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路知行就看到贺锦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贺锦黎平时都是一副斯文儒雅的精英模样,今天是反常的很,脸色很差,嘴唇有些泛白,眼下泛着乌青。
路知行伸手抬了抬他的脸,气色真差,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贺锦黎抬手将这个罪魁祸首的手压了下来:“这还是得亏了你昨天做的饭。”
那确实挺难吃,这一点他挺有自知之明,但他也不是想祸害人啊。路知行尴尬的轻咳一声:“你可知足吧,那是我第一次做饭,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饭的人,还嫌弃?”
贺锦黎是个好脾气的,他微笑着点点头:“嗯,知足,不嫌弃。”
“你说你一个当老板的把自己搞那么辛苦干嘛?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啊。”
“公司好多事等着处理呢,几百个人等着吃饭。”
路知行一把抢过贺锦黎准备去拿的公文包,从后边推着他:“行吧行吧,知道了,你真是比皇帝都忙。”
路知行感觉现在自己像个陪读小厮,每天陪贺锦黎上下班,周末就在家休息,从前那些杀戮和勾心斗角的日子他过腻了,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在公司左右闲来无事,下去找了个药房给贺锦黎买药。贺锦黎带着小张出去应酬了,一直到中午才回来。
路知行喊住他:“唉,你感觉怎么样啊上午。”
贺锦黎转过身来,笑道:“我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能有什么事儿,你去食堂打点饭上来吧,中午不出去了,跟合作方打了一上午球累死了。”
“行吧,你先进去休息休息,我很快来。”
贺锦黎笑笑走进了总裁办公室,上午的合同签了下来轻松了不少,他坐在上沙发上倒了一杯茶喝下去,然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上,浑身放松,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小憩。
也许真的是最近太累了,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逐渐接受家中的事业,好在他的努力是有成果的,但生活总是空的,好像什么都有,也好像什么都和他无关,一直到路知行搬进他家,这人虽然有些麻烦,总能把他气的脑仁疼,但确实挺有意思的……
他在想,是不是该出去旅个游放松一下什么的。
没过多久,传来门被推开的有人进来的声音。
路知行把打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困了?先把饭吃了,我还给你买了药,吃完饭你去休息室睡一会再起来。”
贺锦黎愣了一下,笑着坐起来,玩笑道:“怎么这么贴心,还给我买药了,是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我又不怪你。”
他管理公司这些年来总是周旋于商业场上的各种场合,如今他是混的春风得意,那些人都得捧着他,回到家后还是一个人,冷清的不像话。现在路知行突然给他来的关心,忽然心口就有那么点酸涩,也有那么点感动……
他一个二十六虽的大男人了居然还因为一盒药酸鼻子,光想想都有些矫情。
他自嘲的笑笑。
“靠,你那什么表情?”路知行皱眉,“我买的药都是贵的,自掏腰包,你还嫌弃?”
贺锦黎无奈的笑了:“你哪看出来我嫌弃了?”
路知行:“就你刚刚那表情,我又没瞎,那不是嫌弃是什么?”
“感动。”
路知行给这两个字说懵了,怎么吃个饭还感动上了,他怀疑是不是贺锦黎病症转移发烧了。
他忽的站起来伸手去摸贺锦黎的额头,贺锦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向后倒去,却被路知行喝住。
“唉,你别动我看是不是发烧了。”
“没。”
路知行手贴了上去,确认是正常温度他才把手拿开。
路知行的手有点凉,却贴的贺锦黎的脸颊有些发烫,他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但路知行却说:“确实没……那你吃个饭你感动什么?是我做饭太难吃,突然吃到正常食物感动坏了?”
贺锦黎被他给逗笑了:“我没那意思,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贺锦黎无奈道:“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挺有意思的,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多傻啊,走个路还能撞门,我当时就乐了,你还回头问保镖是不是封印哈哈哈……”
路知行;“……”
“虽然你天天惹事,麻烦的很,动不动就打架,跟个莽夫一样,但你心地善良,出发点都是好的,着很难得……”
路知行:“……”
对,比如我现在就想揍你,出发点不好的那种。
路知行拳头都硬了:“你这么说话在生意场上真的没被揍过吗?”
贺锦黎认真回答:“没。”
路知行撂下筷子站了起来:“得,您慢慢吃吧,我怕我再吃下去忍不住要揍你了。”说完他就走出去了,只留下贺锦黎一个人一脸懵。
路知行这走的潇洒,到了晚上下班又能屈能伸的位置上等他。
其实贺锦黎说的也没错,从他到这个世界开始,依靠贺锦黎的,和贺锦黎相处的时间比他名义上的父母还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不是遇到了贺锦黎,他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没有哪个无缘无故会对你好的人,除了贺锦黎。
所以,他在贺锦黎的面前完全可以闹闹脾气。
贺锦黎见路知行从公司一路到停车场一言不发,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还在为上午的事儿生气?”
路知行语气硬邦邦的回答:“没。”
这点反话贺锦黎还是能看出来的,只觉得路知行想小孩子闹脾气,并不是真的生气,就纯属在等着哄。
他“哦”了一声,笑道:“我感觉最近确实有点累了,打算这段时间忙完了出去放松一下,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就当做你工作认真的奖励。”
这话说的路知行都有点心虚,整个公司他最闲。他摸了摸鼻子,故作满不在乎的说:“你要去就去呗,非拉上我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细心嘛,我不舒服了你又会照顾人又会买药的,而且伸手还这么厉害,我在外面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还不得靠你保护我。”
贺锦黎一下一下的把阶梯搭好,路知行终于屈尊降贵的从上面下来:“你知道就好,那我就跟你去一趟吧。”
贺锦黎一个当老板的没架子不说,还愿你捧着他,他没理由再闹腾。晚高峰有些堵,贺锦黎的车停在红灯前,贺锦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喂,李讯。”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贺锦黎的表情有些僵硬,路知行虽然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听到“李讯”的名字也知道大概和那个花瓶的事儿有关。
半晌,贺锦黎挂了电话。
路知行轻声问:“怎么了?”
贺锦黎眉心微蹙:“噢,就你在李讯家里看到的那个花瓶还记得吗?辉择那边愿意赔付和给予一定补偿,但要求李讯以个人的名义澄清新闻的是儿是个误会。”
“不止如此,李讯找的四个鉴定师全被恶意针对了,其中已经有两个被公司那边开除,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不用担心,这事儿牵扯不到你。”
路知行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他又不是那种没见过风浪的,虽然以他目前所了结到的信息,还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但他知道贺锦黎会护着他的。
他说:“你会开除我吗?”
贺锦黎纳闷:“怎么这么问?”
“你回答问题就行了。”
“不会。”
路知行笑笑:“那不就行了,所以我又不是靠辉择吃饭,你不开除我就行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贺锦黎笑了,没忍住伸手在路知行脑袋上揉了两下,路知行一惊,往里边躲去:“唉,干嘛呢你,不准摸我头,我又不是你儿子。”
贺锦黎的手被路知行拍开,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度假的事儿确定了下来,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贺锦黎把时间全部投入在了工作里,把手头比较急的事务给加紧处理了,几乎每天不断的应酬,谈判都进行的和顺利,中间没出过什么岔子,后又把一些比较杂的事情分配了下去。
路知行倒是对这次度假很是期待,一连几天在网上看各种攻略,里面的景色别说是见过了,简直闻所未闻。
月末的最后一天中午,贺锦黎这几天忙的中午休息时间都没有,路知行打了饭菜送去他办公室。
“你这边事儿忙完了吗?你上次说的度假我们什么时候去,我去准备一下。”
贺锦黎把手里看完的资料放到一旁,走到桌子边坐下:“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让小张都准备好了,机票,酒店都已经定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出发。”
确定好时间和地点,两人吃完饭闲聊了一会又个忙个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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