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着酒水来来往往,丰月赶忙问离她最近的服务员裴珍芝说的卡座位置。
她一报名字,服务员立马给她指离舞池最近的地方。
周围都是人,丰月往服务员指示的地方挪步。越走音乐声越大,人也越多。
她身穿厚重的棉服,底下是西服套装,穿得严实又保暖,与夜店其他人的穿着格格不入,引得些许人侧目。
好不容易挤到舞池前边,借着暧昧不明的光,丰月看到前面的卡座裴珍芝靠在沙发上,手中捏着冰袋敷着脸颊,头发乱蓬蓬,形容狼狈。
“裴小姐。”丰月叫一声裴珍芝。
裴珍芝回头,跟丰月照上面,脸上出现笑容:“丰月律师。”
丰月来到裴珍芝面前,跟裴珍芝一块在卡座里有好几个男女,男的个个基本衣着不俗,女的大冬天的都穿着深v短裙,放在夜店里倒是不突兀。
一群人分两拨,几个男的像是刻意挡在裴珍芝面前,对面沙发上一排短裙女生望着裴珍芝气势汹汹。
丰月这才注意到小短裙里另一个女生看起来跟裴珍芝一样狼狈,嘴唇肿了,人中和上唇挂着干涸的血迹,头发也是乱糟糟。
女生旁边坐着的穿着黑色皮衣的单眼皮男人莫名眼熟。丰月疑惑半晌,认出来男人就是顾之荣。
虽然她从没见过顾之荣本人,怎么也看了他不少照片,顾之荣的长相还是令她印象深刻。窄脸直鼻单眼皮,刚好是时下受女生欢迎的韩系长相。
顾之荣也瞧见她,他吊儿郎当的起身,没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你就是那个给裴珍芝查我的律师?胆挺肥啊,知道这是什么地么?一个人就敢来。”
顾之荣说完忽然捏起鼻子皱眉:“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刚从哪个泔水池子爬出来么?”
丰月不理会顾之荣的嘲讽,她只关心裴珍芝的情况。
刚开始她还不明白裴珍芝好端端为什么在夜店,一看见顾之荣她就明白了。
撇开顾之荣,丰月问裴珍芝怎么样,裴珍芝还没出声,后头的顾之荣不满地啧出声。
“老子问你话呢,你当老子是空气么?”
顾之荣不爽地扯过丰月的手,他手劲大,丰月把他扯得踉跄几步,裴珍芝尖叫起来:“顾之荣,你要干嘛?”
顾之荣松开手,抬起手捻了捻手指,女性纤细冰凉的骨架触感令他印象深刻,他不由上下打量丰月。
巴掌大一张脸蛋儿,大眼弯唇,一副稚嫩嫩怯生生的小猫模样。
顾之荣笑容轻浮:“裴珍芝,我看你是真穷疯了,找这么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给你办事。就这副没长开的丫头样子能给你办什么事?陪你喝个酒,半杯子下去就能倒了。”
“你少瞧不起人。”裴珍芝扔下冰袋站起身,“再说了,这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顾之荣冷笑:“不喝酒你让她来夜店?你把我叫来的人打伤了,不喝酒我能让你走了?这样,你让你这位律师把桌上这瓶黑桃A干了,我今天就让你们两个走。”
“顾少!”一旁的野猫十分不情愿:“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顾之荣横一眼野猫,“叫唤什么?少不了给你补偿,你看中的那款香奈儿的包,哥明天给你买。”
“真的?”野猫掩饰不住的兴奋,她看中的那款香奈儿包没个小十万拿不下来,看来这顿伤没白受,喜滋滋改口:“顾少你说了算。”
相比于野猫的窃喜,裴珍芝恨得牙痒痒。
她知道顾之荣从来不差钱,恋爱时出手也阔绰,什么月2000、50万,不过是为了恶心她擅自生了孩子。
热恋时那一丁点的情分,早在这短短几个月磨得一干二净。她想到还在家里的女儿,又怒又悲,不由怒视顾之荣,一脸豁出去的倔强:“要是就不喝呢?”
顾之荣表情玩味:“不喝?我给你第二个选择,你跟你这位律师从这爬出去,你们也能走。”
裴珍芝执拗地梗着脖子,高声骂:“顾之荣,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眼看气氛又剑拔弩张,俱乐部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顾少对女人这么苛刻,似乎还跟顾少有孩子,大家伙面面相觑,一句话不敢说。
丰月站出来,拿起那瓶黑桃A,“我喝。”
“丰月律师。”裴珍芝拉住丰月衣角劝:“你别喝。”
“没事。”丰月拔掉酒塞子,随便拿起桌上一个空杯子倒满,毫不犹豫就干了一杯。
裴珍芝跟卡座里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喝香槟的。
野猫忍不住出口嘲笑:“土包子一个。”
丰月不予理会,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光第二杯,再倒第三杯,速度逐渐慢下来。
她其实酒量还行,平日里跟着吴律应酬,还能给吴律挡几杯。就是现在一晚上没吃饭,胃里正空,两杯酒灌下肚,直犯恶心。
强忍着不适,丰月喝光最后一杯酒,她拿起空杯子倒放,看向顾之荣:“酒喝完了,人可以走了吧?”
顾之荣意外的挑起眉,懒洋洋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没人拦你,哥一向说话算话。”
丰月放下酒杯,拉起裴珍芝就要走。
这会她胃里正翻江倒海,全靠一股劲强撑,再不走,估计就要直接吐地上了。
她走的匆忙,刚走出两三步,迎面撞上一面仿佛是铜墙铁壁,疼得她只皱眉,胃里识时跟着打了一阵哆嗦,嘴里有东西溢出来,直接吐的对面一身。
“草。”
丰月听到头顶有人骂了一句,她抬头,撞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两人视线相对,眼睛的主人眉头微蹙,睫毛轻颤,俊白的脸上涌现恼意。丰月刚要道歉,裴珍芝一把拉起她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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