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既...崇...”满爷爷眉弓一所，苍老的眼睛上下打量，“你是崇大哥的孙子？”
“是。”
满爷爷眼睛睁大，“你今年多大了。”
“29岁。”
“也不小了啊。”满爷爷眯成一条缝，“怎么还是男朋友的身份。”
江澄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崇既解围：“是我还不太努力，江澄还不能完全相信我。”
“确实。”满爷爷仰头一点，“老一辈都给你们定好婚约了，还只是男朋友，确实不太努力。”
江澄赶忙上前，打断两人的讨论，生怕再牵扯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饿啦，刚在飞机上吃的好少，现在饥饿感好强烈。”
满爷爷迅速坐上老头乐，“我这车也坐不下两人，你们跟在身后吧，我开慢点。”
*
午饭安置在祖宅里，来的人全是爷爷奶奶叔伯辈分，大家消息没那么灵通，只知道两人婚约的事，听说还没结婚，催婚的话题贯穿整个饭点。
江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崇既倒是态度温和，一直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江澄埋头苦吃，崇既饭碗的里菜堆得老高，但一口吃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结束，饭一口没动。
回去时，江澄解释：“长辈们常年就自己在家，好不容易来了年轻人说说话，肯定是要啰嗦两句的。”
现在的老人都不愿意跟年轻人过，只愿守着老家过自己的日子，年轻那辈都在外面打拼，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回来一趟，常年常月的孤独久了，来了个人就容易打开话匣子。
江澄向走着发现手拉不动，回头看，崇既立在原地。
“江澄。”崇既叫她，“不用给我找借口的。”
“什么啊。”
她好像没有找什么借口啊。
崇既：“我觉得那些长辈说得都非常对，饭桌上我的回答也都不是敷衍，确实是我的责任，导致我们结合的进程缓慢，如果我开窍早一点，或许我们现在孩子都有了。”
“你胡说什么啊。”江澄低头，视线瞥向小道两旁的花朵，“我现在才24岁好不好，即便在我十八岁时我们在一起，孩子也不会这么早生啊。”
话语的陷阱再次被她踩中，崇既发出爽朗的笑声，上前搂住她双侧的肩膀，江澄头更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
“很后悔你十八岁我们没在一起，不过二十八，三十八，八十八，我们还有机会。”
江澄别开脸，耳根红成一片。
崇既低首，含上她的耳垂。
......
江家祖宅在半山腰，依山伴水的风景极好，与陵城人工开凿的山野别墅不同，这里依循自然，尊重自然，远远看去祖宅和山林一体浑然天成。
崇既安排在房间，就在崇爷爷当年住过的房间。
午休时，江澄站在房间的门槛上，一一介绍各个房间的功能，“洗手间在院子右侧，旁边是浴室...”
崇既坐在床幔包裹的木质大床上，双腿自然分立，手臂分别搁在大腿，用一种野兽捕猎时眼神紧紧追随江澄。
江澄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从正式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格外放肆，哪怕没有说话，那种炽烈，直白带着灼意，能把人都烫伤。
“午睡一下吧，我给你点些香，可以促进睡眠。”
崇既索性倒下，上半身躺在松软的木床上，裤腿因姿势往上缩上一寸，露出黑色包裹的细踝，脚上黑色皮鞋蹭亮。
明明是仰视，目光依旧那么强烈，“可以给我找张毯子吗？我需要薄一点的。”
五月的天气已经暖和，长辈们准备的依旧是厚软的棉被，江澄瞥了一眼叠在床尾四四方方的被子，垂下眼，飞快道：“等我一下。”
她折回自己的卧室，在衣柜里翻出中学时盖过的毛毯，年岁很久，有些地方磨成了细碎的毛边，是奶奶还在世时用各种毛线钩织的。
返回客卧时，崇即依旧躺着，进来时，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直到她站在他的跟前。
江澄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好好休息，下午见。”
她转身，手上被一股力量攥紧，紧接着，整个人翻过身子，不控力的往下倒。
男人的胸膛很硬，好在他控了力，倒下时稳住了她的肩，让她可以慢慢靠在他的怀里。
崇即染上香熏似的嗓音，迷迷沉沉的，在青天白日里带着深夜的暧昧。
“我们进度太慢了，能不能加快一点？”崇既手指缠绕她的发丝，放在鼻尖之下。
太直白的暗示，江澄心间一跳，她抬起脸，看见崇既微眯的双眼，他说：“不是喜欢闻我的味道吗，这样近一点，更方便你的研究。”
说完，他凑近，鼻尖在她额头轻嗅，似乎在教她应该怎么做。
“很甜。”
江澄咽了咽口水，男人滚热的胸膛隔着布料传递到胸口，小脸熏得微红，崇既实在好看，俊朗的五官平时端方沉稳，沾染上私欲后，整个人变得很性感。
躺平的身子，眼角勾着，看人时直白的欲念直勾勾传递给你。
他来到耳边，呼吸喷洒的热气浸入皮肤，江澄没由得全身颤栗。
“还是很甜。”
太犯规了。
这种刑法江澄根本招架不住。
崇即不疾不徐地挪到她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在中心摩挲，江澄被他的气息包围，如他所说，她真的喜欢他的味道。
江澄被勾得迷迷糊糊，目光一落，盯着他鼻尖下柔软的唇瓣。
鬼迷心窍的，她吻了上去。
他的唇瓣很软，触碰时像软绵的棉花糖，江澄咬了一口。
男人还是不动。
她目光呆滞着，疑惑的看着他。
崇即唇角含笑，索性连手都背在脑后，似要验证他的教学成果。
江澄心脏急速跳动，她伸出手圈住她的脖颈，低头啃在他的唇瓣。
像品尝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她一点点啃，一点点咬。
“你也好甜。”
崇即喉头滚动，压抑着喘息，身体异样的感觉让他微微弓起下身，江澄和他的距离紧紧贴近。
崇即大手控住她的头，对这场考试的结果下达通知。
“你太乖了，江澄。”
崇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舌尖舔着她的唇瓣力度有点大，又勾进她的口中，搅起一阵旋风，江澄被亲得眼泪汪汪的。
很快被舔去。
江澄全身被亲得发软，崇即大手一直在安抚她，上上下下，却让她更加没力气，她嘤咛一声，崇即猝停下。
崇即全身压在她身上，力气加重，只剩耳畔断断续续的喘息。
崇即扯过掀在一旁的毛毯，盖在江澄身上，额头抵着额头，“睡吧。”
他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江澄理智渐渐回笼，抬眼看他。
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的理由。
崇即手掌覆上的眼睛，睫毛在手心刷得有些痒，“别这样看我，这是你家，我不想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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