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来解释下,为什么凶案现场都留有你的脚印?你才回来,什么时候上房顶的?上房顶又是干嘛?”
无法解释吧?
无法解释,那就只能认罪了。
“你们觉得……我真的那么粗心大意吗?”
未清宴真的很想笑。
“按照你们的说法,我那么精心策划,到最后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不去注意到,我是有病?这不符合你的侧写吧?”
她不是一个细致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怪物吗?
怎么这么明显的证据都留下来?
“我说过,因为你自负。”
卫国平给出了答案。
“你太自负,太骄傲没人能看穿你的,所以你留下来这个东西,你在炫耀,就像你利用梧桐树作案原理是一样,答案就在眼前,但谁都不去注意。”
所以这是符合未清宴侧写的。
“未清宴!”
卫国平再次喊出了她的名字。
“自首吧,你无路可逃了。证据已经摆在了眼前,你应该知道,你杀人的理由无论是什么,都不影响你的定罪,警方会给出一个给大众交代的理由。”
无论她真正的杀人目的是什么,警方就算弄不清楚,也照样把她送上法庭。
会给大众一个最合理的交代。
现在就是,证据已经如此的明显了,未清宴走不了了。
“当时你调换李锁匠怀里的东西,我们也找到了,就在你和林河带走李锁匠的不远处藏着,你根本没时间去处理。”
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从村长口中,我们也得到了相关的证实,李锁匠确实是有那方面的癖好。”
所以推测就不仅仅只是推测了。
“还有……”
他指了指未清宴屋后的梧桐树。
“你屋后的梧桐树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和乔家,林家,柴房后面的痕迹一样。”
全都证实了他的推测。
“你作案的工具,那个捆绑你的绳子,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藏在你屋后梧桐树下,你真的以为没人会来查看吗?”
“在你心里,就这么小瞧警方吗?”
“未清宴你是聪明,可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因为聪明你变得自负,变得目中无人,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终究要尝到苦果。”
未清宴没回答,她只是静静的抬头看他。
“所以……”
她停了停。
“你想尽办法找到我的罪证,定了我的罪,那我母亲呢?你不都化验了吗?她的冤屈,杀死她的凶手呢?”
卫国平沉默了。
“陈大夫的妻儿呢?他们呢?”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正义吗?”
她问他们,明明只是寻常的语气,却让人数不出一句话来。
“哦,还有,你们从一开始就质疑我,却相信一个满口谎言骗子的说辞,他的证词,证明了你们的推测,所以他说的,就是真的了,无所谓他之前犯下什么。”
“无所谓他后面会不会因为过去脱罪。”
“呵……”
未清宴深深的讥笑……
“未清宴!”
“你不要混为一谈,你的罪是你的罪,他的罪是他的罪,不能一起对比,定了你的罪,我自然会想办法抓住他,哪怕用我一生的时间。”
是么?
未清宴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指。
“可你抓住我用了多少天时间呢?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还是半个月?一个月?”
“可你却说,要用一生时间去抓住他。”
“啧……卫警官,你们对凶犯的时间还挺双标啊。”
这番话,说得卫国平之难受。
但他们也得接受一个事实。
若未清宴的母亲真的是村长害死,若陈大夫的妻儿是被王建国害死,可受害者死去多年,所有的证据都烟消云散。
只剩那具还诉说着冤屈的骸骨。
破案要证据的警方,是无法给他们伸冤的。
要抓住现在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罪犯,很难……
“如果你不杀死那些人,或许对我们来说就没有那么困难……”
卫国平辩解道。
未清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一个嫌疑犯你都要一生时间,那再多几个,你岂不是要生生世世了?你忙得过来吗?伸张正义的卫警官?”
卫国平:……
“不要再说了,现在你证据确凿,只能跟我们回去了,等我把你送进去,我后面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卫国平不想再和她说了,反正都是狡辩,扰乱他心而已。
不要听罪犯说什么,只看证据,这是他师傅给他的警告,永远不要和罪犯共情。
未清宴也没什么反应,她只是转过来,仰头看了看天。
“卫警官……”
“我再教你最后一件事吧。”
教?
这个教从何而来?
“凶手是谁……从来都不重要。”
什么?
三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但是真相……”
她又看了三人一眼。
“很重要。”
这时,姜茳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未小姐,凶手和真相,不是一件事吗?”
找到了凶手,就找到了真相,为什么说凶手不重要,真相才重要?
是跟凶手的作案动机有关吗?
可不管作案动机是什么,杀人就是杀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杀人了就是得受到惩罚,而动机只是能引起人怜悯的东西。
未清宴把目光落在了姜茳身上。
她挺喜欢她的。
聪明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当然啦,凶手和真相,是不同的。因为真相只有一个,但凶手……”
她含着笑。
“可以是任何人。”
可这跟她说的,要教别人的有什么关联吗?
“你们不想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为什么村长在知道那个杀死王建国的凶手,对王建国怀有强烈的恨意,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会是我?”
三人一怔。
“仅仅只是因为他心虚,知道和我母亲的死有关系,认为我可以知道四年前他们全村人掩盖的事实,从而对他儿子进行报复吗?”
是啊……
村长怎么会觉得,未清宴能知道四年前的真相?
“王建国犯下的明明不止这一桩,为什么村长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我?”
她接连的问题,让在场的三人都回答不上来。
其实这个点他们想过,音乐觉得有写奇怪,又说不上来。
“还有,你们不觉得更奇怪的,是全村人的态度吗?”
全村人的态度?
“所有人都讨厌我,厌恶我,就算我四年前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那也是四年前了,顶多尴尬,可为什么他们对我的,不只是尴尬,而是厌恶?还有其他……”
是啊……
为什么全村的人提到未清宴,神色都奇怪,只是因为他们掩盖了她母亲的死?觉得愧疚或者心虚?
虽说也说得上来,但……总觉得又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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