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
今日,本该是他去锦香院的日子。
裴元嗣按在茶盏上的指腹一顿。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裴元嗣的无言令沈明淑心中忐忑不已,半年的时间,至少把阿萦送去和丈夫一道巡边可以暂时堵住赵氏和那些小人的嘴!
沈明淑深吸一口气,终是下定决心,突然起身跪倒在裴元嗣面前。
“大爷,明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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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萦趴在八仙桌打瞌睡。
她面前摊开一本女诫,读的太困睡着了,这时有人将她晃醒,在她叫道:“哎呦大爷来了,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睡!”
耳朵一疼,阿萦揉着耳朵睁开眼,“嬷嬷你做什么呀,好疼好疼!”
丁嬷嬷瞪她道:“出去,接大爷去!”
阿萦嘟嘟嘴,提着裙摆扭头走了出去。
她身上穿着粉色的褙子,下罩一条白绫裙,走起路来裙摆像是月亮旁边的云雾一样轻盈美丽。
裴元嗣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觉皱起眉。
等他走进去,一众丫鬟给他更衣、打热水,阿萦还像以前一样在帘外低头乖巧地站着。
众人收拾完毕后,裴元嗣身着中衣走到了桌旁。
这时,一双纤纤玉手拎着只白瓷小茶壶出现在了男人的视线中。
裴元嗣微诧,抬起头。
女孩儿似有几分不好意思,如水的杏眼中流露出几分羞涩笑道:“大爷,上次您不计较妾的弟弟莽撞之过,妾还没来记得跟您道谢。”
“小事。”裴元嗣轻描淡写。
“妾给您添茶。”
对着他的冷脸阿萦却还是很高兴,俯下身去,茶水入茶盏,发出“滋滋”清脆的响声,茶香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花露香萦绕在鼻端,玉颈落下一截,白皙细腻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随着她的一呼一吸间,衣襟上的两朵折枝小花簌簌地盛放。
裴元嗣喉头微滚,错开视线,看向窗外那轮圆润丰盈的明月。
阿萦放下茶壶。
那茶盏就在裴元嗣眼前,裴元嗣伸手想去掇起,哪知却猝不及防地覆在了一只细滑、柔若无骨的小手之上。
阿萦就轻轻地“呀”了一声,慌忙移开自己的手。
裴元嗣抬眸看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男人紧紧地抿住唇。
他的眼珠漆黑、深邃,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子,俊美的脸上铺陈着夜色里朦胧的灯光,英武的剑眉却压下来,意图遮住那渐渐变得晦暗,又隐隐透出侵略般深意的目光。
阿萦的脸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晕红,颤着长长的睫毛垂下了头去。
“过来。”
他启唇,声音低沉地道。
下章入v,开启阿萦和大爷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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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沈棠宁是个没落的侯府嫡女,她虽性情温柔安静,生得妩媚娇艳,在长安城众多名门闺秀中名声却并不好,十六岁时叔父为攀附高门替她定下一门显贵婚事。
然而一场意外,已有婚约的她竟在赏花宴上与镇国公世子有了夫妻之实。
镇国公世子谢瞻年少有为,俊美如芝兰玉树,与皇后侄女从小青梅竹马,只等女方及笄之后两人完婚。
可事情传扬开后,双方只能各自退了先前的婚事,镇国公府派人来到平宁侯府提亲。
从提亲到请期,从头到尾未婚夫婿谢瞻都未曾出现过。
三个月之后,心灰意冷的沈棠宁挺着大肚子匆匆嫁到了镇国公府。
新婚之夜,沈棠宁忍着泪意对挑了她的盖头就要冷漠离去的丈夫道:“世子放心,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便立即与你和离,绝不耽误纠缠。”
谢瞻脚步一顿,仍旧冷着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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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是迫不得己娶了沈棠宁,于他而言,沈棠宁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妻子,甚至是孩子的母亲。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想他根本都不会踏足她的院子。
孩子月份越来越大,谢瞻来她院子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便发现她虽话少,性情却温和纯良,从不刁难他人。
对他竟也未曾记恨,温言软语,体贴关怀备至…
相敬如冰地过了一些时日,谢瞻又想既然孩子都有了,沈棠宁也不愿和离,若她以后能改了从前的坏习,他可以考虑和她继续搭伙过下去。
直到那晚上元夜,满街灯如昼,他亲眼看着他那大着肚子的妻在河边放了一盏荷花灯,秀丽的眉眼温婉虔诚。
妻子走后,谢瞻鬼使神差将荷花灯打捞上来,然而灯盏上写的名字却根本不是他——
“仲昀哥哥,愿你福寿绵长。”
仲昀,她前未婚夫的字。
谢瞻撕碎了手里的荷花灯。
2.《首辅的继妻重生后》
沈含珠十三岁时父亲不幸亡故。
手拿一纸婚约的她懵懵懂懂从乡野踏入京城,投奔太子少傅、内阁次辅徐恪。
三年守孝期满,徐恪如约娶含珠为继妻。
人人都为次辅娶了一个愚鲁村妇而感到惋惜。
徐恪大含珠十六岁,他儒雅温和、霁月光风。
会亲手教她读书识字、四艺礼仪,得他照拂,蒙他垂青,是自卑怯懦的含珠在少女时期唯一的光芒。
为了配得上他,她苦习礼仪与琴棋书画,即使她根本不喜欢礼法的约束。
婆母的轻视,妯娌的欺辱,她甘之如饴,将心里受的所有委屈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在他面前努力收敛性情,做一个娴静大度安分守己的好妻子。
嫁到徐家五年,丈夫外热内冷,忘不了曾经的白月光,她从未走进他的心里,而偌大的徐家亦始终无人瞧得起她。
积劳成疾,郁郁寡欢,一场风寒轻易要了她的性命,临死前的含珠懊悔痛苦不已。
一睁眼却回到十六岁与徐恪刚成婚那一年。
气红了眼的含珠直接将侮辱她的弟媳孙氏一脚踹下了高台。
这一世,她再不要做那个懂事乖巧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更窝囊没用的沈含珠!!
管屁用?她要活得舒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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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妻子诞下两人长子之后,考虑到她年纪尚小,徐恪准备服用避子汤。
可偶然一次发现,含珠竟先他一步服用避子汤。
不光如此,对他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热情,接连几夜理由众多,语气柔婉而坚定——
“今夜我身子不适,夫君去书房歇着吧。”
“我来了月事。”
“累了,不想。”
……
再后来,她似乎还生了要和离,回乡下自立门户的心思……
徐恪神色复杂地对着镜子沉思。
莫非,她是嫌他老了?
3.《嫡兄》
栖宁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妩媚动人,却因是外室带进谢家的外姓女,自小不受宠爱。
嫡母面慈心冷,父亲死后,还时常苛待于她。
一日,大兄谢承州自战场得胜归来,满府欢欣雀跃。
谢承州小时便极厌恶栖宁,对她从没好脸色,栖宁心知肚明,更加如履薄冰。
但大兄恪守礼节,严谨自制,在外人眼中是一名极端方的君子。
从前,栖宁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那一夜,她跪在大兄面前,红着眼求他:
“阿兄,求你救救他,我愿做任何事。”
孰料大兄却一改往日的端方,勾起她的下巴,轻笑着反问:“任何事?”
对上他阴沉掠夺的眼神,栖宁面色刹那苍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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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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