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进鹿鸣别墅,宋家康远远看见一个巨大的停机坪,两架飞机静静地停在上面。
晁阁:“航线已经申请好了,今天下午就要出发。”
林霄恹恹地应了一声,推开晁阁的手起身,高烧引起的虚弱让他浑身无力,站在草坪上腿脚发软。
两只白孔雀悠悠达达地走过来,好奇地看着他,晁阁从车上下来重新给林霄披上毛毯,“别脱。”
“常起。”晁阁吩咐立在一边的管家,“把医生叫来。”
“好的,先生。”
晁阁扶着林霄穿过大厅上楼,到了卧室,林霄站在门前不再向前一步,“这是你的房间。”他笃定道。
“对。”晁阁承认的很痛快。
林霄:“我的房间在哪?”
“你跟我住。”
晁阁仗着他身软,不由分说地把人推了进去。
门关上前,宋家康听见晁阁说:“以前不一直这样吗?”
什么意思?
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宋家康猛然回神,管家站在旁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后面站着一个医生打扮的人。
宋家康反应过来,他们是来给林霄看病的,转身狂砸卧室门:“开门,医生来了!”
常起嘴角的假笑险些挂不住,上去顶开宋家康,“多谢宋先生,我来吧。”
房门打开,晁阁错身让医生进来,转身挡住想跟进来的宋家康,语气阴恻恻的,“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宋家康敢怒不敢信。
晁阁看他老实了才放他进来。
林霄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医生根据诊断结果扎上了针。
“一共两瓶,觉得头晕就调慢一点,这几天不要吃辛辣冷硬的食物。”
常起去送医生。
晁阁在床边坐下,“睡会儿吧,要我上床抱着你吗?”
“滚。”
晁阁轻笑出声。
宋家康正在发呆,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
晁阁:“你怎么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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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房门关上,晁阁不悦地道:“他一直这么黏你吗?”
林霄闭着眼睛,“你用什么立场问这句话?”
晁阁顿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什么立场?”
“我觉得你没有立场。”
晁阁猛然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两相无言,压抑的死寂让本就不舒服的林霄头痛欲裂,“出去!”
片刻,身边传来轻响。
床边铺了圆形毛毯,晁阁坐到毛毯上,趴在林霄枕边,“挂水需要人盯着。”
林霄突然暴起抓向扎针的手。
晁阁翻身上床按住他的身体,虎口毫不留情掐上林霄气口,直到他陷入昏厥。
血液已经反流进输液管,林霄手背上鼓起一个圆包。
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变得瘫软,晁阁松开手,沉默地揭开医用胶带拔掉针头。
血从针眼里渗出来,很快形成一个圆形的血珠。
血珠慢慢变大,最终从手背上滑落,形成一道血痕。
晁阁看着床单上晕开的红色圆点,抬手按下呼叫铃。
医生很快赶来,在另一只手上扎上吊瓶。
宋家康用冰袋按着林霄的脖子,那里被晁阁按出了淤青。
“你是人吗,他还在发烧!”
“你别以为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晁阁捧着林霄受伤的手,对宋家康的话充耳不闻。
针眼已经不再渗血,徒留一个红色的点在上面,看了一会儿,轻轻翻过手掌,抚上林霄的手心的伤疤。
“他偷了主人的东西,按照规矩,该受钉刑!”
钉在木桩上的人低垂着脑袋,生死不知。
血从他的胳膊上滴落,地上已经形成两滩红色的小洼。
前后贯穿的狰狞伤口,在有意的保养下,已经快要看不出痕迹。
行刑的杂碎已经被他喂了狗,但即使死上一万次也弥补不了穿筋断骨的疼痛。
握着的手指动了两下,林霄睁开了眼睛。
宋家康正在更换新的冰敷贴,一转身对上两个大眼珠子。
“你醒了!”
脖子隐隐作痛,喉间传来异物感,每咽一下都会将疼痛放大。
林霄呻吟一声,看向另一边,晁阁静静地看着他。
“航线取消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出发。”
“不用。”嗓子沙哑异常。
“剧组的医护不比这里。”
“那让我回天寰御苑。”
“……下午就走。”
宋家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下午。
林霄裹着风衣在晁阁的搀扶下登上飞机。
置景地没有停机坪,只能降落在黔州公务机场,落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林霄因挂水降下的体温又升高了,几人坐上剧组的车。
晁阁:“去酒店。”
司机:“不去剧组吗?”
晁阁语气陡然变沉,“少废话。”
司机吓了一跳,赶忙发动汽车。
一路平稳,林霄越发昏沉,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车停下,晁阁重新把毯子裹在他身上,打横抱起他走进酒店,打发宋家康去酒店前台办入住。
晁阁:“用蒋升的名字。”
毯子盖住了林霄的口鼻,他不舒服地挣扎,“热。”
盖住侧脸的一角滑落,新鲜的空气进入,林霄稍稍放松了眉头。
晁阁低头看一眼,电梯门打开,电梯里的人惊异地看着他们。
晁阁不为所动,等人全部出来,抱着林霄走进电梯。
“咦?”
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一个姑娘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睛。
同伴走了两步,发觉她没跟上来,回来拉她,“走啦,你管人家干嘛?”
“不是。”女孩指了指上升中的电梯,“刚才那个人,好像林霄啊!”
同伴:“哈?你睡糊涂了吧,哪像林霄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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