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别睡,去阳台的椅子上吹吹风。吃完再睡。”
陈言嗯着回了一声,拿起杯子去了阳台。
苏尽去打电话订餐。
阳台四周种着几盆植荟,中间摆放着两张布登凳子和一张矮桌,侧头刚好能望见相隔几公里外的金士山。
酒店属于外环,而金士山在铁士县边缘,前几年发展不景气。
新来的县长直接编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爱情,每到这几天要点灯放灯,带动发展,让这座绿水青山变成了金山银山。”
当它拥有了另一种呈现式方式时,就会彻底改变意义。
苏尽会在放花灯前登上山,绮烂的烟花衬着伴随着星光般的飞灯,衬着黑天现美景,促佳人。
“苏尽,你每年都要来?”
“嗯,这是第6次,山上我前几天就订好民宿,跟着我就行。”
苏尽端着饭放在矮桌上,和陈言对坐聊天,苏尽没敢点辣菜。
只点了肉粥和配菜,递给陈言道:“晕车完吃清淡些,晚上再带你出吃。”
陈言吹风后精神好了不少,至没有再头痛,接过碗筷。
喝了大口,闲情雅质的挑弄花草,玩笑道:“苏哥,大气啊,晚上就又是去爬山又是去吃饭的。”
瞧着他有了精神,苏尽从矮桌下踹他一脚。
“看你这精神劲,现在就可以去爬山。”
陈言收回脚,嘴上求说,直呼是他的错,现在头还有点晕。
吃完粥,陈言被追到床上休息,苏尽去检查背包,发现没有差漏多东西后,也跟着睡了一个小时。
下午4点,两人出酒店去吃饭,打的士去了金士山。
金士山不算太高,边玩边爬要4个小时,现在山下围满了人,有三两成群的上山,也有在山脚休息的当地人。
爬山是路梯步居多,也有些小陡坡,苏尽爬次过好自然是轻车熟路,陈言跟在身后时不时问东问西。
爬到半山腰处,修有几座供人休息的凉亭。苏尽绕过凉亭,准备直接爬上山顶,现在已经是8点,天色渐暗。
自己可以夜爬,但如今有陈言,当初又撒谎说自己没夜爬过,更是不敢停留,怕有破绽。
不料却遇上熟人,直接打破谋划。
凉亭旁边有卖水的商贩,罗惠正在给女朋友买水,付钱时看到熟人。
“苏尽,来休息会,记得上次见是2年前了。”说罢上前递给苏尽一支烟。
苏尽没接,摆手拒绝罗惠的邀请,“不用了,你也来爬山?”
“和对象一起,她先上去了,我给她买水。”罗惠又把烟送给陈言,再次被拒。
罗惠接连被拒两次,只能放回烟盒,现在他不敢抽,怕上山后被对象抽两巴掌。
注意到陈跟在苏尽身后的陈言,忍不住问道。
“这位是谁?
“我是苏尽的朋友,陈言。”陈言适时插话,和罗惠开始友好交流。
罗惠隐晦的打量完陈言,转而同苏尽对上视线,挑眉笑出声,用眼神发问,“只是朋友?”
苏尽笑着没说话,但罗惠心领神会的收回视线,对陈言更加热情。
“陈言第一次来爬?苏尽来爬几次了,小时候还住在这边,没什么不知道的。要来玩几天?住哪里的?”陈言一一回应,三人相伴着上山,罗惠还想问话,被苏尽先上前堵住嘴。
“你是人口督察吗?问这么多。”
“没,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关爱他人的雷锋。”
“显得你。”
“你这回来这么早,不晚上来了?”罗惠走在前面,只是想找个话题,却偏偏撞上了雷区。还浑然不知的接着说:“上次碰见你,大半夜的,差点没吓死我。”
现在苏尽比起想缝上罗惠的嘴,更想把他踹下山。
转头祈陈言能够暂时性失聪,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言神色沉淀在眼眶,嘴角忍不住上扬,玩心大发,为了不让苏尽看出来,还遮掩着低下头,没有让苏尽瞧见。
苏尽忐忑不安的心情愈加剧烈,当初只是想卖个可怜,现在倒好,把自己的小心思全卖了。
罗惠的女朋友给他打电话,让他快上来,她已经到山顶了。
罗惠道明原因后先行一步,还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饭,苏尽咬牙切齿拒绝。
苏尽开始恐慌,陪着笑似的绕在陈言身边,试探开口:“陈老板天要黑了,灯带了吗?
陈言看着讨好的苏尽,坏心的反问:“灯带了,你还敢不敢爬了?”
听到这话,苏尽的心咯得一下坠到山脚,面上依旧笑容烂灿:“有陈老板陪着,当然是敢的。哎!话说回来,要还有1个小时放花灯,要爬快点,不然就晚了。”
苏尽为了转移话题,硬生生开始尬聊,最后直接牵着陈言开慢跑上山。
陈言在此刻,似乎重新估量心中的天平,当另一边加码时,他不得不跟码来保持平衡的状态,砝码越多,所倾注的血肉也会是几倍的增长。
山顶的晚风唤回陈言的思绪,感受到身侧急促的呼吸声,陈言才彻底看清眼前,山上聚集着各样的人,一眼望去只有人头。
苏尽带着一个成年男性跑了半个小时,电灯总算是没有派上用场,
一路上有卖花烟的商贩,而烟花是有工作人交准时点燃,会集中清理。
陈言轻拍苏尽弯下的背,试图稳定他的呼吸。
苏尽拉下他的手,从弯腰到直起身没有花半秒,又让陈言去买盏花灯,要去假山拐角处凉亭那的,是罗惠女朋友的摊位。
陈言应承下来,却没有离开,带着苏尽走到旁边的松树。
“靠着站会,先别坐下,不然容易拉伤。”苏尽累的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陈言这才离开去了摊位。
“陈言!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我以为会慢个1个小时,苏尽呢?”罗惠热情的打招呼,注意到苏尽没一起来,问道。
陈言没说苏尽带着自己跑上山顶,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仅是被带上山的,而且两人跑着上山的行为真的很像80年代反骨仔。
编了个借口忽悠过去,转而挑起花灯。
罗惠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算是个伴奏曲,“苏尽上次来爬山没见着他,估计是半夜爬的,他空闲多,又想看烟花,大多数游客看完一次就下山,苏尽是看了一晚还要住几天。这次你们可要玩的尽兴……”
陈言挑中两款中卖的最好的,毕竟陈老板确实没有太多审美观,审美最优秀的一次就只有那件外套,还是一眼挑中。
付了钱利落的同罗惠道别离开,临走前突然提出加个联系方式,罗惠想也没想直接同意了,两人就顺利成章的加了好友。
“有空,叫苏尽有空来找我吃顿饭,没空等下次也行。”罗惠冲陈言喊道。
陈言回到原处时,苏尽靠在树上玩手机,发现他靠近后,抬头收回手机,兴冲冲的拿过花灯。
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卖的最好的花灯,苏尽每次来都被人塞着买,每回放灯,就属他它最多。
“带你去个好地方。”苏尽提着花灯,朝另一条小路扭了扭脖子。
陈言跟着苏尽绕了半天路,发现一路上根本没几个人,可能是夜黑加上不平狭窄的小路,只有年轻胆大的小情侣涉足。
“到了,就这”苏尽指了指一块稍微平整的土地,接着说:“那是个采景的好地势,我前几次还来这拍过照。”
四面有几根松树,稀疏的松针叶挡住月色,也为这观望台平添了几分郁色。
苏尽的手表显示还有原分钟,第一次烟花会在10点准时点燃伸手道:“打火机呢?准备放花灯了。”
陈言从侧兜里拿出打火机,递给苏尽。
苏尽点完火的花灯紧握在手心,感受到衣兜里手机倒计时的振动。
随着第一声炮响,盏盏花灯飞空远去,点明半天夜色。
金士山的故事有了开端,也编写了结局,过程如何也记叙的清清楚楚,是谋划,同是可鉴的初心。
两人在金士山呆了一天,因为苏尽请假只有3天,还是苏尽扮惨半天换来的,只能所以要回来上课。
好在返程的旅客少,打的的士坐了一个小时到家,陈言也没再晕车。
6月中旬,苏尽参加高考,荣获本市专科。
陈言想让他专升本,苏尽表示可以努力,但不一定成功。
果然苏尽不是读书的料,毕业后在市里开了家私人纹身所。
陈言从小超市到整改去开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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