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脸上的细嫩皮肉在酒吧灯光的渲染下起伏得煽情,透着蜜桃般的绒绒质感,似乎只要抬起手指轻触,就能得到满指酥软。
红酒液面在他刻意凑上前的杯口映出粼粼的水光,描摹得如沈鹤的眼尾一般,一抹淡然的红。
沈鹤一偏头,躲开了他想触摸自己眼睛的手。
“沈总,我让您不高兴了吗?”
omega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伸手戳了戳沈鹤的胸口,被男人一把抓住手指,甩在一旁。
“戏演够了,别来动手动脚。”
他冷漠无情,全然没了刚才那股任君采撷的纵容模样:“从我身上下去。”
omega少年一愣,不死心地说:“您不喜欢我吗?”
他的明知故问演技太拙劣,沈鹤最不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有些烦躁:“追你的人走了吗?不是你说要我帮你摆脱麻烦,谈什么喜不喜欢?你见到我总共不超过五分钟,怎么能问出这种蠢问题。”
“可是沈总您那么好看,有人喜欢您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
他被拒绝也没露出什么羞恼的表情,omega想了想,还是不想讨人厌恶,他从沈鹤身前微微退下去,歪在沈鹤左边的沙发上,手臂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他,认真地说:“我喜欢您这样的,所以也想问问您喜不喜欢我,感情就是要互相喜欢才对,沈总您说是不是呀?”
他这套说辞不知道对多少酒客说过,沈鹤随口说:“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你喜欢我什么?”
omega笑起来:“有钱,有颜。沈总,您的眼睛很好看,像会说话。”
沈鹤不看他,目光投向远处舞池扭动的男女,直截了当戳穿他:“眼睛不会让你找我说话,钱才会。”
沈鹤一身高定,又跟着夏路安进来,一路上经理跟随左右亲自招待,哪个看不出来这是有钱的冤大头。
omega被他的冷笑话逗得直笑:“沈总您真是……在这儿玩的哪个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情我愿看对眼了就跟着一起走,钱不钱的,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
他凑上来,抿着唇,目光露骨地扫过沈鹤衬衫领口:“再说,沈总不就是来快活的吗?”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沈鹤领口微敞,胸锁乳突肌处连着锁骨,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alpha肤色冷白,仰起脖子,那截血管就随之一动,更遑论吞咽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那里刚才被解开了一颗纽扣,沈鹤的衬衫穿得板正利落,松开的衣领在这个浑身全副武装的alpha身上,像坚硬壁垒被撬开了一道裂缝,他说:“沈总,您还这么年轻,何苦要守什么底线道德,今晚过去,没人会知道这间酒吧里的人都发生了什么,人生在世逍遥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趁着良宵美酒,为什么不再添美人?”
他这张脸其实很耐看,肌理饱满,五官分明,说是美人其实没夸大其词。
但沈鹤只觉得他聒噪。
“还是说,沈总其实另有佳人相约?”
沈鹤皱起眉头:“没有。”
omega得意地笑了,少年的骨骼还很轻,他试探着把头靠在沈鹤肩膀上,没被立刻推开,很是愉悦地说:“那今晚,只有我能陪陪您了,沈总可不要嫌弃我。”
沈鹤思绪穿过人群,飞到了遥远渺茫的地方,不知想到什么,唇边讥讽,说:“你说的对,在这儿谁来了不是找快活。”
他潇洒一笑,拍拍omega的头示意他起来:“点酒。”
“去叫最烈的酒,提成都算你的。”
omega眼前一亮,没想到沈鹤不吃他这一口,出手却也大方,不禁喜上眉梢:“沈总要借酒消愁?我陪您喝一杯。”
“消什么愁?”沈鹤翘起腿,下巴微抬,说:“今天是你沈总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开瓶酒纪念一下我那早逝的爱妻。”
omega:“……?”
……
他活了将近二十年,从没见过谁会在单身酒吧过什么狗屁结婚纪念日。
那种日子,在他的刻板印象里,不是应该是和另一半在一起,烛光晚餐,沙滩烟火,再不济,也得在家布置温馨的气氛,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共同度过吗?
但沈鹤的表情不像在拿他开涮。
爱妻?还早逝?
难怪哦……
omega忍下满心猜测,招呼服务生过来,吭哧吭哧地写了几行字,把单子拍在服务生手中的小托盘上,又取了一杯度数不高的甜酒。
omega咬着吸管啜吸着甜酒,看沈鹤的眼神像看一尊闭目养神的玉面罗刹。
沈鹤确实美。
他不是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张扬容貌,而是从眉梢到嘴角都透着偏冷淡的美丽,眉目的锋芒被他平淡的神态冲淡了不少生硬感,更显得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不好接近的气场,让人联想到某种藏着利爪外形极具迷惑性的猫科动物。
但沈鹤再好看,也是个实打实的alpha,虽然周身闻不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气味,也能从衬衫下的手臂线条瞧出点肌肉匀称的端倪。
alpha这种生物,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自私,好斗,掌握着绝大多数社会资源,高高在上。
一个外形条件绝佳,又不缺乏物质资源的青年alpha男性,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娶怎样一位omega作妻子。
他这么想着,不委屈自己的好奇心,竟然就大着胆子问出来了:“沈总,您夫……先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打探别人**是件很忌讳的事,尤其是这种看起来默不作声的,一旦发起火来,闹到最后往往讨不到什么便宜。他在酒吧混迹多年,自诩不是看不懂眼色做事的愣头青,但这一刻,突然就对那素未谋面的人起了窥探的**。
沈鹤闭着的眼睁开,睨视着他,嗓音优雅道:“走得早,记不清了。”
omega有些惋惜,又问:"那……您爱她吗?"
沈鹤两手在膝盖上自然交叠,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膝上,皮笑肉不笑:“爱啊,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
omega注意到他左手的无名指,没带戒指,就是在说谎了。
他说:“那看来先夫人也是令人神伤,让您大半夜想起伤心事,是我不懂事,我自罚一杯。”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服务生把酒端上前,躬身悄无声息地奉给要享用的人。
他说着,接过服务生手中的普兰酒,将杯子晃了晃,用唇尖沾湿了,润色一点水光,期期艾艾地看沈鹤。
他还不想放弃,机会不多得,总得再试试。
少年的纤妙身姿在紧致贴身的兔女郎小短裙装扮下展露无遗,他不好好喝酒,故意勾起唇,让那暗红色液体顺着嘴角蜿蜒流淌下来,一滴一滴淌在雪白的锁骨。
这个时候,要是还看不懂明晃晃的暗示,那真是没救了。
沈鹤神态自若,自始至终眼神都不往他身上瞟一寸,他从银质托盘里取了另一杯,普兰酒浓郁的香气在鼻翼萦绕,这是曼托拉姆酒庄每年只出寥寥数百瓶的佳酿,素来有葡萄酒界的“铁娘子”之美称,酒质平衡,入口绵顺,口感浓烈而回味无穷,税后排卖价在三百万往上,因产量稀少品牌效应显著,价格只高不低。
沈鹤不嗜酒,但也爱收藏这些玩意儿当个名贵的摆件。
他倒是会挑。
普兰的烈性浇愁,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都是低调的人造奢侈物。
沈鹤一口饮尽了,眯起轻浮的眼,嗤道:“烈酒该这么喝,知道吗?”
omega大张着嘴,被他拿酒当水喝的动作吓住了,普兰的后劲可不是开玩笑的,就连他平时也只敢浅尝辄止:“沈总,照您这种喝法是要喝出病来的,这酒可不比我刚才那杯甜酒,辣口难咽,太醉人。”
沈鹤的耳廓下连着后颈微微发着热,那是饭局上的酒意又上来了,但银发挡住了他的后颈,在omega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红起来的耳尖和愈发灼烧的眼尾。
他把长发在脑后一扎,恣意地扬眉:“不醉怎么快活?”
这人前后反差太大,让人捉摸不住他要做什么。
omega呆呆地问:“沈总要做什么?”
沈鹤理所当然地说:“耍酒疯啊。”
omega:“……”
其他alpha耍酒疯:灌别人
沈总耍酒疯:灌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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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单身酒吧过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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