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开玩笑:“遗憾啊,毕竟谁不想再看一眼大帅哥呢。”
毕竟爱看帅哥是人之常情。
班长问:“两位大美女,不会打扰你们晚上的约会吧?”
程嘉摆了摆手:“不会不会。”
没否认,班长问:“有情况了?”
程嘉含糊说:“算是吧。”
时舒也怕麻烦,任由好友打哈哈。
班长很仗义:“行,晚上要有人打听两位大美女的感情情况,一律驳回。”
到了聚会现场,时舒感觉自己差不多是拉过来充数的。
有人虽然不在现场,却依旧是大家讨论的焦点。
程嘉跟她说悄悄话:“没想到他看起来像个多情渣男,脸和身材更像男狐狸精转世,这么多年追他的人都数不清了,竟然没有听说过有女朋友。”
“难道是他要求太高了吗?”
“但是你说他什么类型,什么级别的美女没见过,到底什么人能入他的眼?我猜啊,他如果不是心里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就是实打实的性冷淡,对人类没什么兴趣。”
“舒舒,你觉得呢。”
“不知道。”
时舒感觉这个名字,简直要成为她今天的高频词了。
程嘉看她这副淡淡神情:“给忘了,你一直对他不感冒来着。”
从前高中有同学八卦聊起盛冬迟,时舒总是垂头写着试卷,没什么兴趣,也从不怎么参与关于他的任何话题。
程嘉说:“心情不好吗?这里这么热闹,我看你一晚上兴致不高。”
“还好。”
时舒想了想:“就是不太喜欢预先的计划被打断,然后中止、临时变动的感觉。”
程嘉耸肩,开玩笑:“可怕的J人。”
时舒说:“羡慕随心所欲的P人。”
过了会,程嘉想去听八卦,又想陪着好友,时舒推她去,自己坐在后门角落里,乐得自在。
手机屏幕显示通来电。
时舒看清备注“文生”,眉头很轻微皱。
对方是外婆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斯文脾气好,因为都受催婚相亲的困恼,三个月前他们达成口头上的协议,约定好在长辈面前,配合说是在培养感情,换得三个月的耳根清净。
其实除去偶尔几次的见面,他们在私底下几乎是互不打扰的状态。
本来这个月结束,就该是跟外婆说不合适的时机,时舒却察觉男人的过界,想要入侵她的生活。
再说被对方长辈撞见误认为是男女朋友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该就此中止,最迟在这个周末,得跟他讲清。
时舒还在想着,鼻尖掠过几分清冽冷调的气息,这不可能是程嘉。
扭头,这才发现右手边站了个男人,很高,刚从后门进来。
臂弯半挽着件深色西装外套,手工的高级质感,很散漫,像是刚从商务场合过来。
视线往上。
男人侧脸轮廓很深,衬衫顶上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喉结冷白锋利,瞳色很淡,被昏暗灯光映着,蛊惑人心的多情眼。
鼻尖有颗显眼黑痣,挪不开眼的性感,处于成年男人和少年气的恰如其分。
时舒花了几秒看清,差点以为看错人。
不是说他有事不会来吗?
沉默中。
视线顺着男人视线朝下。
目光落在自己摁灭屏幕的手指上,刚刚第二通来电正被她掐断。
“男朋友么。”
包厢里很闹很吵,时舒甚至没能完全听得清楚,也摸不准是不是依稀听到的那三个字,发出声含糊的声:“嗯?”
含着几分寡淡礼貌的疑问腔调。
男人没开口,时舒也没问。
他们之间,最大的联系就是短短不到一年的同班,分班后就没怎么见过了。本来就算不上熟,多年来更是没有联系,更不是什么可以寒暄多聊的关系。
她觉得自己在男人眼里,已经是个没名没姓的女同学。
握着的手机屏幕亮起,盛冬迟垂眸,漫不经心瞥了眼。
昏暗的角落,无声的尴尬漫延。
时舒握着手机,有些坐不住,随口找了个由头:“我去回个电话。”
又说:“他们都在等你。”
“打扰了,借过。”
盛冬迟说完,没再看她,只留下一句客套的话,听着随性,迈着大步离开。
程嘉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全场的那个焦点,说是众星捧月都不为过。
“不是说有事来不了,怎么突然来了?”
程嘉听了会托腮:“有人出生就在罗马,人比人,气死人,羡慕嫉妒小柠檬啊。”
“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得天独厚,身上光环多得数不清,衬得我们这些旁人怪黯淡无光的。”
“是啊。”
时舒也承认这话。
“哎,你怎么把我的酒给喝了?”
程嘉刚挪回目光,大惊,有些担心地看看时舒,知道她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
时舒说:“不小心喝错了。”
程嘉知道她最近忙,还被找茬,心情算不上多好,宽慰了她几句。
声音像是隔了层磨砂玻璃传来,时舒压根就没想起教导主任那人来,有些晕,本能下意识地含糊“嗯”了声。
时舒说:“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
程嘉刚想站起来,身后就传来不止叫她的声音。
时舒说:“没事,我自己去吧。”
“刚好有票,别耽误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展的吗?”
程嘉看她说话清晰利索,脸上也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让她去。
“要是有事跟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
里面人多还吵,闷闷的,时舒就是想出来透透气,洗了个手出来,那股晕眩就越来越重了。
后背贴着墙边,缓缓蹲下来,想缓一会摇摇晃晃的头晕。
……
“成了迷路的小蘑菇么。”
大片深色阴影覆在脚边,头顶传来道很低的嗓音,好听的淡声,又在尾音泄出几分散漫随意的声调。
时舒本来就晕,听到声音,下意识迷迷瞪瞪地抬头,她这下的动作太过莽撞和突然,恰好半蹲在身前的男人低头,就在那一秒,蹭过柔.软的温热。
一切就像是漫长的电影慢镜头,唇挨到唇,黏在了一起。
是一个完全意料不到的错吻。
甚至她的手指,还很下意识地,紧攥住男人胸膛前的衬衫衣料,在掌心握成胡乱的褶皱。
“啊!”
几步外传来声很稚气的惊叫。
时舒被吓到回神,眼睫微颤,动作快过意识,伸手猛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她慌乱对视间,男人浓长的眼睫,冷白锋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头顶灯光昏淡,在深刻的侧脸轮廓掠过蛊惑光影。
又匆匆挪开目光。
那道目光似是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下一秒,落下的深色西装外套覆在了头顶,裹着那股冷冽的气息。
忽而很完整地罩住了她的脸。
时舒又晕,脑海里还很乱。
嘴唇麻麻的触感,像是细小烟花溜过。
“小舅舅!”
程嘉循声看着不远处,年轻姑娘一脸惊慌尴尬地捂住了身边小女孩的嘴唇。
接收到好友从外套里探来的求助视线,程嘉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连忙扶起人。
男人起身,侧脸背光:“送你们回去?”
程嘉还没回答,就被掐了下手臂,按耐下满心的震惊和八卦,露出一脸职场里惯常的礼貌微笑:“不用不用,都是老同学,太客气了,我看舒舒好像不太舒服,我现在就送她回家。”
“盛大校草,那、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程嘉扶住后背靠在墙角的姑娘,加快脚步,走远了一小段路,才发现走反了方向,又折返回去。
转角处的人还没走,传来女声:“迟哥,那是你女朋友?你什么时候谈的?”
“不是。”
“那你……渣男啊!”
“乱扯什么。”
传来声漫不经心的语调,喉间似裹着几分混笑,听着不怎么在意。
等着人走了,程嘉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惊愕场面,又看到好友怀里男人的深色西装外套,整个人感觉都凌乱了,说的话都打了磕绊:“你、你们……”
时舒摇了摇头,皱眉:“好晕。”
程嘉看她已经不太清醒了。
车很快打到,程嘉扶着时舒从车后座坐进去,推着她往里坐了个位置,自己也坐上车,朝着司机说:“师傅,可以走了。”
等到车行驶,程嘉忍不住问:“你真醉,还是假醉啊?”
时舒仰靠车后座,闭着眼:“真晕。”
尤其是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整个头皮都快炸开了,感觉更晕了。
程嘉看她微微皱眉,确实是不太舒服的模样:“那你难受,就别说话了。”
后面的记忆,时舒就记不清了,只记得被程嘉扶到家,问她想不想吐,又盯着她洗漱换好睡衣,灌了她小半瓶的蜂蜜水。
倒入熟悉床被里时,整个人陷入片迷迷糊糊间,时舒心想。
那个吻,只是一场意外,抬头的她是肇事者,可恰好低头的盛冬迟也难辞其咎。
成年人之间疏离体面的规则使然,应该也犯不着跟她计较。
再说。
天之骄子和一个普通老师,八竿子打不着的距离。
他们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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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反正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不,你们会结婚(恶魔低语(bushi
新文来啦,这个冬天就由舒舒和阿迟,陪伴大家度过[橘糖]
下本《今雨新婚》,感兴趣专栏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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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以后会从学校离职,成为专栏记者,现实务必请大家谨慎考虑和选择。
*注明:歌词出自《阿楚姑娘》by梁凡
溺夜大概率定7月,如有意外,不排除12月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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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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