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里,人们可以俯瞰所有美好景致,云彩倒映着数不清的浪漫。
沈婕希穿着水蓝色牛仔裙,休闲时尚。她坐在里面的凳子上,看着两个罕见沉默的大人,问:“妈妈,舒屿叔叔,你们怎么心事重重的呢?”
舒屿打破沉默,先温润开口:“绒绒,你想不想得到多一份亲人的宠爱?”
他们是想征求她的意见,主张家庭民主。
除了这次,之前几个人在一起氛围都很融洽,无论是督促孩子学习方面,还是轮流做心灵智慧听者方面。
沈婕希比较懂事,肯定道:“舒屿叔叔,这多一份的爱,可不就是你给的吗?你完全能成为我和我妈的避风港。”
她不是傻子,能感受到舒屿叔叔每天带给她们的积极正能量,所以她就愿意多依赖他几分。
舒屿越发慈和的笑了,带着一点帅气。
沈绘荷摸摸女儿毛茸茸的头,轻松叹息道:“绒绒好乖。”
“将来我有能力保护妈妈了,不会让妈妈受伤或伤心,让她一辈子都会活在甜而暖的爱里。”沈婕希对舒屿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水润大眼睛,一张灵动的脸像极了沈绘荷。
沈婕希爬上凳子跳了起来,继续笑嘻嘻道:“现在有了我的答应,你们就放心把爱统统都砸向我吧!”
舒屿在她心中早已不是外人,而是可以相伴相惜、比亲人还要亲的人。
舒屿认真开口:“一一会来和你做姐妹,以后我们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过家里不会再有其他弟弟或者妹妹。”
沈绘荷微笑附和道:“对,因为我和舒屿叔叔都不想再要孩子了。我们有你们两个小棉袄就够啦。”
“太好了,这样我能天天见到一一了。”沈婕希高兴又道:“我喜欢叔叔教我识字算数的好脾气,也喜欢叔叔给妈妈制作点心的好创意。”
舒屿表情有喜悦,也有感动。他承诺道:“谢谢绒绒的信任,有你和一一的陪伴,我会做得更好。”
沈绘荷悠悠笑道:“我也是。”
沈婕希便一口应下:“好。”
另一边的摩天轮,沈菲月已经出来,还在走神。
沈菲月穿着荷叶边薄荷绿连衣裙,扎着麻花辫,戴着品牌小蝴蝶结青色发卡,十分甜美清新。
天空湛蓝的仿佛要将人带上去一起制造棉花糖——云朵。
舒屿则带着绒绒去玩旋转木马了。
沈绘荷不久也出来,见沈菲月这样呆愣,上前宽慰道:“妹妹和槿瀚结婚,是不是脑子里的想法跟着变多了?”
人一结婚不可能烦心事变少,风和日丽的外表下又藏着多少深雷。
“我们都已经发生最亲密的事了,虽然最后一步还没到,那又有什么差别。”沈菲月先把疑问抛出来,再回过姐姐的话:“的确如此啊,始作俑者就是宋槿瀚。”
沈绘荷正色道:“宋槿瀚给我的印象很不错,他身上看得见的优点非常多,你之前被恨意蒙蔽感知不到。其实我也说服了父母,虽然他跟你结婚威胁了你,很疯,我也狠狠批评了他一顿。”
沈菲月一愣:“姐完全是把他当亲妹夫看了。”
沈绘荷穿着的藕荷色长裙被微风吹的泛起了涟漪,她轻声道:“你可以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抛开听到的、见到的,他的爱一直在那里,不变。”
沈菲月喃喃自语:“我的错也有些。”
如果要她开始审视和宋槿瀚的这段关系……其实也不算难。
姐妹俩到旋转木马那边了。
沈婕希刚出来,面色天真烂漫。
她将脸埋到沈菲月身上,揪着蕾丝裙边,偏是沈菲月最不希望听见的话被她急促说了出来:“小姨小姨,我想要见小姨父!”
沈菲月给她撕开一个棒棒糖,疑惑道:“小姨父难道曾来找过你吗?”
沈婕希疯狂点头:“对啊,我用的漂亮文具都是他在国外亲自给我买的。”
沈菲月若有所思:“嗯。”
沈婕希嘴巴超甜:“小姨不要和小姨父冷战了,不然小姨父好伤心。我觉得我的小姨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姨父。”
宋槿瀚对孩子也有一套啊,那他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沈菲月温和纵容道:“不会的,有绒绒替他说话,我在跟他闹矛盾之前也要三思的。”
沈婕希把话说成了一朵美丽的花来:“那就好。我猜,只有小姨父才能给小姨最想要的!”
沈菲月一怔,捏了捏她的鼻子,脸上有难得的羞涩:“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沈婕希厚起脸撒着娇:“绒绒懂得本来就多嘛!”
这下轮到沈菲月哭笑不得。
临近傍晚,晚霞美丽的光勾勒出沈菲月裙摆的风情,让人心旌摇曳。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宋槿瀚下一秒竟真的出现在游乐场中,邀请沈菲月他们去吃饭。
沈绘荷说舒屿另有安排了,所以就只有沈菲月去和宋槿瀚一起吃。
沈菲月见四周漆黑,有雅致餐桌点着蜡烛,摆着华丽餐具和娇嫩粉玫瑰花。
外面隐约的夜幕星光在眨着眼睛,她见宋槿瀚衣着不凡、气质绝佳坐在一边,不敢置信道:“这是烛光晚餐?”
“老婆,惊喜吗?”
宋槿瀚嘴角噙着笑,眉眼精致,点头示意她坐下。
有什么好惊喜的……他未免在自欺欺人。
沈菲月可不想真的玩什么浪漫,但是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暂时不情不愿坐在椅子上,嘲讽道:“好啊,我姐都开始配合你了。”
宋槿瀚自觉给她切些牛排,然后放到她盘子里,眼眸深黑深邃,亮得惊人:“要不是我也把她视为亲姐姐,你觉得她会做到哪一步?”
沈菲月板着张脸,冷冷道:“否则她一步也不会替你做。”
宋槿瀚一脸夸赞:“老婆很聪明。”
到饭点了沈菲月肚子有点饿,啊算了,她不装了,干脆开始一口一口吃着西餐:“你还是叫我菲月吧,一口一个老婆我听着不适应。”
宋槿瀚倒没什么胃口,一直喜欢盯着她食欲大发开动的可爱样子。
一会儿,他散漫道:“你总得习惯。如果你真的很讨厌这个称呼,大不了再推迟几年,我也比某人更耗得起。”
沈菲月抬眼,嘴里还是被食物塞得鼓鼓的,像小只仓鼠。她心口发紧:“我和陆循的谈话,你是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
宋槿瀚脸上笑意不变,却带着上位者的霸道侵占气势:“别紧张,这是基本操作。”
沈菲月因为餐质量太好一时吃多,心里多少忍着对他的恶心,扶额道:“真是见鬼了。”
宋槿瀚穿着薄荷绿外套,刚好跟她衣服同色,他就像顶级模特一样轻松驾驭了。
后来,气氛诡异的晚餐用完后,沈菲月淡淡说句“谢谢”就要离开。
当她走到门那里,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她有些无奈,回头道:“你怎么把门锁了?”
“因为重头戏来了。”宋槿瀚眼色深沉,面色和悦。
他已经找到宽阔室内另一处桌子上方放着的珠宝盒,将里面闪闪发光的粉色项链拿出来。
他几步就靠近无语且杵在原地的她,将项链扬了扬,笑道:“你的生日快到了,送你一条项链。”
这是稀有粉宝石和钻石组合的项链,美丽绝伦,价值连城。
宋槿瀚见她看着项链移不开眼,心情跟着变得不错:“喜不喜欢?”
“说实话,我是真喜欢这条。”沈菲月任由他把项链戴在脖颈上,然后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
借着微暗的珠光和星光,沈菲月感受到项链冰凉大气又闪着璀璨的光,嘴角勾起,很是满意。
她是庸俗,逃不过这种太过精美的珠宝,可能是心也在动摇了吧。
可谁又会与钱过不去呢?
宋槿瀚恰巧又给她一种不让她有重包袱的表情。
沈菲月觉得他好可爱、好纯情,下意识主动钻进他的怀抱里,嘴里却说着让人心碎的、清醒的话:“但是,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你的钱、你的身体,不喜欢你的人。”
他都知道,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宋槿瀚抛开杂念,迅速而无比珍惜地回抱住她,嗓音低沉带着极致缱绻:“仍旧是我的荣幸。”
沈菲月被他松木好闻气息给铺天盖地笼罩,意志勉强维持坚定。她一字一顿道:“你以后不许再乱哄绒绒,教她说一些不正经的话。”
宋槿瀚不由失笑:“不管绒绒说什么,你都不会真的介意的,不是么。”
沈菲月佯装生气,掐了他劲瘦的腰一把:“你连绒绒都要利用!”
宋槿瀚想着自己身兼两职每天累得不行,但一想到她就能立即精神抖擞。
她是他的唯一救赎,也是甜口良药。
他手臂环着她愈发得紧了,执着又沉冷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和你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
沈菲月忽然想到他之前曾被迫抑郁过,有点不由自主的心软,慢慢安慰道:“我的家人不就很接待你吗。”
“对,”宋槿瀚叹息,心中发誓要和她不离不弃,携手白头,话语间尽述痴念:“但我的世界很小,只能存在你一个人。”
沈菲月玩笑道:“那我就想在你的世界里,多开辟一些有趣的东西。”
只一会儿,她不等他回答,就要离开:“我该走了。”
这下宋槿瀚一个人重回死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色迷离、喃喃自语:“做我的太太,好吃的好玩的都有,你可不可以真的试着接纳一下我……算了,还是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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