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的结果出来了,这只狗狗不过是有点营养不良,身体各部分都很健康且情绪一直都很稳定。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后两人出了宠物医院,徐泽望问他:“有给它起的名字的主意吗?”
顾尤摇摇头,他压根没记起来徐泽望还养了一条狗。
“这样啊。”徐泽望把狗狗举了起来凑到他跟前,“不过你看它这么健康。”
“不如叫平安怎么样?”他把舔着鼻子的狗狗骤然放下,自己顺理成章的跟顾尤来了个近距离对视。
这个距离下,如果对方不是亲密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躲开。
可顾尤没动,看了一眼徐泽望的嘴唇就别过了眼神,等热意蔓上耳尖他才往后退了几步。
“挺好的。”他漫不经心的眼神胡乱的扫着周围,手握成拳抵在唇下咳了咳。
徐泽望也在不经意间滚了滚喉结后笑了笑道:“那我先把平安带去宠物店洗澡,明天见。”
“嗯,明天见。”
两人背道而驰,等顾尤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给一只狗取名叫平安吗?
怎么感觉那么草率,起名颇有种陈年的味道。
这是高中的徐泽望能想出来的名字?
翌日清晨。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碰巧,顾尤意外地没有撞到徐泽望。
他思绪乱如麻。
正想着在原地等上几分钟,一名男子就从隔壁巷扑倒在他面前。
肖健蜷缩着身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咽着对他说:“对不起,顾尤,我不该还想来打你的,你原谅我吧。”
顾尤被这阵仗吓的后退了两步,他向巷子看去,正站着好几个社会人,青黑的纹身从脖子画到手。
仔细一看,带头的一个大胖子的颈侧有一道刀疤,纹身就是为了掩盖疤痕,轻佻的眼神直扫着肖健。
后面有几个身形消瘦的正得意洋洋地抖着腿。
很奇怪的是这几个社会人都没有去看他,而是一直盯着肖健。
“你干嘛了?被人抓到把柄开全国忏悔会?”顾尤说。
肖健不敢抬起那被揍得红绿相配的脸,还有痛的飙出泪水的样,他发抖着说:“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来缠你了,是我的错。”
顾尤沉默了。
而在那群小混混里,一个瘦子发悄悄话了:“老大,要是顾哥一直不接受他的道歉怎么办,我们要在这里抖一上午腿?”
“别管,那肯定是肖健那货态度不够诚恳。”老大依旧保持的轻蔑的笑容,盯着肖健眼睛都有些发酸,老大咬牙切齿地发话,“注意你们的眼神,只看肖健,别看顾哥。”
幸亏这是在清晨,路上基本没人,有些人看到过后也是急匆匆跑了,害怕自己看到的太多被牵扯进去。
“谁叫你来的?”顾尤扫了一眼那边的社会人问道。
肖健呜咽着不说,用膝盖向外挪了两步才道:“你原谅我吧,没有人逼我。”
顾尤冷哼一声,抬腿就想走,结果肖健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哭得稀里哗啦:“求求您,放了我吧。”
“徐少说给个教训就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瘦子问。
“吃傻了你?换你特么被拽着头发欺辱的时时候你还心软?”老大反怼道,“以恶制恶懂不懂啊?”
顾尤漠然地抬眸看向那群抖得正欢的狗尾草。
为首的狗尾草忽然变了个脸色说:“徐少说过不能耽误顾哥上学的是吧。”
在后面抖的狗尾草应道:“对对对。”
“感觉不让顾哥走,顾哥要生我们的气了。”一旁的瘦子说。
“撤吧撤吧,先让顾哥上学。”老大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去把肖健给拉回来。
于是一群狗尾草在顾尤眼皮底下匆匆忙忙地把肖健的嘴给捂上,接着拉走了。
肖健已经绝望到不想挣扎了,便任由他们拖曳着他。
他是懂道上的规矩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拖走的时候,肖健看清了顾尤那张不为所动的脸。
他只觉得陌生。
*
肖健被拖到深巷里,瘫坐在地上,一脸生不如死。
而那群小混混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这条黑巷里,不知曾经发生过多少的霸凌行为,连晨间的阳光照进来都是稀碎的。
“一人抽一耳光。”老大终于敢点了根烟,毕竟顾尤不在场了。
旁边的瘦子献殷勤地送火。
正当老大眯着眼抽的第一口烟他就呛住了,妈的,他居然看到了顾哥。
顾尤穿的一身白净的校服,与这里破败的气息格格不入,他指了指肖健说:“把那傻子放了吧。”
肖健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老大把刚点上的烟扔到地上擦灭了,笑脸盈盈地说:“顾哥,哦不,顾同学说的好,我们这就放人。”
接着小混混三三两两边回头边笑着的走了,剩下顾尤和肖健两两相望。
“他妈的,那群人就是你叫的吧?还他妈的演一出好戏啊?”肖健嗤笑道,“这么做你想干嘛,想让我对你改观啊?”
下一秒,他的神情就变了,因为顾尤把他衣领提了起来:“谁让他们来收拾你的?”
“这不就是你么?”肖健愣了下又笑道。
“我可以马上把那群叫人回来,掌你没掌完的嘴。”顾尤也被气笑了。
肖健越想越委屈,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倒是去问他们啊!”
“他们会说我会不知道么?”顾尤眯了眯眼。
肖健撒气地把他的手拍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我他妈上哪知道去啊?姓徐的吧,叫什么徐少,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妈的。”
徐少?该不会是徐泽望?
另一边的老大已经笑嘻嘻地打电话给徐少了:“徐少,照片给您发过去了,这边也搞定了,顾哥解气了,原谅那贱货了。”
“办的不错,顾尤到哪了?还没看到他回校。”
“正在跟那贱货聊天吧。”老大开怀地又点了根烟,示意旁边的小弟给他递火机。
“我怎么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你在他面前没抽烟吧?”
老大连忙把嘴里的烟夹在手上解释:“没有没有,您说的我都照做了。”
“嗯,晚上放学我把尾款打给你。”
“嗯嗯好嘞徐少。”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飞快,因为顾尤全程都去观察徐泽望去了。
顾尤发现徐泽望好像长得越来越贴合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而不是现在的高中生。
像是风华正茂的二十几岁。
无论是低头写字,还是与人交谈,亦或站在黑板前从容不迫的身姿。
以前顾尤看他都是如履薄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渐渐变了,变得大胆了。
徐泽望是恒温的,被他盯多的时候,还会眉眼弯弯地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千篇一律的回答没有,徐泽望也不生气。
顾尤在等一个机会问徐泽望,那天那些人是不是你叫的?
很明显,他的问题没有答案,因为问不出去。
他是个很被动的人,面子比求知欲重要。
在没有确定是徐泽望叫人之前,他都不会主动提及此事的。
*
千等万等的感谢宴终于要来了。
顾尤已经穿好了他爸送来的定制礼服,带了腕表,在镜子面前照了照。
他的手机依旧没有开锁,不过他每晚还是会充满电,生怕哪天他把密码记了起来,而手机又没带在身边。
十二点顾尤就出了门。
按照他这个打扮,走在路上太过显眼,本来应该打电话让他爸打个专车去的。
可无奈他的手机没开锁。
于是他随机在路上拦了一部出租车到了竹海宛。
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看他装扮的如此贵气,长得又好看,一路上喋喋不休想给顾尤说媒。
“小伙子,我说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女儿,她是海归博士,长得真的很好看。”
“真的不必了叔,我不喜欢比我大的。”
司机大概是觉得顾尤这么穿已经二十好几了,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没想到比自己的女儿要小。
“那...那没关系啊,我还有个二女儿,你俩也可以认识认识,她今年在读大二,准备考研的。”
顾尤手肘撑着车窗台扶了扶额,忍不住说:“叔,我有男朋友了。”
司机差点又想开口劝,后来反应过来,这小伙子是个同性恋啊?太可惜了。
“噢...那也挺好的,哈哈。”
直到了竹海宛,顾尤准备下车了,司机还是很委婉的想要他的联系方式,被顾尤婉拒了。
竹海宛是高档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不过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多绿植比较适合养老的居住,从而很多人在这里买了房等老了再入住的。
顾尤走过小区门,保安只是打量了他几眼就放他进去了。
他总觉得这地方很陌生。
在他前面已经陆陆续续有几对男女挽着手往最中心的那座楼走去。
大堂的光是暖黄的,一进场空调的风便吹的很足。
来的人多多少少都在无意间瞄了瞄他,毕竟只有他是形单影只的,没有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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