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庄庄门外,我系着马绳,身旁人又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南宫阙将那半枚腰佩提到我面前:“它为何会护你,你又为何能运转此法器?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我拿出神隐示意,他轻吸一口气:“你可运用神隐,是洛云崖有意授权而为之,可你曾说此腰佩是你所拾之物,你是如何能将陌生人的法器运用自如的?”
我慌忙落笔在空中写道:“许是拾得久了,生了感情。”
“好,既然如此——”他手心运起一成灵力之火,靠近那半枚腰佩,“既不是你的物件,想必你也不会在意它会不会毁掉。”
“南宫哥哥此番何意?”洛云崖从我身后走来。
南宫阙依旧看着我:“就算它毁在你面前,你也不肯承认吗?”
洛云崖一把抢过他手中君影:“南宫哥哥你醒醒,姐姐不在了。”
看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南宫阙抢回洛云崖手中的宫佩,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洛云崖才柔声同我说:“禾姐姐,我们先去洛家庄吧。”
我看向不远处被绑住的沈佩和姜护,执着神隐写道:“引狼入室。”
“尹姑娘的毒未解之前,不能放他们走,他们的灵力都被我封住了,禾姐姐不用担心。”洛云崖安抚我道。
“先去夕岚国吧,此处离鬼魅庄最近。”不远处的南宫阙插话道。
洛云崖正要开口,我止住他的话,点了一个头,南宫阙说的不错,夕岚国和鬼魅庄离得最近,现下还是应当取近舍远,况且沈佩在夕岚国应当不至于对南宫阙的人下毒手,还是较为安全一些。
再者,也只有在夕岚国,沈庄主才不会找麻烦。
我们连夜赶到了夕岚国,南宫阙让御医替尹正倩诊了脉,得到的都是一致的回答:“此女脉象微弱,恐撑不过三日。”
翌日尹正倩醒来,听此噩耗,更是心急如焚,哭着问我:“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我执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你愿意和我双修吗?”
尹正倩愣住了,以为我写错了字。
我笑了一下,有些尴尬:“同你说笑,我没有这个能力。”
尹正倩又是一痛哭,我无奈写道:“你没有修为,无法承受此毒,这是此前唯一的解法。”
她拉着我一百个不情愿:“我还没有成婚,还没有喜欢的人,我……我不愿意委身他人,禾还,你帮帮我,帮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不是认识那个什么云崖顶的医女吗?你帮我求求她,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就算是风惊兰,也束手无策,毕竟当年是她与哥哥一同入秘境取的绝情草才配置的药,而尹正倩等不起。
我扶额头疼,不知如何劝解她,毕竟我虽与尹奕名义上成了婚,可到底没有经历过那种事,若要与不欢喜之人双修……我大抵也是不愿的。
她哭了半晌,忽然擦擦眼泪问我:“倘若……倘若那个人是洛云崖……我……”
见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提笔写道:“你有意于他?”
尹正倩红着脸点点头,我有些绝情地写道:“若他不愿娶你?”
“那也无妨!”尹正倩恢复一半精神气,鼓着勇气说,“与他在一处,即便没有什么名分,我也不亏!何况,男女之间有了那种事,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说罢,她拉着我的手说:“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我看他好像对你言听计从,不如你帮帮我吧。”
她还真是求错了人。
不过这话没等我开口,洛云崖自己听到了。
看着伫立在门外的洛云崖,尹正倩也尬住了,随后更是没脸见人地钻进了被子里,大概后悔方才同我说的话。
我走出门外,洛云崖低头看着我,有些手足无措:“禾姐姐,我……”
我走出尹正倩的卧房,回到自己的院子,洛云崖便一直跟在我身后。
可我实在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说让他救尹正倩吗?还是再去劝尹正倩换个人?
有句话尹正倩或许说的没错,遇见我,总归没什么好结果。
我一转身,身后一人忽然将我抵到门上,随后我的额间贴上一个额头。
我一怔,有些无措:“洛云崖!”
“姐姐我……”他有些委屈地说,“我听得到你的声音。”
我更加惊诧了,为了应征他的话,我用心声问他:“你听得到我心声?”
洛云崖嗯了一声,转而又道:“可只有这样,才能听得真切,就像我……变成小鸟一样。”
变成小鸟一样……他这是,默认了我的身份了吗?
我用心声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鸟。”
“姐姐不必同我解释,”他堵回我的话,“姐姐只需要知道这样可以让我听得到你的声音就好……”
“洛云崖,”我抵了抵他靠得极近的胸膛,“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写字给你看吧。”
他抓着我不放,也不说话,半晌才道:“南宫哥哥可以抱你,为何我就不可?”
这一回是我没了话,倘若他还是个孩子也就罢了,可如今他长大了,我又如何以今日的身份同他说“你已经长大了”?
我只能诋毁南宫阙一句:“他是个登徒子。”
洛云崖:“……”
他不受我的话影响,反倒是反驳我道:“作为弟弟,我抱一下姐姐,有什么错?”
这话要是南宫阙听到了,不得说一句“做为哥哥,我抱一下妹妹有什么错”?
我没了辙,只好问他:“方才尹正倩说的话,你听到了?”
洛云崖声音有些发哑:“禾姐姐,我会救她的。”
似乎怕我不放心,他又补充道:“尹姑娘说的不错,男女之间有了那种事,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说罢缓缓松开我:“我也会娶她,不会让她丢了名声的。”
我有些哑口,看着他满眼复杂的神色,总想伸手摸摸他的头,曾经那个总是对他说“小芽儿别怕,有姐姐在”的那个我,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他收住看我的目光,转身走出门外:“禾姐姐早些歇息吧,解了尹姑娘的毒,我便带她回洛家庄成婚。”
那一晚我坐在台阶前久久未眠,同样有一人,坐在屋顶上看着屋下的我。
南宫阙从屋顶落下,问我:“倘若救她的人是我,你会比现在难过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起身回屋,他从背后捉住我的手:“我要娶卫国公主了。”
我转头看他,落笔凭空写字:“与我何干?”
他捏着我的手指紧了紧:“你可不可以,也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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