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48 似乎被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行为逗笑：“这个不能说”
冉冰疑惑的歪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在哪啊？”
A048没再理她，而是让她回到人群中去。
最后，考生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三人一组分头寻找科考站。
愉凡只是默默的拿出了他那台，比砖头还硬的手机，打开了北斗定位。
陆北辰见愉凡这个操作直呼牛逼：“这算不算作弊啊？”
愉凡：“广播里有说不能用手机吗？”
秦川：“没有，而且监考官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不过……”
其余的考生们听见能用手机，全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谁知在这种极度寒冷的环境下，普通智能手机早就使用不了了。
陆北辰也发现了这一异状：“你这什么手机？”
愉凡没理他，因为他看见了，更令他无语的东西。
愉凡：“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陆北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愉凡一眼：“好的”
愉凡：“我找到了，离我们最近科考站的位置”
秦川：“坏的呢？”
愉凡：“我们可能要徒步走7，8公里”
在座的各位都蒙圈了
几位监考官却戏虐的笑了起来。
李兵见这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年轻人这么无礼的对待他们，火气当场就上来了：“笑什么笑？你们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牲，都给我闭嘴！”
A131手脚利索的把李兵摁在地上：“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广播：“严禁监考官欺凌考生”
A131建广播警告了，也没再管李兵。
A432没管这个正在发酒疯的人：“不然系统能给你们24小时？”
愉凡有点想打人，尤其是A432，不过他想给A131点个赞。
A048看了看表：“你们还有23小时，零四十三分钟”
愉凡现在想上去给那俩货一人一巴掌。
愉凡：“不管他们，我们走”
“上校，我们真走啊？”
说话的是个老队员，叫雪峰，愉凡扫了他一眼：“你如果想留在这冻成冰块，我没意见”扔下这句话，他们几个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时愉清清小跑两步追上他们，拦在他们面前：“哥哥你们能带上舅舅一起走……”
愉凡：“滚”
愉清清见愉凡这副样子，满脸惊讶：“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在舅舅也把你养大了呀，你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呢？”
愉凡直接掏出枪抵着愉清清的额头：“我再说一遍，滚”
愉凡：“让开，李家人跟我没关系”愉凡说的是九江的方言陆北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愉清清：“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死在这吧，就当看在我这个亲妹妹的面子上救救他吧”
愉凡：“我可以闭着眼，不过，你有面子吗？你也不是我妹妹”愉凡顿了一下“小时候你把巧克力换成我的药时就不是了”
愉凡最后一句话是用普通话说的。
愉凡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看着愉清清。
愉清清又不知道说了什么……
枪声在雪原上炸响。愉清清脚前的雪地突然出现一个冒着烟的弹孔。
所有人都愣住了。愉凡举着枪的手稳如磐石，枪口却微微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寒冷已经侵蚀到了他的骨髓。
愉清清知道没法劝愉凡救人了，也没再去乞求他们。
陆北辰：“愉凡刚说那个药的事，你知道不？”
秦川看了他一眼：“愉凡有过敏性哮喘，一吃巧克力就犯，结果愉清清把消炎药换成了巧克力，给他吃进医院了，差点没命。”
秦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因为这件事，他拖了20分钟，必须要快点走了。
A048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翘。
愉凡冷的不行，指尖被冻的发麻，还是把手套带上了。
一路上风雪呼啸着，像无数细小的刀刃切割着暴露在外的皮肤。
周遭除了风声，只剩下军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太冷愉凡渐渐开始受不住了，掉到了队伍最后头，视线渐渐变的模糊，还险些摔倒。
不过被墨城扶了起来：“上校，您没事吧？”
愉凡摆了摆手
陆北辰本来跟着愉凡的脚步放慢了速度，也在队伍末尾，听见动静就连忙跑过去。
愉凡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弯腰的瞬间，陆北辰看到他后颈腺体处被发丝挡住的一截类似于因手术缝合之类的疤。
秦川走在最前面，他拿着愉凡的手机：“离科考站不远了，我们原地休息一下”说完就跑向队伍末尾。
陆北辰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愉凡穿上。
愉凡的人耳不见了，随之代替的是隐藏在白发中的一对狐耳。
愉凡意识模糊依附在陆北辰怀中：“好冷”愉凡声音都在发颤。
陆北辰将愉凡抱入怀中。
陆北辰扭头看向秦川：“还有多远？”
秦川：“大概有两公里，我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
陆北辰：“休息下，继续走”
秦川：“现在就走，天太冷了，再拖都会受不住的。”
陆北辰背起愉凡就走。
众人再次启程前往科考站。
秦川把手机给了墨城和雪峰，让他俩带队。
……
愉凡的脸埋在陆北辰颈窝处，耳朵也耷拉着。
陆北辰这人也是真不怕冷，零下20多度的天，他就穿件衬衫在雪地里走，还背着一个人。
不知走了多久
“秦队！前面有灯光！"墨城的声音从队伍前方传来。
愉凡勉强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远处山坡上隐约的方形轮廓。
那应该就是科考站，但距离比手机定位显示的还要远。
他的指尖开始失去知觉，即使戴手套也无济于事。
"放我下来……"愉凡挣扎了一下，"我能走。"
陆北辰没理会他的要求，反而收紧了手臂："省点力气，你的体温太低了。"
愉凡放弃了反抗，靠在陆北辰肩上。
还没过多久愉凡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寒冷像活物般钻进骨髓。
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用九江方言叫他的名字，声音和记忆中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录音重叠在一起。
"愉凡！看着我！"陆北辰用力拍打他的脸颊，"别睡！不能睡！"
愉凡渐渐醒了过来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陆北辰不得不放下他。
他的狐耳完全竖起，在白发间显得格外醒目。
当他的手摸向腰间枪时，A048瞬间移动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彼此呼吸中的铁锈味。
"别做傻事。"A048的声音轻得只有愉凡能听见，"109需要完整的你。"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愉凡头上。
他僵在原地，看着A048后退两步，对着通讯器说了什么。
没多久A432和A131都跟过来了。
他们最终安全到达了科考站。
科考站门外的广播响起：“恭喜第一批考生顺利到达科考站，考题将在28小时后发布”
众人听见广播后，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A048拉开科考站的门，对众人说道：“愣着干什么，外面不冷？”
科考站里有几个老外，他们说的话楚辞听不懂，更别说余文浩这个学渣了。
老外：“Who are you? Why are you here?”
（你们是谁？怎么在这？）
于文浩正尝试与其沟通：“呃……你会说中文吗？”
老外：“what？”
（什么？）
秦川把于文浩推到一边：“We got lost and want to rest here”
（我们迷路了，想在这休息一下）
老外似乎听懂了秦川的话一直在那OK 。
老外：“Okay, do you need some hot cocoa?”
（好的，你们需要一些热可可吗？）
秦川：“Yes, we need it. We also need a cup of hot water”
（是的，我们还需要一杯温水）
老外：“Okay, hold on a moment. Let me take a look”
（好的，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老外刚走，于文浩又在那拍马屁。
于文浩：“哇，叔，你英语好好啊。”
秦川被叫的脸都黑了：“我才27”
于文浩：“呃，哥，您贵姓啊？”
秦川也非常大度的原谅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秦川”
愉凡本来坐地上好好的，于文浩骚扰完秦川又来骚扰他了。
于文浩以为愉凡他们穿着cosplay的衣服：“哎，愉哥，你那枪能给我玩玩不？”
愉凡瞟了他一眼：“那不是玩具”
于文浩见愉凡不同意本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楚辞拉一边去了。
楚辞：“你他妈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能不能老实点？”
陆北辰在旁边看着他们闹。
A048这时走过来，坐在愉凡身边。
愉凡：“三年前你没死？”
A048迟疑了一下：“三年不见，这么想我死啊？”
愉凡：“那倒没有。”
A048：“A，通过考试就回来吧，109需要你”
愉凡：“我不会回去的，但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离开”
广播：“警告，请不要妄想离开这里”
A048：“你看，没有办法能离开109，除非彻底摧毁……”
愉凡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正在萌生：“那就，毁掉……”
A048晃了晃愉凡：“A，你给我清醒一点，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你都忘了吗？你还想着摧毁109！”
……
愉凡顿了一会：“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损失我一个人承担。”
A048：“A，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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