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风头一直不过去,她显然是连上班的机会都没有了。
什么叫穷途末路,这就是穷途末路了吧。
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丰月说:“我接受律所的所有安排,我只有一个请求,裴珍芝的案子还有几天开庭,她的案子还有很多可操作的地方,我希望能跟到最后,有始有终。”
吴启莲没反对,“你可以接着处理,案子结束后,你休息一段时间。”
离开律所,丰月去医院看丰京华。
她一进病房,刚好瞧见丰京华百无聊赖地
坐在病床上刷手机短视频,音乐和笑声一阵阵。
一见丰月,丰京华高兴地从床上下来:“月月,你下班了呀?吃饭了没?”
丰月从警局出来直奔律所,跟陀螺一样,要不是丰京华问,她都忘记还有晚上还有一顿饭得吃。
拿出中午打包的菜,丰月神色恹恹:“加热这些吃吧,微波炉在哪?”
丰京华瞥到丰月手里的打包袋,脸上顿时出现喜色乐:“这是禄春禧呀,他家味道不错,就是平时预订时间久。”
丰月指尖丰京华什么时候吃过这家?大概率是那个骗子男人带她去过。她倒是心大,这时候还想着的。
丰月不接话,丰京华小声试探:“禄春禧挺贵,是你爸爸带你吃的吗?”
丰月指尖一顿,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陆政见过面?”
“你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他跟我说了,会帮忙解决这些事。”
丰月挑眉,“那他没跟你讲他的条件吗?”
丰京华:“当然是说了。月月,这妈妈可要说你了,你爸爸说你那个结婚对象家境极好,爷爷可是海城首富,人长得也俊,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家里有钱,长得好我就要乐意?别说是海城首富,就是世界首富我也不要。”
“月月,你还年轻,不知道钱的好处?”
丰月气笑了:“你不年轻了,你知道钱的好处了?怎么还被人骗,欠了一个亿。”
丰京华缩回脖子,怯怯道:“所以,这不是才需要你跟海城首富的孙子结、结个婚。”
丰月敛起声:“什么叫结个婚?你知道陆政还跟我说什么吗?他说让我结婚演戏,有机会还得撮合对方跟他那宝贝女儿。”
丰京华微顿,随即反对,“那你不能听他的,凭什么要让我女儿给那个女人的女儿做嫁衣。”
丰京华提出陆政的老婆,从来都是那个女人。
丰月垂眸,叹气,“现在不是那个女人给你女儿做嫁衣,她能同意了?”
陆政的老婆要是那么好说话,丰京华也不会大着肚子被陆政抛弃,而且对她母女俩毫无感情。
丰京华顿时面露得色,“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现在可是你爸爸主动来求你。月月,就是不为妈妈,你也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呀!”
丰月没再说话,捏着袋子指节用力到发白。
丰京华看出了丰月的抵抗,软下声音:“月月,妈妈求你了,妈妈真的不想坐牢。你爸爸跟我说了,要是拿不出赔偿金我得坐十年牢。月月,不是一年三年,是十年呀。”
她边说边搓手,可怜巴巴地求丰月:“月月,妈妈就你一个亲人了,要是妈妈真的进去了,有个三长两短,最后一眼连你也见不到,妈妈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至少还能在你眼前。”
丰月无措地咬住唇瓣。
不知怎么的,丰京华哀求的脸和下午那个妇女哀求的脸合二为一。
她始终难以做到心坚如铁,始终容易被一点可怜的样子波动。
丰月闭上眼,渐渐有气无力:“你让我想一想吧。”
丰京华眼看丰月松动,立马从床上起来,拿起桌上的打包袋邀功一样,“妈给你热饭去。”
热好饭,丰月陪丰京华简单吃顿饭,收拾后准备回家,她还要整理诉讼材料。
临走前,丰月跟丰京华说:“你的检查单我看了没什么问题,没什么事明天办出院回家吧?”
丰京华探着脑袋:“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我心就跳得好快,感觉要喘不过气了。”
丰月没再搭腔,提起东西直接走出病房,也不管后头丰京华还在月月的叫。
搭地铁路上,丰月给陆政的秘书赵临远发微信,询问对方知不知道顾之荣父亲顾江华的行程。
这帮富贵人士的行程历来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她知道她的要求冒昧。
但是,丰月跟着裴珍芝案子这些日子,着实发现一件事很奇怪。从裴佳芝生产到即将开庭,出面的关键人只有顾之荣一人。
丰月问过裴珍芝顾家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裴珍芝的回答也很清楚,只说了她连顾之荣本人都见不到,更别提顾家其他人。
又因为顾家产业本身就是文娱,裴珍芝本来找了媒体控诉顾之荣,最后都石沉大海。
所有的事情连起来,裴珍芝没多想,丰月却不能不多想。
昨天在酒吧,从顾之荣随行的人表情上可以知道,这些人是不知道裴珍芝的存在。
如果顾家不知道裴珍芝的存在,那她们就多一份谈判的筹码。
她无所谓最后是跟顾之荣还是顾家其他人谈。她的目的跟吴律其实一样,都主张对方能主动花钱和解。
筹码越多,越有谈判的价值。
丰月的思路一直有,奈何没能力联系上顾家其他人。
现在陆政有求于她,而陆政就属于圈内。面对好不容易送上来的机会,丰月不想白白错过这次机会。
她的消息发出没多久,赵临远那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丰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陆总想和你当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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