计的让他来柳家；让他获得江阿姨的信任；让他成为新的眼线。这样，你不但每天都能见到他，还有正当的理由和他在一起……我说的对吧，师兄？”
李永安哑口无言。
他的手死死的摁着演讲台，僵持半晌后离开了。
会议开始了，和柳青时预料的一样，大多都是来看戏的，而且很少有人支持他。
不过没关系，质疑足够大，鲜花与掌声才足够耀眼。
会议结束后，柳青时驾车去了静南中心。
可是进楼要刷门禁卡，门禁卡只有医生和部分病人才有，而且有且仅有一张。
于是安保人员把他拦在外面，不管柳青时怎么解释都不管用。
忽然，李永安出现在他的身边，替他刷了门禁，然后将卡递到了柳青时手里，头也不回的说道：
“江女士办的，她说她支持你。”
柳青时上楼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放任不管最后自杀的父亲，疑心重且冷漠残忍的母亲，以及无助绝望的他。能活到现在，还全靠监控和囚禁，不然早死几百回了。
如果再利用他成名，是不是太邪恶了一些？……
可是有些人生来注定就是个牺牲品。
房间还是那个样子，干净，整洁，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只是桌上的白色满天星格外打眼，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生机……
也不完全算，毕竟只是干花而已，早就没了生命力。
柳青时环顾一下四周，来到书桌前——这里是唯一阳光照的到的地方，桌面残留着阳光的余温，暖暖的。
桌下有三个抽屉，他拉开第一个，里面没别的，只有一本旧旧的日记本。
他有些好奇，便翻开看了看：
纸页泛着黄，字迹写的很幼稚，而且下笔很重，感觉是极度生气或者极度绝望时写的。
字不多，但看后令人有些难受。
第一页上赫然写着：
请不要讨厌我，妈妈。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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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质疑与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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