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把你约出来。”伊文端着餐盘坐在利欧对面,“你点的套餐。”利欧回应道:“麻烦你了。”随后,利欧拿起薯条,慢慢地啃了起来。
“你看新闻了吧?”伊文打开包着汉堡的纸,“又有人被杀了,伤口也是同样的小洞。”
“应该是有人装神弄鬼吧?”利欧说,“模仿传说中的生物杀人什么的……”
“我跟你想的一样。”伊文说,“因为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些神鬼什么的,就算有,嘿,十字架大蒜什么的不是能除吸血鬼嘛。”
“话说,你是干什么的啊?几岁了?”伊文又问。
利欧喝了口可乐:“高中生。”
“比我小啊。”伊文想了想,“我可以叫你利欧吗?”
“可以,伊文哥哥。”利欧说。伊文忽然觉得有点害羞,他说:“不用不用,叫我伊文就好。”
吃完饭,利欧和伊文并排走在大街上,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黑得厉害,伊文本想和利欧分开,可是利欧请他去家里喝茶。
“我还想再聊聊。”利欧说,“走吧。”伊文同意了,下了公交车,别墅区的路边还有前几天的积雪,留下一点白色圣诞的余韵。
“我……”伊文看到旁边的运动公园里好像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作为刑警的直觉就告诉他有事发生。他跑到运动公园里,利欧也跟着他进去了。
“怎么了?”利欧看到伊文用手机光照着的地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还有一个人满脸满身都是血,蹲在躺在地上的人旁边。利欧用手堵着口鼻,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刷着两人的感官。
那个人反应很快,看到伊文过来,他很快就跑了,伊文跟了上去,喊道:“别跑!利欧!叫救护车!报警!”
“好……”利欧应道。
伊文发现那个家伙跑的很快,自己明明已经拼命去追了,还是没能追上。于是他回去找利欧,利欧蹲在躺在地上的人旁边,说:“已经没救了。”
“这里交给专业人士。”伊文说着,想拉开利欧,却发现利欧跟长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伊文……你怕血吗?”利欧问。
“不怕,怕还当什么警察?你赶紧起来吧。”
利欧站起来,说:“……我想今天是喝不了茶了。”
“我想也是,你也得留一下,待会儿会有警察叫我们问话。”
“伊文……其实我想说……”利欧说,“我刚刚检查了一下……这个人脖子上也有小洞……而且很明显是咬的。”
“……如果是模仿吸血鬼犯罪,那这做戏也太真了。”伊文说。
利欧问:“如果我说真的有僵尸啊……狼人啊……骷髅兵什么的,你会信吗?”伊文看利欧很认真的样子,觉得他说真的——至少在他看来。
“你信我就信。”
警察给两个人做了笔录之后,伊文把利欧送回了家。
“伊文。”到家的时候,利欧说,“我能对你坦白吗?”
“你说?”伊文说。
“你好可靠。”利欧直视着伊文的眼睛,“所以,今天晚上我说的话,就当不记得吧,不重要。”
伊文目送利欧走进家门,仔细想了一下利欧这句话的含义。
嗯,确实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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