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撇了下嘴,说:“那是天使。”
傅文真想问是加百列还是拉斐尔,就听于露说:“我们要尊称郑天使。在天使面前不可窃窃私语。”
傅文只能闭嘴。
郑天使开始问候信徒,然后请圣女张雪上台。赞扬她对教会和教主的虔诚,光荣的晋升为执事。表示教主被张雪的虔诚感动,今晚会召见她,亲自赐予祝福,让她的灵魂得以升华。
张雪激动得满脸通红,虔诚的说:“感恩教主!歌颂教主!”
众人跟着一起高喊。
张雪满怀期待的回到座位,像终于被翻了牌子,等待被抬去侍寝的嫔妃。
傅文……
郑天使开始传教,讲的都是用来洗脑的心灵鸡汤。什么要经历苦难,磨炼身心从而坚定信仰,成为最虔诚的信徒。世界末日是天罚,只有最虔诚的信徒会得到主的庇佑,获得重生,登上天堂,巴拉巴拉……
睁眼说瞎话,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说要给今天最虔诚的信徒赐予祝福。随着他喊出某一个个圣子圣女,对应的人会站起身,坐在其身后的信徒都会跟着站起来。圣子或圣女会从中挑选出两个人,被选中的人都是满脸渴望。
张雪也选了两个人。随着14个被选中的信徒走上台,下面的人都露出羡慕渴望的表情。
14个人跪成一排,郑天使从站在旁边的男孩手上拿起玻璃壶,把水倒入玻璃杯,递给跪着的信徒。
“赐予你圣水,愿住保佑你。”
跪着的男人用颤抖的双手接过圣水,口中感激歌颂教主,一饮而尽。剩下的13个人也是这样。
等人都回到座位,郑天使又说了十来分钟,大致意思是大家要好好当牛马。成为最能干的牛马就能得到圣水,净化心灵,净化身体,带走苦痛。越能干,越虔诚。越虔诚,越能感受到主的意志,沐浴神的光辉。最后带着众人一起祈祷。
舞台的灯光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亮,犹如日光照射在郑天使的身上,整个人似是散发着光辉。郑天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就是让众人快回去睡觉,明早起来好继续当牛马。
“感恩教主!歌颂教主!”
散会。
傅文在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张雪正在和郑天使说话。
傅文和于露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小声问:“小雪……那个……是张圣女。张圣女是要去见教主吗?”
“是的。”
“去哪见教主?”
于露语气不善的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刚来,好奇……是不能问吗?”
于露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那……我能问问天使吗?有几个天使啊?都在我们这吗?”
于露不耐烦的说:“你没有好好看教义吗?连我们有七大天使都不知道?”
傅文低下头,不问了。
爬上五楼,于露让傅文早点睡,明早五点半带她去厨房,给信徒们准备早饭。不等傅文说话,昂首挺胸的进了左边的房间。
傅文知道墙角有监控,看了于露的房间一会儿,叹气低头,表现出很失落。然后费劲的撩起圣袍,从裤兜里掏出烟。站在围栏那,左手搭在上面,抽起烟。
看到有一行人走向深处的三层小楼。有四个小男孩,那前面的一男一女应该就是郑天使和张雪了。
小楼每一层都亮着灯,在黑夜里尤为明亮。门前有树,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几人进去。
傅文抽完第三支烟,回房间,锁上门。
打开灯,走到书桌前。果然,有人进来过。她在离开时特意摆好了椅子,前面的两个椅子腿贴着瓷砖缝。此时位置变了,椅子腿越过了缝。
傅文不动声色的拉开椅子,坐在上面。从抽屉里取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发呆。桌上有眼镜盒、充电宝、杯子、水壶、书,一目了然。
起身去洗漱,小心的看了下洗手间,没有趁她不在安装摄像头。屋子里还不确定。若无其事的出了洗手间,借着活动身体扫视各处,确定没有装监控设备。拿睡衣时仔细察看床周围,也没有不妥。
看来进来的人只是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带不应该带的东西。是张雪不放心,让人来再次确认?还是只是例行检查?难道有人怀疑自己了?
不确定,只能再看。
十几分钟后就会断电。傅文把眼镜放在桌子上,从眼镜盒里拿出一个小螺丝刀,摘下手表,撬开后盖,取出里面的卡。
有人敲门。
傅文立即把手表后盖和卡放进穿着的袜子筒。戴上手表,边走向门边扣上表扣。
“有什么事吗?”
于露直接走进去,看到桌上的螺丝刀,问:“你在干什么?”
傅文自然的拿起螺丝刀,说:“眼镜腿的螺丝松了,我想拧紧些。”
于露看了看桌子,眼镜就在上面,旁边放着眼镜盒。没什么不对的。调整表情,对傅文露出笑容,说:“我是想提醒你,马上就要熄灯了,要赶紧洗漱。不然一会儿断电了,就要摸黑洗漱。”
“我已经洗漱完了。谢谢你来提醒我。”
“作为教友,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再来找你。”
“好好。我送你出去。”
于露微笑:“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好像有什么话不好说。
傅文疑惑。
“我今天工作了一天,有些累,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要是张圣女问起……”
“没事,没事。我累了一天也不爱说话。别人问我,我也会烦。”
于露放心了:“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耐心解答。”
“好好,谢谢。”
于露走后,傅文锁好门。等了几分钟才把手表取下来。打开眼镜盒,用螺丝刀挑开盒底的一层棉,里面贴着三张卡。眼镜盒的盒盖里也有三张卡。取出一张放进手表,扣上表后盖。
断电了。
打开手机,查看解锁记录,没问题。定好起床闹钟,用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放在枕边。躺在床上,回想这一天的经历……
万籁俱寂,凌晨一点,傅文还很清醒。
想得多了,又是在这么个陌生的环境,有些烦躁。突然想起温宁,下地吃药。再次躺回床上,计划着后面的事,却无法集中注意力。该怎么做早就心中有数,主要是随机应变,想再多也没用。
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想了。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想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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