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自发的打雪仗很快开始。虽然人不多,但战况依旧激烈。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笑声和尖叫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显得格外清晰。索菲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组队,对抗几个赫奇帕奇的学长,她灵活地利用雪堆作为掩护,扔出的雪球也算精准,玩得十分尽兴。
玩累了打雪仗,有人提议去黑湖上滑冰。广阔的湖面早已冻结得结实实,像一面巨大的、略带雾气的黑色镜子,倒映着城堡巍峨的雪白身影,景色壮丽。
“可是我们没有冰鞋!”一个二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喊道。
“看我的!”一位七年级的拉文克劳级长得意地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鞋子一点:“形态转变!” 她脚下的靴子一阵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带着冰刀的溜冰鞋。
“太棒了!”
“我们也来试试!”
大家纷纷效仿,抽出魔杖尝试这个实用的变形咒。索菲亚也集中精神,对着自己的靴子念动咒语。她的变形术基础还算扎实,试了两次后,鞋子也成功变成了溜冰鞋的样式,虽然看起来有点笨拙,冰刀似乎也不够锋利。
踏上光滑如镜的冰面,感觉奇妙又令人紧张。那位拉文克劳级长已经优雅地滑了出去,身姿流畅。几个有经验的高年级学生也滑得不错。
索菲亚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却立刻感到脚下不稳,手臂胡乱挥舞着保持平衡。“哎哟!”没滑出几米,她就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好被旁边一位同样滑得颤颤巍巍的赫奇帕奇学长及时拉住。
“慢慢来,”那位学长自己也站不稳,却还笑着鼓励她,“重心放低,感觉要摔了就蹲下!”
索菲亚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她像个刚学步的企鹅,在冰面上磕磕绊绊,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时不时就需要抓住旁边的人或者干脆一屁股坐在冰面上。看着级长和其他人自如滑行的身影,她心里有点小沮丧,但更多的是想学习一种新运动的兴奋。周围其他留校的同学也都滑得各种滑稽,笑声和惊呼声不断,反而形成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决定了!”她对自己说,看着眼前这片广阔的冰场,“等做完假期作业,我一定要多花点时间学会滑冰!”这不仅仅是为了玩乐,是一种征服这片冰面的决心,并且溜冰真的很刺激,又优雅的运动。
夕阳西下,将雪地和冰面染成金红色时,学生们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城堡,个个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沾着雪粒,但眼睛里都闪烁着快乐的光芒。虽然没有最亲密的朋友陪伴,但这份与不太熟悉的同学们共享的简单快乐,也别有一番滋味。
接下来的假期日子,索菲亚合理安排时间。她首先窝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伴着壁炉噼啪的燃烧声,高效地完成了大部分圣诞假期作业,需要持续观察的天文课除外。然后,她带上在报纸上发现的溜冰鞋广告图片,再次来到黑湖边,一边研究广告上的溜冰鞋样式,一边努力练习变形出更合脚、更锋利的冰刀,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冰上保持平衡和移动。
广阔的冰面上并不冷清。虽然留校学生不多,但霍格沃茨最不缺的就是热爱冒险和玩耍的孩子。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冰上嬉戏了那位变形出冰鞋的拉文克劳级长正在耐心地指导几个低年级学生;几个高年级学生则在比赛谁滑得更快;还有几个学生和她一样,显然是初学者,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彼此,或者靠着岸边缓慢移动。
索菲亚加入其中,很快找到了“组织”——主要是其他几个同样滑得磕磕绊绊的低年级学生。他们互相鼓励,又互相取笑谁摔的姿势更滑稽。
“看我的!”一个赫奇帕奇的男孩试图加速,结果直接摔了个大马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索菲亚,你这样,重心再低一点,对,像这样……”另一个稍微有点经验的拉文克劳女孩好心地给她示范。
索菲亚发现,在大家的欢声笑语和互相帮助下,学习滑冰变得有趣多了,摔跤似乎也没那么丢人了。她不断尝试变形出更合脚、更锋利的冰刀,努力寻找在冰上保持平衡和移动的诀窍。当然,她也确实会挑一些清晨或者傍晚人少的时候,独自来到湖边,进行更专注的练习,那时冰面上往往只有零星几个人,甚至偶尔只有她一个人,伴着远处禁林的轮廓和冰层下湖水的低语,别有一番宁静的滋味。
索菲亚独处一人在冰面时。
巨大的霍格沃茨城堡在她身后矗立,那些高耸的塔楼、尖顶和拱窗在冬日的天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哥特式的轮廓被覆上的白雪柔和了边缘,却更添了几分历史的沧桑与静谧。城堡的窗户大多暗着,像无数只沉睡的眼睛。整座城堡仿佛一头蛰伏的、用岩石和魔法构筑的远古巨兽,沉默地守护着这片冰封的领域。
广阔的黑湖更是望不到边际,像一块巨大无比的、略带磨砂质感的黑色琉璃,镶嵌在雪白的大地之间。湖对岸的禁林边缘模糊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里,更显得深邃而神秘。
光线是此刻最奇妙的魔法师。清晨,稀薄的、金白色的阳光会艰难地穿透云层,如同轻纱般轻柔地洒在广阔的冰面上,折射出千万点细碎的、钻石般的光芒,冰冷而璀璨。黄昏的夕阳则会将西边的天空和冰面染成一片淡淡的金红与紫灰色,色彩瑰丽却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哀愁。
索菲亚站在湖心附近,轻轻背手滑行。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耳边呼啸而过的、清冽寒冷的寒风。巨大的寂静包裹着她,只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呼吸声,脚下冰刀划过冰面发出的“沙沙”声,以及极远处偶尔传来的、或许是冰层因温度变化而发出的轻微“咔嚓”声,更衬得周遭无比宁静。
在这种极致的空旷与寂静中,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连接天与地的唯一一个微小的点。仰望是無垠的天空,俯视是深不见底的冰封湖水和广袤大地。她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仿佛随时会被这片宏大的景象吞没。但与此同时,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油然而生——仿佛正因为她的存在,这天地间的静谧才有了感知的对象,这壮丽的景色才有了意义的注脚。
所有的杂念在这片纯粹的天地间都悄然沉淀、消散了。内心变得异常平静,只剩下呼吸,以及身体与冰面接触的最直接的感觉。这是一种极致的宁静与治愈,仿佛大自然的伟力正在温柔地抚平她内心所有的褶皱。
过了一会儿,在这份宁静之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孤独感也悄然而至。这城堡存在了千年,这湖泊见证了无数变迁,而她只是漫长时光中的一个瞬间过客。这种孤独并非悲伤,而是一种对时空浩渺的敬畏,一种意识到自身存在既短暂又珍贵的清醒认知。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感受着那份沁入心脾的凉意和独处的清醒,再次缓缓滑动起来。冰刀在冰面上留下清晰的轨迹,像是她在这片亘古的寂静中,留下的唯一、短暂却真实的印记。
练习间隙,她更多地是待在她温暖的“秘密基地”——有求必应屋里的温室。斯普劳特教授送的礼物让她惊喜不已。那几颗看起来并不起眼、如同小块白玉般的种子,竟然是皇室水仙(Royal Daffodil)的球茎!这是一种非常珍稀的魔法植物,其花朵华美异常,散发着宁静的银辉,但其真正价值在于其根部——是配制活地狱汤剂(Draught of Living Death)这种强效安眠药的核心原料之一,处理和使用都需要极其小心。
索菲亚几乎是怀着敬畏的心情,挑选了温室里阳光和湿度最佳的一小块苗床。她戴上防护手套,严格按照斯普劳特教授附赠的栽培手册,将球茎埋入特制的、混合了月光尘和珍珠粉的肥沃土壤中,轻轻浇上用独角兽角粉末(微量)浸泡过的无根水。
“快快长大吧,”她轻声对着土壤说,眼中充满了期待。空荡荡的温室里,只有植物们细微的生长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相伴。“希望有一天,我能用你制作出有效的魔药。”种植这些高价值、高难度的魔法植物,是对她草药学和未来魔药学术平的一种考验和提升。
继续日常,就当先更了明天的!明天不一定更新[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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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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