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致远休假两天,要数此时最不开心的就是喻灼了。
以前他放假的时候好歹去一楼溜一圈,现在则是一点都不想出去,窝在自己的房间打打游戏,睡觉、跳舞,虽然说不务正业,倒也是忙的有事情干。
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喻灼一边按着游戏手柄,一边对着门口喊道。
“——忙着。”
意思是,被烦我,赶紧滚。
然而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止,恍若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游戏人物终于被杀死,喻灼将手柄一扔把头戴耳机取下来,满脸不耐烦的把门给打开。
“什么事?!”喻灼看到牧洵就烦,虽然说他没有去找牧洵,但是关于他和孟辰辰那事却一直压在他心里没有过去。
牧洵恍若未觉,“喻叔叔让我来给你补习。”
说着,牧洵还向喻灼示意了一下他怀里那一摞书。
“不需要。”喻灼看都没看一眼就要伸手将门给关上。
“等会。”牧洵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喻灼,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爸,但是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能因为和他置气就放任自己不管。
喻灼的脸一下就冷了,“牧洵,即便你帮过我,但我还是劝你适可而止,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说完这句,喻灼忽然之间又加了一句,“再说,你平常忙的人都找不着,不劳你费心了。”
牧洵一下子就听出来喻灼话里话外的意思,“喻灼,你是说昨天的事情吗?你要是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别把我想成那个样子。”
喻灼看到牧洵这种“我很清白我很无辜”的表情就烦,但更怕有心之人听到什么,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退开几步让牧洵进来,直到看着他把门关上才再次开口。
“那行啊,你说我想的多,那我就不想了。”喻灼长腿一伸坐在自己书桌上,眼睛藏着坏,“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那你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和孟辰辰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我警告你,别想瞒我。”
牧洵听着审问似的话,愣了一瞬反倒笑了,他靠近喻灼将手里的书放在书桌上,眼神紧紧盯着喻灼漆黑的眼珠子。
“喻灼,你问我这话的前提是承认你也喜欢我了。”
喻灼拧着眉,偏头轻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傻傻的当别人的备胎。”
牧洵没有回话,反倒手指轻轻勾住喻灼落在桌子上的手指,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怎么会把你当备胎,是韩绍炎教你的?”
“……我这几天的确是和孟辰辰走的比较近,让他帮我去办一件事情,我又总不能白让人家帮忙,于是就请他吃了顿饭,那天你看到的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喻灼眼皮敛了敛:“什么事用得着你去求他……可真是稀奇。”
牧洵的表情犹豫了一瞬,貌似有点不想说出口,就当喻灼准备说“算了”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
“我爸爸,他最近要从操旧业,但是他已经不干本行很多年了,而孟辰辰的父亲孟良荣恰好是个关键人物,我爸虽然之前在行业里能够说得上话,但是自从六年前那件事情,行业里的很多人都对我爸避之不及,所以我也就是顺手当个传信员,让他们俩见上一面而已。”
喻灼不懂大人们的工作,他原以为喻灼的爸爸因为和喻致远接触了,便不会在担忧之后的生活,哪知道他爸爸却仍旧没有放弃他的事业。
“我爸把我送到这里确实是有私心的行为。”牧洵看透了喻灼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和我保证过,并没有和你父亲有什么出格的关系,这点你不用担心。”
“……”喻灼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往这方面猜测,确实是有点不礼貌,都怪牧洵刚来那几天韩绍炎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给他传递一些这种东西。
“这是喻致远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
牧洵眼尾爬上了笑意,手指已经偷摸的想要扣住喻灼的手心。
“喻灼,虽然现在我在你面前可能没那么高的信用,但是我也会尽我所能让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是真的,请你也别用其他人和你比较,因为别人在我面前也是只有别人和喻灼之分,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喜欢的是你。有些问题可能我现在不能很好的回答你,但我之后会想尽办法让你知道我的一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喻灼被这番亲昵肉麻的话弄着浑身难受,这才意识过来将牧洵的手放开,佯装镇定道:“我可没兴趣。”
“好的。”牧洵温柔的笑了笑,“对了,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喻灼偏过头,却看见牧洵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中药包装袋,那个袋子他特别熟悉,就是张妈给他熬药的药材装的。
“这个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乍一眼看会觉得它挺普通的,但是……”牧洵把袋子小袋子递给喻灼,“我这几天给你找信息素抑制的方法时去过好几家中药店,无意之间却发现这个纸袋看似普通实则和市面上的中药店纸袋都不一样。”
说着,牧洵为了让喻灼明白,又把纸袋子拿过来,将袋子一把撕开,露出里侧一个红色的印章,“而且你看,这里还有个专用的印章。一般这些袋子都是很普通的,即便再怎么特殊,也只会让工厂印刷上去,但这个印章有些印记是不精准的,就像人工按上去的。”
“那又有什么问题?”喻灼不知道牧洵到底想说什么。
“但问题是,我问了好几家中药店以及老中医,几乎没人知道这家店铺,而且,徐医生检测出来的那几种药材,在国内市场上很少流通,一般人是买不到的。”牧洵眉心微蹙,抬眼看向喻灼,“所以喻灼,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难找到的药材,在喻叔叔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张妈是怎么弄到的?”
喻灼轻轻眨了眨眼,在他喝药的这五年之间,他从未怀疑过张妈给他喝的是什么,因为这是母亲在他分化那一年给他找的药方,所以他从未去细想。况且……张妈一早就跟在母亲身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害他呢?
见喻灼也一句话说不出来,牧洵继续道:“我曾经间接问过张妈你的病情,可她却总是支支吾吾,甚至说你的病只是为了调养身体而已,问题是和徐医生诊断出来的根本不一样。我也不相信张妈会害你,但是喻灼,我太担心你的病情了,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找到了这个开药的医生。”
“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开药的医生喻灼当时病重时模模糊糊地打过几次照面,之后那医生一直从未正面出现过。他只知道母亲和他相识,在母亲过世后想要去拜访一下都没法找到。
“我觉得我可能是幸运。”牧洵将那印章摊开,“我原来看不懂这个印章,但是某一次肖满星来找我,让他无意间看到了,他告诉我,这是‘肖’字,而且……这个医生他竟然认识。”
……
喻灼心跳的极快,坐在出租车上,他看着车窗外快速移动的群山,脑子乱的厉害。
他哪能想到,这么神秘的一个人竟然和肖满星有关系,而且看样子,还是喻致远不知道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又私下和母亲的关系很好。一想到这种错综复关系,喻灼就头疼,同时埋藏心底的还有害怕。
喻致远在其他人的眼中总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形象,像这种地位的人,大家虽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可背地里乱传的留言多了,有时候传到喻灼耳朵里他甚至也会相信几分。
他知道牧洵的omega爸爸长得很漂亮,身上有种超然物外的气质,听说当时已婚的他在外也能接受到alpha的追求。
而像喻致远这种男人,业界精英,等级极高的alpha,又是丧妻多年,喻灼可不认为喻致远有心思为他母亲守身如玉。
虽然喻灼从不怀疑自己是喻致远的儿子,但是一想到那个倒霉催的医生,他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别想那么多。”牧洵拉住喻灼的手将他唤了回来,“其实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大人们做的事情,总有他们的理由。只不过他们却总是擅自作主,以至于有时候让我们难以接受,不过喻灼……我会陪着你的。”
车厢就这么大点,牧洵说的话自然是一字不拉的入了前排司机的耳中,“两位是去玩吗,怎么会来这种深山老林,年轻人约会不都因该去游乐场什么的吗?”
司机阅人无数,一看这牧洵和喻灼的情况就下意识的认为两人必然是情侣,但是手机上的目的地确是当地偏远的一片景区湿地,这种地方一般年轻人很少会来。
喻灼猛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看向窗外。
“师傅,我们就是趁着周末出来散散心而已。”
司机师傅朗声笑了一下,“记得早去早回,我看你们张的都挺俊的,高中时候还是课业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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