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 友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广禾(是我们这里集中摆摊的夜市,不少酒吧也开在这里),我本以为他会带着我随便找个路边摊,然后一人随便喝点叙叙旧就结束了。

谁知道啊,他把车停在了等待酒吧的门口。这家酒吧有个不一样的寓意:我在等春风,想着在人间相逢,别误会!我计划的等待中没有你。酒吧的舞池上有不少的驻唱歌手,说好听点是驻唱歌手,说直白一点就是没有考上大学的声乐生在复读开学之前出来赚点外快。

走进酒吧,带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妈的,自己老了。因为在我们走到座位的途径中,邻边桌子上坐着的全是小年轻,最大的不过20来岁,最小的还是一张娃娃脸。说来大抵也应该是这样,青春嘛,现在不疯狂,等老了以后就只能看别人疯狂了。

我们的座位正好在舞池的正前方,所以舞台上是谁在唱歌,我们这一桌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对台上高歌的选手并无兴趣,只是看着坐在我左手边的绳子。他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起来更加成熟,话也变得少了许多,记住这和我们之间太久未曾相见并无直接关系,而是这些年好像大家都在忙碌着,渐渐的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现在的境况。

终于他也是发现了我一直在看着他:“你看我干嘛?”

我冷笑一声回答说:“太久没见了,那不得多看两眼?”

他笑了,和年少时一样!转着头嘴角向脸变匀称的散开。不等他开口,我就问他:“这几年在外面怎么样?”

他捧着手机翻着微信通讯录:“还能怎么样?随便挣点,混口饭吃”。

他说完,我就没有再言语,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台上的歌手唱歌。不是因为不想听他说话,而是多年过去了,当年那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啊,终究还是在这世间浑浑噩噩的活着!关于理想、青春、远方都已经成为那遥不可及的代名词。

不一会儿,服务员上酒了。他开了一瓶递给我:“喝!等一下还有个朋友过来。”

“你会不会太看得起我了,我喝得了一瓶?”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瓶酒。

随即便问他:“还有谁要来?”

“你应该认识的吧,星星的女朋友”

“星星的女朋友?是不是头发长长的那个?”

“是啊,一直都是那个啊”

“······”

莞尔间,酒吧响起了一种熟悉的调调,我和绳子都沉浸在那种熟悉回忆的感觉中时,迎面向我们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她径直走在绳子对面的座位上坐着。这下好了,那首歌叫什么我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来的这女孩子一定就是绳子刚才说的是星星的女朋友,但是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绳子碰了我一下:“人家端杯子了,你在想什么?”,见绳子提醒,我连忙端起酒杯,碰杯后一饮而尽。我第一个喝完酒,在他们还在吞咽时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感觉好熟悉!”

绳子接话:“你们见过?”

“我也是感觉你很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酒杯:“想起来了,前年你们那个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在苹果KTV我们见过。”

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就是在那时候见过”

绳子转过头问我:“谁过生日?”

“你也认识,只是可能太久没有见到,已经忘记了”

“你说嘛,是谁?”

“双哥啊,他大学还没有读完就不读了,去给人家算命去了”

“算命?他会算?”

“会啊,不但会,而且看他发朋友圈,应该还混得不错!买了个低趴跑车”

星星的女朋友惊讶了“怎么说?算命那么挣钱?”

我还未曾开口:“谁知道啊,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的太多了”

“也是,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了”

大家都不在言语,我终于想起来了台上唱的歌叫什么名字:不浪漫罪名!是啊,浪漫的事情怎么会错?懂浪漫的人又怎么会错?往往来来不过都是无病呻呤罢了,想起了还在部队的老友、也想起了关于别人的青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写下这些无关痛痒的文字,写下因为一首歌而陷入回忆的往事。

11点整,我们准备散场地了,绳子明天中午的飞机票,星星的女朋友明天也要上班,好像只有我是个闲人。大家举杯喝掉最后一杯酒便决定分道扬镳,走出酒吧我们还是按照年少时的惯例目睹女孩子上车以后我们再离开。其实不等她上车也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她一个女孩子来赴约已经是对我们的信任,何况她还是故人的女朋友。年少时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直白一点就是心中那所谓的正义感,现在看来那也是无病呻呤,只是年少的我们通过一件小事在假装成熟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找了个路边撒了泡尿,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件需要静悄悄的事情我却笑出了声。绳子也问我为什么?我说:“你看不管过了多久,我们还是没有真正的长大”,也许他也听懂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冷笑着说:“你能不能低调一点,悄悄的,哈哈哈······”

车很快到站了,我该下车了,明天我们又将为了自己的生活奔赴远方。我刚刚下车时绳子对我说:“回去的时候声音小声一点,伯父伯母肯定睡觉了,身体不好别影像二老休息”。我转过身摆了摆手,不是我没有话说,而是我鼻子感觉酸酸的要忍不住了,有些人啊,明明那么久没有见面却还记得我的生活秉性,记得我父母身体不好······旋即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他走了,鬼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老友啊,老友。今晚的感触,不对,应该说是今晚的情感宣泄得有些多了,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写写那些多年未曾联系的老友,在纸上和他们联络一下感情,顺便也看看他们过去的青春和我有几分钱的关系。

等我老了的时候,我就把属于他们自己的那页印刷成册,邮寄给他们让他们也看看自己的青春。想个屁,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我更想老友们在相聚时自己翻开属于自己的那页青春。

属于我的青春开始了,或许在14个人物故事完结以后,我就该真正的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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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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