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的城堡藏有异教徒的宝藏,这是真的吗?”年仅17岁的年轻公爵兴致勃勃地在晚宴上问道。
为了招待萨沃里公爵、拉维利伯爵等一票儿宫中贵族,并安抚卡维尔家,威克森的宴会十分丰盛。
我们又从附近的村镇招来新的仆人,尽管这些人还缺乏训练,但这些王公贵族本就不是为了享受宴会而来。
萨沃里公爵视察了整座城堡后,又去探望了依然在主塔寝室内养伤的西菲尔,他非但没对伤者遭遇的险难心有余悸,反而对威克森城内重重暗杀机关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随行的还有拉维利伯爵——一位年富力强、野心勃勃的大骑士领主,他们都对我的城堡展示出浓厚的兴趣。
在公爵的提议下,我不得不贡献出指挥塔一带的机关暗阵,心里很明白他们只是打着研究机关好改进自家城堡的名头——实际上是想找出那些可能藏有宝藏的密室。
但他们只能是白费心机。
我一点也不吝于把全部的机关图贡献给他们,一方面是因为我并不为这些陷阱机关引以为豪,城堡的历史实在是太长了,经过数代领主的改造,几乎没有一个继任的领主能自信掌握全部的机关,又怎么可能让外人窥到全貌?
另一方面,真正的宝藏与这些陷阱机关毫无干系,它就藏在十分浅显的地方,是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纵然他们把这些机关都研究烂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公爵大人,您也听说了那些谣传吗?”
我在宴会上与年轻的公爵推杯换盏,故作惊讶地说:“想必您知道我的那些不安分的家臣就是听信了这些谣言才发动的叛乱。”
我当然不期待凭这短短几句话就能让萨沃里公爵打消寻宝的念头,他依然坚持道:“谣言不会总是空穴来风,不然塔西斯不是做了冤死鬼吗?哈哈,你说是不是,拉维利?”
拉维利伯爵双眼紧盯着我,笑说:“依我看,塔西斯的目标未必全是那不见天日的财宝,在这座城里,分明有更胜于珠宝的美色——”
“伯爵夫人,听说塔西斯曾在城池之上与你热情的拥吻,能够死在美人身畔的浴血战斗中……怎么看都叫我等羡慕啊!”
我被他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幸好格拉斯顿伯爵一直在与西萨恩大主教密切交谈,并没有听到拉维利的大胆调侃。
萨沃里公爵哈哈大笑,“看来我们真不该相信宫中那些流言蜚语,格拉斯顿伯爵夫人怎么看都不是会与魔鬼缔结契约的人。”
我呼吸一窒,他说的分明是在我流产时被盛传的流言,时至今日我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我装出深受打击的样子,掩面哀泣:“如果不是这些可怕的言论,我也不至于足不出户,没有及时察觉到威克森领地内的叛乱……”
萨沃里公爵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早就有人盯上了你的城堡了!”
拉维利伯爵但笑不语。
公爵继续说道:“夫人,你对自己城堡里的密室都了如指掌吗?”
“很遗憾,公爵殿下,我只是个女人,所知有限。如果你们真地想调查那些谣传,就只能亲自研究那些地图了。”我中规中矩地说。
拉维利这时开口道:“伯爵夫人,据说您的祖辈曾在东方带回过异教徒的财产,那些染着魔鬼使徒之鲜血的财富一定受到了诅咒,没有上帝的赐福洗礼,它们即便存在也会令拥有者下场悲惨吧!”
我心里暗自冷笑,他们真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难道威克森所遭受的厄运还不嫌多吗?
我已经不会害怕任何所谓魔鬼的诅咒了!
萨沃里公爵也义正词严道:“确实如此,此地发生的一系列叛乱和瘟疫都是侧面的印证,特别是你父亲的死,伯爵夫人,我们深表惋惜。”
“如果老伯爵还在,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请主教大人为那受诅咒的财富进行洗礼,可惜他竟然惨遭自己的家臣屠戮,实在是令人愤慨。”
关于父亲的死,我并不想发表任何看法。
虽然他其实是自杀的,但所有知悉真相的人都不在了,包括吉尔斯托也死于疫病,于是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被自己的家臣杀死的。
在宴会上我尽可能表现得美丽温顺,弱不禁风,犹如一朵娇弱的花。
只有卡维尔兄弟知道我的真面目,道格拉斯就不时地逮住机会举起酒杯隔桌向我致意,眼神中尽是戏谑之意,仿佛在说我的戏演得真好。
到了晚上,我把那服侍我更衣的笨手笨脚的新侍女斥退,自己跳进浴盆里清洗身体。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侍女紧张生涩的声音响起来,被来人低沉的嗓音斥退。
我还没来得及跨出来披上衣服,门就被推开了,格拉斯顿伯爵的身躯携着冷风步入寝室内。
我正一丝不著地站在浴盆里。
热气蒸腾着敏感的肌肤,泛出红嫩的色泽,他幽暗的眸光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却不急着发话。
我的呼吸仿佛凝滞了,这样赤果裸任他旁观的情形在以往必然会带给我羞愤恼怒的感觉,但此刻我好像忘记了这一点,竟然任凭他看了好久。
格拉斯顿伯爵的视线逡巡着我洁白润莹的躯体,定在我遮住丰盈的双手上,眯眼叹道:“你的身体依然这般完美……亲爱的夫人,我该庆幸叛乱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一丝伤痕。”
我的身躯一阵战栗,本能地屈身坐进水中,“我还没有洗完呢,爵爷大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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