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莫寒好不容易追上来,一进门便看到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
定定站在玄关,怔愣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间,无比专业的一招一式,想想自己如今还能全须全尾地跟在李鸣鹤身后放肆,唐莫寒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你……咋不拦着?”唐莫寒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徐一帆:“……”
他倒是想拦着来着,这俩人也没给他机会啊。
李鸣鹤冲过去的一刹那,两人便迅速缠斗到一起,徐一帆见两人都打出了兴致,左右两人旗鼓相当,索性就由着他们去了。
只是徐一帆不知道,沈刑可遭了老罪了,毕竟跟他对打的是未来大舅哥,沈刑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收敛几分。
李鸣鹤可不管那套,他当然知道沈刑未尽全力,在试探了几个回合之下,开始毫不留情地猛攻,逼得沈刑不得不开始反击。
见两人实在难分难解,徐一帆看了眼时间,好么,这俩人已经打了十几分钟了,还真不嫌弃累的慌:“行了,都差不多点儿得了,还打出瘾来了?”
“船儿,我疼~”
“伊伊,手臂好疼~”
听懂了徐一帆语气中的不耐,还在你来我往的两人立刻同时收手,转头就跟徐一帆卖惨。
徐一帆瞪了两人一眼:“你俩倒是默契地很。”
成功看到对面两人犹如吃苍蝇的表情,徐一帆转身就走,心里可算解了气。
上了车,沈刑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两个巨大的电灯泡,简直无语极了,手指无意识地轻点着方向盘,看来得赶紧想个办法将人甩开。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麻烦沈总专心开车,我们几个的小命儿可都掌握在您手里呢。话说这么大一个总裁,出门这么寒酸的么?还是觉着我们伊伊不配坐好车啊?”
实质性如刀锋的眼神透过后视镜,投射到他身上,李鸣鹤现如今是真的破防了,管他什么江湖地位,阴阳怪气的话是张嘴就来。
“哥,您怎么会这么想我,实不相瞒,祖父白手起家,家训比较节俭,我对车也没什么太高的需求,这不是怕挤着您,刻意选一台空间大些的么。”
论嘲讽,他沈刑也不是吃素的。
“那还真的是有劳沈总费心了,不过……沈总您也知道,我年纪小,实在没您想得那么周到,刚刚不小心错怪您,您不会介意吧?毕竟船儿就是我的命,关心则乱相信您是可以理解的吧?”
“哥,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有一个人可以跟着一起爱伊伊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再说关心则乱这件事没有人比我更有体会了,您不知道,今早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伊伊这个担……”
“啧~”
又来了,徐一帆实在听不下去,警告一声,干脆两眼一闭,爱咋咋地;
而副驾的唐莫寒自打从徐一帆口中得知,李鸣鹤从六岁起就开始练散打后,更是大气不敢喘一点儿。
收到警告的俩人,知道徐一帆耐心怕是真的快被他俩磨完了,这才勉强收了声。
一路上还算和谐地到了目的地,李鸣鹤下了车,一看四周环境,那小嘴儿就跟淬了毒似的,又开始了:“嗯?沈总这是给我们伊伊买保险了?妈呀,得亏我跟来了,看这架势,这是要上演现实版《消失的内个谁啊》,谁家好人追人约爬山啊,果真是居心叵测哈。”
“哥,您想多了,我最近的确买了许多保险,不过是给我自己买的,指定受益人都是伊伊。”
说着沈刑快步走到徐一帆身边,伸手抓着他的衣角:“伊伊,我太没安全感了,本来想瞒着你的,可我不想咱哥这么误会我,伊伊,我可把命都给你了。”
李鸣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故意刚他:“还瞒着,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想把命托付给船儿,那简单,你立遗嘱啊~”
谁料沈刑得意一笑,一点儿都不心虚的点头:“哥,要不说还是你懂我,我正有此意,只要伊伊点头让我转正,遗嘱立马生效。”
徐一帆实在听不下去,抬手给了沈刑肩膀一下:“好好的,都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刑立马认怂:“好好好,我错了,哥,咱们不说不吉利啊,等律师来公证的时候我再邀请你来做见证。”
李鸣鹤实在被沈刑一口一个“哥”喊得倒胃口:“哥哥哥哥哥,你丫要下蛋呐?”
“哥,您怎么这么没礼貌,伊伊,你看咱哥……”
“沈刑!”
徐一帆再次警告。
沈刑瞥了一眼快气疯了的李鸣鹤,见好就收:“我错了伊伊,咱们走吧,到了山顶刚好吃午饭。”
沈刑说着就揽上徐一帆的腰,带着人往山上走。
带人来这里除了参考一部分攻略之外,主要是山上有个月老祠据说求姻缘特别灵,而且座山以前沈刑一个人也来爬过,需要一些体力,但也不是很难。
沈刑想着等徐一帆走累了,他完全可以有力气将人一口气背上山,到那时他转正的进度一定会推进不少。
徐一帆心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见两人终于消停了,回头看了李鸣鹤一眼,示意他跟上。
“哥,这里台阶不算缓,我扶着伊伊,您也小心点儿。”
沈刑也顺势回头“好心”提醒。
“妈的,死绿茶。”
李鸣鹤接收到徐一帆的眼神,纵使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抬腿跟上。
他倒要看看这狗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约会爬这么高的山,亏他想得出来。
唐莫寒一步一趋地跟在李鸣鹤的身后,试探性地抬手安抚胡噜了一下李鸣鹤的头发,在换来一个十分不满的瞪视后,嘴角再也控制不住微微上扬,终于重新找回了信心。
想到自己这些天,有意无意地冒犯了李鸣鹤这么多回都没有挨揍,足以说明对方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他的。
……
一行人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还别说,这个时间段来爬山的人还真是不少。
前世本就酷爱爬山的徐一帆很快便找到熟悉的节奏,不过由于这具身体到底是与他前世有所差距,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徐一帆还是累了。
见有些人乐意表现,因为出汗,脖颈有些微微刺痛的徐一帆眯了眯眼睛,倒也乐得清闲。
连忙将偷拍青年侧脸的手机收起,如愿背到人的沈刑心里别提多激动了,连被身后的李鸣鹤嘲讽狗腿也没回怼。
唐莫寒侧头看着前方你浓我浓的两人,又转过头盯着快他一步、依然游刃有余的背影,暗自对比了一下已经有些气喘的自己,嘴里隐约发苦。
沈刑可不管身后两人怎么想,反正他心里完全爽了,一口气将人背到了山顶不说,直至月老祠门前才肯将人放下。
徐一帆依旧不说一句话,只是拿出纸巾,抬手给沈刑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便转身靠站在月老祠门前的柱子上,等着落后的两人。
抛开闹挺的沈刑和李鸣鹤二人不说,他其实是享受这样的氛围的。
甚至是有些幻视曾经有那么一家人,结伴爬山的画面。
“艹!”
看着硕大的“月老祠”三个字,李鸣鹤也属实是服了,他就说这人怎么跟有那个大病似的,第一次学会就带人来爬这么高的山,好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被李鸣鹤一句粗口打断,徐一帆收回思绪。
说实话,他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的,不过看沈刑兴致正浓,他也不是什么非要扫兴的人。
跟着对方拜了月老求了签、挂了同心锁、桃花树上系了红绳,见对方一副心满意得的样子,徐一帆不由觉着这人还挺好哄的。
来都来了,神明殿前不管信与不信,谁都想图个吉利,李鸣鹤又被唐莫寒缠得够呛,索性跟着一起拜了拜,走完全程。
月老祠附近有一家餐厅,也是山顶唯一一家中餐厅,单看外观,城门楼阁大气恢宏的仿古建筑,坐落在月老祠不远处的正后方,一看规模就不小。
虽然如此,但餐品价格却十分合理,没有徐一帆想象中的那么夸张,而且餐品类别齐全且味道正宗,全国各地特色菜系基本全部包揽。
沈刑早就预订好了位置,当服务人员带着他们沿着古朴优雅的建筑一路往里走,明明是清新雅致的小阁楼,推开门却是满满的东北民宿风。
几人在服务人员的示意下进屋入座,这里选定了房间都是按照风格自动配菜的,只需要把忌口告诉服务人员就可以。
等服务人员整理完几人的口味偏好关门离去后,李鸣鹤抖着手手指着最里边的东北大炕再也绷不住了:“我说,你真的是可以了哈,哈哈哈哈哈,船儿,要不趁着这家伙还没转正,你赶紧跟着走吧,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沈刑不紧不慢地帮徐一帆烫着餐具:“你就说你想不想这一口儿吧。”
李鸣鹤笑声一顿,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不得不承认沈刑的用心。
这一屋子,除了唐莫寒都是东北人,出门在外,能有三两个老乡陪着,吃上一口正宗的家乡菜,不知道有多难得。
地地道道南方人的唐莫寒闻言:“……”
不是,真就是没拿他当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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