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踌躇了许久还是决定赴约。
能把谢道翊从娱乐圈除名,孟荣确实为她开了个好头。就算孟荣提出很过分的条件,余音以为总会有商量的余地,但如果自己完全不给他面子,他说不定会为了报复她而做出更多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总之,在不清楚他到底打着什么目的接近自己之前,还是礼貌为好。
酒店的感应门缓缓打开,余音却被服务员拦下,“抱歉,今晚有人包揽了我们酒店所有的位置,暂时不对外营业。”
难怪新春第一天本该热闹地方会如此冷清,看来孟荣为了邀请她确实花了大手笔。
余音心领神会地摘下墨镜:“是孟先生邀请我的。”
在确认过身份后,服务员带着余音往通往顶层的电梯去。电梯内的氛围太过安静,发现男服务员总是通过玻璃偷偷打量自己,余音只好不经意地低头看地板,等电梯门再次打开。
顶层是空中花园的设计,缭绕在草木间的薄雾模糊视线,树叶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踩在脚下的石板路旁长满了滑腻的苔藓。
孟荣挑的地方和他本人一样,冰冷,阴森。
余音走得很慢,直到看见有一条又长又细的生物在男人后背上缓慢蠕动,她的呼吸声倏忽间滞住。
“她来了。”
这声音是白天孟荣身边的女伴。
孟荣转过身,连带盘踞在他肩背上的东西也扭动起来。他朝原地一动不动的人走去。
那游走在他肩背上的东西是一条有两根手指粗,泛着些许光亮的黑蛇。
余音回过神来本能地后退两步。
孟荣看出她的恐惧,笑着伸手把那条不停吐着信子的蛇放在手背上,似笑非笑道:“这蛇无毒。”
强行把目光从那条黑蛇上移开,余音强装镇定道:“孟先生,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余小姐,这么着急做什么,你最近不是在休假吗?”
孟荣步步逼近,余音发觉自己退无可退,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掐住,喘不过气。她试图将人呵住,大声喊:“孟荣,你到底想要什么!”
原本站在桌边衣裙半敞的女人有了动作,她扭着腰肢走到孟荣身边,一手挽着孟荣的手臂,另一只手要去摸余音的脸颊,却被余音侧头躲开。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她从孟荣手里接过那条灵活的蛇,放在怀里抚弄着,眉眼含情地调笑道:“余小姐别这么凶嘛,你不如和我们一起玩玩。”
“我没兴趣和你们玩,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落,孟荣便一把拽住余音的手腕,蛮狠粗鲁地将她拉到摆了零星几支高脚杯落了些尘的长桌旁,接着大力把她按进椅子里。
“余小姐,之前都是请你喝茶,这次我们换个口味,试试葡萄酒吧。”
“我不喝酒。”余音哆嗦着唇,竭力起身想要挣开孟荣的手心。
鬼魅般的女人悄无声息站到孟荣的另一则,堵住了余音唯一可逃的路。
女人把红的快要滴血的手指从蛇的嘴里拿出,放在嘴边像孩童一样吮吸起来。
余音顿时间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紧抓椅子扶手的指尖毫无血色。
“余小姐不是要感谢我吗,这杯酒就是你的谢礼。”孟荣将斟满的酒杯推到她面前,见余音瞪着自己不说话,他的眼睛也和蛇一般,折射出幽暗的光,“喝完这杯酒,或者留在这里,二选一。”
一个也不想选的余音恨恨扭过头。
不知道孟荣从哪个角落拿出一把茂密绽放的红玫瑰,只是这玫瑰花瓣间也藏着一条白色的细蛇。女人在看见另外一条小蛇的时候眼睛一下瞪得大,她捻起手里的黑蛇放进玫瑰花瓣间。
一黑一白,一粗一细,,它们在花瓣中游走交缠,不停吐着信子,发出令人可怖的声音。
灯光昏暗,酒杯中榴红的液体过分平静。
余音咬着唇问:“你没在酒里加东西?”
“当然不会,这样会破坏它的口感。”
孟荣径直端起她手边的酒杯仰头喝下半杯,说:“余小姐这下放心了吧。”
余音扭头看了眼离自己十几米远的电梯门,又低头盯了酒杯几秒。以防万一,她把手机点开录音界面,放在桌上,厉声道:“是不是我喝完桌上这半杯酒,我们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孟荣的表情愣了一瞬,大概没想到余音会这么激进。
而像藤曼一样依附在他身上的女人咯咯地笑:“没想到余小姐胆子这么小,一杯酒而已。”
孟荣则笑意不明道:“只要你把剩下的酒喝完,我就让你走。”
两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余音脸上,她哽着脖子长吸一口气,微颤的手还是伸向那高脚杯。
酒液顺着她的脖颈划过锁骨,流进衣领更深处,男人的目光则追随那最后一滴浸染衣料的酒。
余音利落地把酒杯倒扣在桌上,孟荣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余音转身后每走一步,就听见女人嘴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孟总,你不会是被人骗了,拿到假货了吧!”
在听女人念道数字三十的时候,余音感觉自己的嗓子正在被火烧一般,视线变得模糊,神色越来越恍惚,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出汗。
她脚步踉跄地走到电梯门前,反复按着电梯门的开关键。
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寂静的风声中似乎裹挟着断断续续的呻吟。
已经没办法走直线了,余音慌乱地拧开水龙头,不断地用手接冷水往脸上泼。等到视线稍清晰些,她蹲在马桶边,想尽一切办法把喝下的酒尽数吐出。
吐过之后人稍微清醒了些,理智告诉她,仅凭自己是没办法安然到家。
她想到了程简,打电话给程简,极力把紊乱的呼吸控制好:“程简......你现在有没有空来宸悦酒店接我?”
电话那头回答的果断,“十分钟后到。”
凛冬的晚风本该是冰冷刺骨的,可余音觉得流动在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是滚烫的。
车灯愈发逼近的几秒钟内,余音的眼前还在不断上演那两条蛇交缠的画面。
即使没有见过伊甸园里的蛇,但她仍然肯定伊甸园里的蛇是两条,是黑色和白色,是**和恶念。
程简来到她身边,她几近疯魔地吻他。
被强吻,程简的眼底满是欣喜,尝到浓醇的甜味时,他狠心将她的肩膀扶正,低头说:“过年交警查得严,万一给我误判酒驾的话很麻烦......”
程简边说边搂着余音往副驾的方向走,可余音不满他的拒绝,用力把他推开,打开后座的车门又大力关上。
程简知道她这是喝多了在耍脾气,发动引擎前还用心调了下车内的温度。
松松垮垮躺在车座上的余音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但她清楚自己被孟荣骗了。
酒里下了药,是让人浑身燥热,只想做下流之事的药。
喧哗的车流声忽然没有了,只能听见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在开门,又像是关门。
坐在她旁边的程简小心地将她身上凌乱的风衣整理好,声音轻柔:“还能自己走吗?”
程简不知道自己一句平常的关心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前一秒还半靠着椅背的人猛然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余音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她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余音纤细的手指在象征男性荷尔蒙的喉结上慢慢画圈,喉结每滚动一下,她指尖的力道就重一分。
“你是在邀请我吗?”
余音自说自话,低头咬住程简的唇。
她觉得自己的舌头灵活的像一条红色的小蛇,在牙关间任意穿梭。
被按在手心的喉结仍在不安分地滚动,她搭在他肩膀的手开始向下探寻,她向他索取更深层次的东西。
光滑的皮带,冰冷的锁链,衣料的摩擦声,以及不断膨胀的妄念,每一个细小音节,对余音来说都是折磨。
程简被她掐得呼吸有些困难,但仍旧放纵她的一切行为。他从她的唇间汲取氧气,又在她的唇瓣间时呼出爱意。
他原本以为她想要的只是一些简单的亲吻拥抱,可当她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越来越没有章法可言时,他的心开始动摇,他微微抬起下巴,声音喑哑:“你别勾引我了。”
停车场无人,车内视线幽暗,余音完全凭借舌尖去感受程简的话,她反问他:“在这里吗?”
在停车场,在幽暗的车内,在狭窄的后座......光是几个一闪而过的画面都让程简羞于回应。
他的手被余音牵着,灼热的手心紧贴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过了许久,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程简把余音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反扣在她的腰后,他的整个腰身都往下挪。
他悄无声息地卷起她身上的羊毛衫,掌心随着她起伏的小腹一路向上,指腹掠过每一寸细腻的肌肤,他仰视她的目光就越发炽热。
理智逐渐丢失的余音没有拒绝任何满含侵略性的动作。她撑着座椅的手慢慢调整角度,她不受控制地迎合他,甚至希望他再激进一些。
黑暗中以彼此的喘息声度量时间,直到锁链滑声传进耳膜,程简倏然停下动作。
不能在这里!因为什么都没有!
他抱着怀里的人坐直身体,替两人理好衣服头发的同时还要阻止她胡乱动的手,哄她:“这里真的不行,等一会儿就到家了。”
“为什么不行?”
她没征兆地咬住他的耳廓,程简忍住痛:“这里没装备。”
“家里就一定有吗?”
这句话把程简问住了。
他开始怀疑余音是真醉了随口说的,还是在装醉套他的话,他捏了她有些气鼓鼓的脸颊:“都没有。”
程简将余音从车里抱出,一直到她家门口都没松手。他稍用力拍了下怀里还在舔咬自己脖子人的臀部:“到家了,密码是什么?”
“.......密码是......第一天。”
她口齿不清,程简又问了一遍,她才在他的耳边嗫喏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把我急得在屏幕前抓耳挠腮......改得我道心破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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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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