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离开后,陈言上前拉住苏尽的衣袖,给他把挽起的衣袖放下来,轻声问道:“等会还要开一个多小时,要不要再吃颗晕车药?”
苏尽任他放下衣袖,很想想问他谁家吃晕车药吃两颗,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知道在玩什么聊斋。
豆浆盒里丢掉的药片,却没有遮挡半分,店铺里微妙的镜子也摆得恰到好处,故意要他保管烟盒,又他知道陈言没有抽烟的习惯,再刻意诱导他去买打火机。真是狐狸想吃乌鸦的口中肉,想法设法的诱哄。
陈言望着被放下的衣袖,发现苏尽半天没有吭声,语气心关心道:“嗯?是哪不舒服吗?”
苏尽收回手,陈言触碰过的布料仿佛有了温度,紧贴着反肤传递热度,抬手拂过衣袖,恍然惊觉衣袖冰凉。
面上不显,反而笑着挽回衣袖,道:“它本来就是卷起来的,挽下去就丑了,以后可别乱碰,小心好心办坏事。
陈言看着苏尽挽上衣袖,露出大半个手臂淋浴在微风中。
虽是夏入了夏季,但温度却没有升高多少,陈言穿两件长袖的刚好,可苏尽把袖子挽上,显得像过盛夏。
皱着眉注视苏尽的眼眸,察觉到瞳孔中微乎其微的悲失落。
急迫却又不知道怎么关怀,要脱出口的话又咽回去,几次想开口却但找不到问题的切口。
只能用紧切又平淡的动作拉住不易被注意的情绪。
陈言拉住苏尽的手臂,语气低沉宛耳:“我的错,下次一定弄着楚再碰?那我们先上车,外面好冷吹的我好冷,行不行?”
苏尽点头回应,轻盈的收回手臂,先一步上了车。
陈言跟在身后,心里焦急的盘算怎么解决。
车上没有乘客,司机上车后说了走小路,车上乘客们纷纷下车透气,上厕所。
苏尽颓然的躺在座位上,在理性大于感性时,人往往会评判自己所做的往事。
苏尽烦燥的看向车窗外,心中懊恼着刚才过于激进的行为,但又觉得这件事理应有个结尾。
脑海中不断的设想各种可能与发展,最坏的结局不过是从此不相往来,原本是想到的是决裂,但以陈言的为人处事,干不出与人难堪的事。
思绪随窗外的车流堵在心口,烦闷的心情浸入凉风中,挽起的衣袖在这一刻也不在重要,苏尽需要的是揭开谜底的耐心。
陈言从袋子里拿出那个青橘,放在座位之间心情忐忑的打量着苏尽的神色,却只望到苏尽的侧脸和微皱的眉头。
意识到自己再不有行动,以后只会举步艰难,于是伸手触碰苏尽的心平臂。
冰凉的温度透指间传向心底,手指轻轻握住瘦弱的手臂,试图用掌心微弱的热度温暖,无奈又心疼的口吻唤回苏尽的思绪。
“怎么这么凉?是不是不舒服。”说罢关掉了车窗,把苏尽的心臂拉入自己怀中,迫使苏尽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动作。
陈言没有挽下衣袖,只是手上的动作加快,不停的揉搓苏尽的手臂,接着道:“下来不好看啊!我那还有件外套,穿上很衬你的,怎么样?”
苏尽转过头看向陈言,身臂上产出的热度急速蔓延到全身。
垂下眼帘打量着紧密相贴的肌肤,座位间青绿的橘子,渗着出半分青涩,充斥在密闭的车厢。
“嗯。”
苏尽简短的问应给了陈言莫大的自信。
从人脚旁的背包里抽出一件薄外衬,递给苏尽。
苏尽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动作,视线落在外套上,西子色的外衣被握在手中,衬不衬自己苏尽不清楚,但此刻却为强劲有力的躯体平添了几分柔色。
眉目也随之柔和下来,接过外衬穿在身上,透过窗边的影像估量着外套的价值。
陈言欣赏着身旁的人,感受到苏尽柔和的心境,没有开口扫苏尽的兴,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剥开青绿的橘皮,仔细的挑净橘瓣上的白络,递给苏尽。
外套确实很衬苏尽,西子色的柔顺和苏尽眉眼中的藏不住的狡黠相衬显的轻柔,又喜人。
酸涩的气味充上鼻头,低头看见陈言递过来的青橘,忍不住接过吃下一瓣,却被酸味直冲脑,脸上不显的咽下去,又坏心眼的辦下一瓣,喂到陈言嘴边。
刚才的懊恼和怒气仿佛和酸橘一块咽下肚,又恢复回原来无所谓的态度,开始使坏坑骗陈言。
陈言闻到橘子来成熟的酸涩味,垂下眼帘,盯着纤细的指尖,似被酸到后刺激分泌的非条件反射,喉结滚动。
察觉出缓和的态度,陈言就着手吃下橘瓣,咬破果皮后汁水渗入齿间。
陈言酸的紧皱眉头,眼皮不自觉的跳动,咽下后只觉得苏尽早上说的挺对的,下次少买点。
苏尽将陈言的反应尽收眼底,被逗得忍不住发笑,拍打近处的膝盖,嘴里不停的念着话:“酸吧!我吃了差点酸掉牙,剩下的你自己慢慢解决吧!”
说罢,把橘子放在陈言手里,眯起双眼乐吱吱的吭笑。
陈言也实在吃不下,就用纸包着放回口袋里,想着下车后丢掉。
苏尽焉坏的玩弄橘皮,清新的香味让大脑清醒几分,却难以收回漂失的心绪。
晕车药握在苏尽手心里,盘算着怎么让陈言吃下去,不吃是最好的,但就怕半路陈言晕车,权衡利弊一,,苏尽决定等陈言难受后再吃。
毕竟是药三分毒,能少碰就尽量别碰事。
客车很快就出车发了,不幸中的万幸,尽管旧路跨岖,两人也没什么事。
陈言一路上和苏尽说说话,开开玩笑,安静时暗自注意着苏尽的状态。
原本应该被吃下的晕车药丢弃在垃圾桶中,陈言不得不惦记着剩下的药片,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车上的人是满员,原本开着的窗户因为有好几个小孩不得不关上,家长担心着凉感冒。
初夏感冒不容易恢复,但有限的车厢内闷得脸发红,难闻的汽车味在橘子的影响下没有太难以接受,可依旧令人头晕脑闷。
陈言觉的脑子晕沉沉的,睁开眼皮发现苏尽在玩主机,没有晕车的症状,放下心靠在座椅上,强打精神回复了两条消息,开始闭眼休息。
苏尽订好酒店和安排好行程,往年来苏尽都是当晚直接坐的士车到铁士县。下车吃完饭就准备爬金士山,后又在山上的农家乐呆个两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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