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接连不断的枪声,土匪们抖成筛子,受害者们拍手叫好。
“耳轮子,车轱辘,马海梓,属耗子,你们几个出来。”
记录官拿着掌上电脑,又喊出几人。
听着这几人的名字,路卡罗心头一惊,立刻抬头看向守卫在路边的伶鱼。
用眼神表示不解:“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派人解决耳轮子他们几人了吗?为什么他们还活着?要是耳轮子把他病好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审判官们可都是人精。”
伶鱼用眼神示意路卡罗看一旁的三队队长,“三队长先一步抓到了耳轮子几人,我们的人总不能当着三队队长的面杀人吧,这不是更引人怀疑。”
路卡罗看着站出来的耳轮子,手摸上腰间的枪。
只要耳轮子敢说出任何关于木化病的事,她就会冲出去,伪装成被耳轮子欺辱过的可怜女子,杀了耳轮子。
她死死地盯着耳轮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受害者中,有一个脸蛋脖子被烫伤大部分的男人,抱着一个电饭煲,挤开她和袁江南靠近耳轮子几人。
审判官正在念耳轮子几人的罪证,守卫队的人看着烫伤男人耳朵都烫没了,走路都成问题,怀里还抱着一个超大的电饭煲。只当他是个听力有问题的男人,想离审案现场近点,也就没赶他。
袁江南看着对方熟悉的背影,觉得不太对,但一时又没想起他是谁。
“耳轮子,车轱辘,马海梓,属耗子,以上罪名你们认还是不认?”一名审判官问道。
耳轮子:“我不认,你念的那些死人,有些是寨主吃的,有些是其他土匪杀的,我本人又没有吃过,杀过,我只不过是没有阻止土匪们吃人,杀人,我凭什么按死罪审判。”
车轱辘三人也道:“我们也不认,我们不过是强.奸了几个女人,是她们自己身体不好,撑不住死了,还有几个是自己吊死的,她们自己不想活,凭什么算我们杀的。”
看着烫伤男人离耳轮子几人越来越近,直到守卫队队员呵斥才停下脚步。
袁江南突然一惊:“不好。”
她突然想起来了,不自觉抓紧路卡罗的手,“是牛婉。”
“牛婉?”路卡罗不解,“她不是已经死了!”
袁江南急道:“那个男人,耳轮子用开水烫过的那个男人,他要为牛婉复仇,快阻止他。”
果然她话刚落。
烫伤男人打开电饭煲,掏出内胆,把内胆中的东西朝耳轮子几人泼去。
耳轮子看一个有肺人居然敢用污水泼他,习惯性的出口骂道:“王八蛋,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烫伤男人丢下电饭煲趁守卫队没反应过来,掏出一个火机扔出去,“我要你们死。”
“轰”一声,耳轮子几人瞬间成为火人。
长年养尊处优的审判官们,没想到有人居然如此大胆,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
“真是无法无天,快把这个匪徒抓起来。”
守卫队队员们急忙灭火,抓人。
“救命啊。”
耳轮子带着一身的大火朝人群扑来,离他最近的审判官吓得打出一截树枝,把耳轮子抽倒在地。
车轱辘几人也学着耳轮子朝人群跑来,“救救我!救命。”
受害者和其他土匪都吓得在寨口到处奔跑。
好不容易一个守卫队队员从远处搬来一桶水,浇在耳轮子身上,火势却更大了。
疼得耳轮子在地上翻来滚去。
“快点趴下束手就擒,趴下,再次警告,趴下,不然我开枪了。”一名守卫队队员拿着枪指着烫伤男。
烫伤男完全不在意守卫队队员的话,他拦住后面想要灭火的守卫队队员,听着耳轮子几人的惨叫哈哈大笑。
“知道痛了吧!看你们还怎么欺负我们,我烧死你们,痛死你们,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车轱辘几人把好不容易控制好的局面搅乱,让其他土匪有了趁乱逃跑的想法,一名最年长的审判官急切吼道:
“耳轮子,车轱辘,马海梓,属耗子四人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立即处以极刑。”
“烫伤男,扰乱临时法庭,纵火伤人,故意拖延救援时间,属于蓄意谋杀,立即处以极刑。”
“在场的土匪、受害者,有敢趁机作乱逃跑者,立即处以极刑。”
“守卫队,开枪。”
“砰砰砰砰砰。”
随着五声枪响,在场慌忙逃跑的人都停下脚步,不敢乱动。
除了一个人。
“牛,咳。”
“牛婉。”
被路卡罗拉到人群后面的袁江南看着烫伤男,捂着胸口,流着鲜血,一步一步地走向烧得一动不动的耳轮子,完全不顾耳轮子身上的大火,拉起耳轮子的双手,找到牛婉的银手镯。
男人把手镯从耳轮子的手上强掳下来,滚烫的手镯把男人的手烫得冒出阵阵烟气,男人却毫无察觉,高兴的把手镯往自己手上套。
手镯太小,男人的手太大,他拿开捂着胸口的手,在右手上使劲一捏,直到手骨骨折,用力一套,银手镯撕开一个口子,终于把手镯套了上去。
他举起戴手镯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天地大喊:“牛婉,你的手镯在我这,你要想拿回去,记得下辈子来找——。”
一根带火的木枝从耳轮子的身体射出,洞穿了男人的脑袋。
男人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张军——”
袁江南听到身旁的有肺人们哀嚎,痛哭。
几颗子弹砰砰射向耳轮子,木枝枯萎,耳轮子再也没了动静。
烟火消散,现场的次序又按刚刚的模样,受害者站一起,土匪站一起,有条有理起来。
记录员正想叫下一批人,雄花扯开上衣,露出大片胸.部,扭着腰肢,走到几位审判官面前,梨花带雨地跪地。
“雄花求几位长官一件小事。”
“呸,骚狐狸,不知道又想害哪个。”袁江南听到身边一个妇人骂道。
袁江南并没有看到是谁说的这话,但光凭声音,都能听出对方恨不得将雄花生吞活剥。
看着站到他们面前的女人,四位审判官皱眉,最年长的审判官喝道:“几位审判官正在执行公务,你有什么事?要是无事生非,扰乱临时法庭,我一定严惩你。”
雄花并没有被审判官的话吓到。她看着远处的张军的尸体一脸同情。
“无名城的规矩我懂,土匪村的死人,无论生前是受害者还是土匪如果在土匪寨死去,只能由执法大队处理,张军心爱的女人牛婉就葬在后山,我想恳请各位审判官把张军葬在牛婉身边。”
审判官们看着已经死去却不曾闭眼的张军,互相商量之后,其中一人道:“法律不外乎人情,你既然有善心,那就由你带路,守卫队派两人亲自火化死者张军,再按死者的心愿安葬。”
“庭审继续。”
“哼,把人害死了,现在她到做起好人来了,真以为做件好事就能当好人了!”袁江南听见妇人不屑的声音,叹了口气。
土匪寨大部分土匪的罪证审判官早就一清二楚,这次审判不过是走个流程,确定被审者的身份,避免错案。
不过几个小时,巨夹村的土匪们就被审完了。
只是袁江南没料到,不仅土匪们需要接受审判,她们这些受害者也需要。
袁江南看着安葬完张军的雄花走上审判台,还以为会有很多有肺人受害者会举报雄花。
可等雄花站上审判台,居然没有一个受害者举报雄花,雄花又安然无恙地又回到受害者中。
初时袁江南还有些不解,毕竟她知道有不少有肺人深恨雄花,比如刚刚那个骂雄花骚狐狸的妇人。
但看着每一个有肺人都能安然无恙地走下审判台,并且没有一人上前举报,袁江南明白了。
除了他们几个刚入寨的新人,其他的受害者能在土匪寨活这么久,说明他们都曾经做过或者试图做雄花做过的事。
只不过雄花“本钱”最大,本事最好,“获利”最多罢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