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刑的压制下,众人总算顺利地撸上了烤串儿,徐一帆在沈刑的推荐下,吃得也挺开怀。
一桌子上基本都是男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天南海北的聊了许多,开车的都没喝酒,只有不开车的房飞宇和季远丘实在太馋老于也就是小店老板的泡的药酒,没忍住一人喝了二两。
可问题就出在,这二人的酒量没反没正,二两在他俩的水平,都是天花板了,直白点儿来说就是这俩人,都喝多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平时一个个儿的在沈刑面前乖地跟个鹌鹑似的,今天也算是借着酒劲儿口吐真言了。
只见一向腼腆的季远丘忽然把筷子一撂,放声大笑起来:“老大,你也有今天,唔……”
吴静楠看事儿不对,连忙手动“闭麦”,奈何季远丘平时看着乖,但到底是个男孩儿,用力一仰头,就被他挣脱了。
“楠楠,你别管,哎呀,我看老大这样我高兴,我可太开心了,终于有人能管了他了。”季远丘舌头都捋不直了,但还多少还是认得人的,说着说着就蹭地站起来,对着他斜对面的徐一帆深深地鞠了个躬。
“一帆,谢谢奥。”眼看就要栽倒,被时刻关注他的吴静楠一把抱住,慢慢扶着他重新坐下。
“楠楠,我困了。”季远丘顺势抱住吴静楠的胳膊,弓着腰有些委屈地将头靠在吴静楠的肩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见这人终于安静,吴静楠偷偷松了口气。
这边偷偷录像的楼珏刚要收回手机,那边房飞宇也醉得差不多了,趴在宋夏耳边傻乐:“宋夏,哈哈,悄悄告诉你,咱们老大有个新外号哦……”
这下轮到宋夏冷汗出来了,得亏这家伙声音不大,他赶紧将自己放在桌面的手机揣兜里,架起房飞宇就往外走:“不好意思一帆,这家伙醉了,我俩先撤,以后再聚啊。”
徐一帆压下眼底的复杂,站起来点点头表示理解:“好,那你俩慢点儿,开车小心。”
看着这俩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也不知房飞宇怎么挣脱的,转身奔着徐一帆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宋夏拽了好几下都没拽住他。
徐一帆怕磕到人,连忙将椅子拉到一边儿,刚要搭把手,就见已经走到面前的房飞宇双手高举、噗通一声儿双膝跪地,虔诚大喊道:“一帆呐一帆,你是我滴神~”
沈刑踹人的脚已经伸到一半儿了,硬是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出儿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儿真的磕到伤处。
早在第一时间就打开摄像头,录了个全程的楼珏这会儿笑得都快背过气儿去了,姜烁也是满脸嫌弃的不行,一整个没眼看。
徐一帆弯腰,想些帮宋夏将人先从地上给扶起来,已经耐心耗尽的宋夏摆摆手,示意自己来。
他也顾不得丢脸,一把将地上的醉鬼扛了起来,再次对徐一帆点头说了声抱歉,就扛着人大步向门外走去。
“也不早了,我们也撤了,一帆,咱们哪天再聚。”
反正吃得也差不多了,姜烁帮着吴静楠架起睡得正香的季远丘,跟沈刑他们打了声招呼也准备走了。
吴静楠也抬头道:“拜拜一帆,改天见。”
“好,拜拜,你们慢点儿。”徐一帆也笑着回应。
几人路过还在看热闹的楼珏,姜烁实在没忍住给了他一脚。
楼珏也不是什么没眼色的人,便没计较,起身跟着往出走,走到一半儿,想了想有些不甘心。
他脚步一顿,干脆将他先头儿录的语音也给沈刑发去了一份儿。
【录音——不听你会后悔的,不用谢我,请叫我好心人。】
终于爽了的楼珏也不再跟姜烁赌气,屁颠屁颠儿地跟在姜烁身后,耐心地等着姜烁将季远丘塞到吴静楠车里,在人刚刚直起腰时,便一把揽过姜烁的肩膀,带着人朝他的车走去。
比楼珏矮了半个头的姜烁登时有些无语。
妈的,这傻x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奈何楼珏的胳膊跟个大钳子似的,挣扎了半天无果,姜烁终于忍不住开口:“傻x,你撒开我,我开车来的。”
楼珏嘿嘿一笑,知道这会儿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他也不觉尴尬,揽着人很是自然地换了方向:“那行,我坐你车回去,正好儿助理在附近吃饭,一会儿让他直接把我车开回去得了。今儿你收留我吧,我害怕明儿早沈二开反应过来,上门索我命。”
姜烁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儿,他也是早就习惯了楼珏这家伙的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嘴上说着烦死了,行为上倒也没有真的拒绝。
——
徐一帆和沈刑也没多留,等两人回到沈刑的住处,时间是真的不早了。
只是俩人都是一身的烧烤味儿,不洗漱也没办法上床,徐一帆想了想,径直走到厨房拿出柜子里的保鲜膜:“沈哥,我给包上你再洗漱吧,咱们尽量还是别再碰到水了。”
徐一帆说着看沈刑点头不反对,便将保鲜膜拆开。
为了方便缠绕,沈刑只好脱了半边衬衫。
“还行吗?”徐一帆边缠边问:“会不会紧?”
沈刑也不辜负青年的关心,认真感受了一下回答道:“不会,刚好。”
将沈刑的伤处仔仔细细地包好,徐一帆端详了一会儿感觉还不错,应该不会掉,这才允许沈刑独自一人回到卧室去洗漱。
等沈刑回到卧室,徐一帆也赶紧洗了个战斗澡,主要是沈刑自己一只手洗漱不方便,怕人一时有个事儿,他在浴室再听不见。
还好徐一帆住的卧室就在沈刑卧室的隔壁,徐一帆特意没有将两人的房门关严,他身体放松地趴在床上,但耳朵始终保持警觉。
沈刑这边就没那么容易了,不同于下午,那会儿他从水里上来心里憋着气,又担心季远丘出什么问题,所以打开水龙头快速地冲了冲,也没在意什么伤不伤的。
这会儿由于自己的有意为之,他任凭青年将他裹成了粽子,在右手不能动的情况下,沈刑感觉自己的左手好像格外笨拙。
好不容易洗完澡,终于将保鲜膜拆掉的沈刑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飞扬的眼尾昭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心思一转,沈刑随意的将浴巾围在腰上上,便转身出了浴室。
这边徐一帆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浴室关门的声音,打算过去再给沈刑擦个药。
他快步走到沈刑门口,刚要敲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儿背景有些嘈杂的语音【八块腹肌只多不少,性格也好三观也正,李贵妃……】
当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社死的徐一帆,终于确定这是他跟李鸣鹤扯皮的录音时,整个人都熟透了。
里面的录音已经播放完毕,徐一帆现在进退两难,怎么办,要不,他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这边沈刑也没好到哪儿去,一把年纪被青年形容成“小妖精”,有种莫名地羞耻感,让他一时耳根发热,却又在心底暗暗得意。
看来青年对他的身材以及其他方面都是比较认可的,也不枉他一头栽进去那么深。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跟青年告白,只是理智告诉他还不到“火候”。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不能马上告白,他现在也必须得立马见到青年,且必要的搞搞事情。
沈刑舌头用力地顶了顶腮帮子,强压下有些躁动的情绪,在居家服和睡袍之间稍作纠结,便毅然地选择了那件不那么适合见“客”的黑色天蚕丝睡袍。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搔都搔了,沈刑干脆回到浴室对着镜子,将领口整理成假装不经意开到最大的样子,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暗戳戳地给自己洗脑:这可不是油腻,他这是爱情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一计——美“男”计。
这边徐一帆还在纠结,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但实际上根本没过几分钟。
算了,徐一帆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药膏,还是沈哥的伤比较重要。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手敲了下去……
徐一帆:“!”
一下敲到对方胸口的徐一帆连忙将手收回,刚要开口道歉,就被沈刑发梢低落的水珠勾走了视线,眼看着水珠顺着前胸一路滚落,任徐一帆平时如何淡定,在如此美景前也不禁失神良久。
沈刑:“!”
不得不说,心诚之人连上天都在助攻。
事情就是这么巧,那边沈刑刚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为两人的默契感到惊喜,敞开的胸膛就被眼前的青年敲个正着。
猝不及防皮肤与皮肤之间的亲密接触,让本就燥热的沈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在心中心中大骂自己“牲口”,真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在青年面前出丑。
素了三十来年,沈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在面对心仪之人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肤浅、下流、沉不住气。
侧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青年拳头的手,沈刑眼神发暗,极尽克制的将其轻轻松开,心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还算是在青年面前勉强保持了往日的风度。
苍了个天的,这也太刺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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