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是短暂的狂欢,狂欢结束后就是月考了。
顾子言把书一合,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仰天长啸:“生物知识点太多了,记不下来。”
齐抒允左盼右盼,没盼到人:“祁哥怎么还不来啊,下课都五分钟了。”
说到就到,祁书越单手拎着一大兜子沪上阿姨从一班后门进来,身后还跟着沈铭开和李津宇。
祁书越横跨了两个椅子,把那袋沪上阿姨放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了韩翊辰椅子上。
“想喝自己拿。”祁书越言简意赅,从韩翊辰桌子里轻车熟路地掏出一袋芒果干撕开吃了。
祁书越是深度芒果干爱好者,吃不腻,有一次韩翊辰看着他干吃吃了三袋。
祁哥突然请喝饮料这做派太帅了,帅得大伙one愣one愣的。
李津宇以饮料代酒,与狐朋狗友们举杯畅饮:“干杯干杯,考完试就没这好日子了。”
顾子言操了一声:“干了!”
刘子弈想翻白眼:“这直接干了得齁死吧?”
一班正在放昨天没看完的电影,国外的悬疑大片,祁书越喜欢看刑侦剧,此时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幻灯片。
韩翊辰看他睫毛一闪一闪的,祁书越这个狗,长得人畜无害的进来也不跟他说话,直接坐旁边还掏他书桌,这是把自己当他家菲佣了。
韩翊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原来不是只请我喝啊。”
祁书越吃了一口芒果干:“怎么这么酸呢。”
“酸?不会过期了吧?”韩翊辰扯过芒果干看了看,“我记得我买的时候看了生产日期的。”
“我说你啊。”祁书越夺过芒果干继续吃。
韩翊辰:“……”
余颜听着后面的狂欢,小声跟齐抒允嘟囔:“我也想喝。”
这话自然逃不过祁书越的外星耳朵,祁书越从地上随手拿起一杯果茶放在韩翊辰桌子上:“余颜。”
突然被祁帅哥喊全名,余颜立刻回头:“怎么了吗?”
祁书越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这果茶拿去喝。
余颜很惊喜:“还有我的份吗?”
祁书越笑着点头,又咬了一小口芒果干,接着看电影了。
余颜笑着跟他道谢:“谢谢祁哥!”
祁书越点头。
这在学校喝果茶和在外面喝果茶含金量是不一样的,在学校哪怕吃桶泡面都比在家香。
齐抒允看着余颜,小声道:“祁哥对你真好。”
祁书越又从地上拿一杯果茶放在韩翊辰桌子上,语气已经没什么耐心了:“齐抒允。”
他妈的什么毛病?想喝就拿,还等人伺候,拿他当菲佣了?
齐抒允转头看见那杯果茶感激涕零:“哇!居然还有我的份!”
祁书越笑着点头:“嗯嗯嗯。”
齐抒允已经变成了祁书越忠实的脑残粉:“谢谢祁哥,你真是我们年级组的神!”
祁书越勾起嘴角:“别客气。”
这一切都被韩翊辰目睹了。
祁书越瞥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想喝自己拿。”
妈的,这小子不是gay吗?对美女就是给人家拿果茶递吸管,还笑的那么浪,对他就是想喝自己拿?
韩翊辰心里一股无名火儿。
韩翊辰往右挪了挪,离祁书越远了些,以表自己的抗议!
谁知祁书越根本没看他,还是继续专心致志地看电影。
韩翊辰索性直接坐在了刘子弈座位上。
傻逼!自己坐去吧!
“操,有病?挤死了行吗?”刘子弈嫌弃地直嘬牙花子,“赶紧滚。”
操,确实很挤,但是为什么他跟祁书越坐一块的时候就没觉得挤?
莫非刘子弈屁股大?
韩翊辰冷着一张脸起身了,靠在了顾子言桌子旁边。
我特么站着,看还能挤的着谁!
“操,韩翊辰你起开,你这双开门大冰箱挡着我看电影了!”顾子言也嫌弃地赶他走,“边儿上去边儿上去!”
韩翊辰无奈,起身站到了教室后面。
不高兴。
就是不高兴!
祁书越察觉身边空了,终于抽出百忙之空寻找了一下韩翊辰,在教室后面找到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拍了一下他旁边的位子:“站那干嘛?过来啊。”
韩翊辰瞥了他一眼。
忍住!
不能理!
淡着他!
坚持就是胜利!
祁书越啧了一声,没再管他。
韩翊辰:“……”
“我感觉凶手就是这女的。”沈铭开突然道。
“不可能。”祁书越把吃完的芒果干包装袋放进韩翊辰书桌里,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折好放进了自己校服口袋里,“凶手应该是被她养大的那个男的。”
“为啥?”顾子言也加入讨论,“这男的不是第一个被排除嫌疑的吗?他不跟死者住一栋楼啊。”
“就是因为只有他不跟死者住一栋楼所以凶手才是他,”祁书越娓娓道来,“这种悬疑剧要是不反其道而行就没意思,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不才显得作案手法牛逼么?”
刘子弈:“来来来赌两块钱的,我押祁书越。”
顾子言:“那我押开哥。”
李津宇:“我押祁书越。”
齐抒允:“我也押祁书越!”
余颜:“同上。”
“你跟开哥真是真爱,你也反其道而行之是吧?”刘子弈打趣道。
“去你的,老子独美。”顾子言说。
李津宇往后瞥了一眼:“怎么还在那站着呢?你押谁?”
韩翊辰表情冷冷地目视前方:“开哥。”
“他不高兴?”沈铭开用手肘怼了怼李津宇,问道。
“就那样,抻着祁书越没给他拿饮料吧可能,少爷脾气,别管。”李津宇非常了解这个发小的尿性,“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好吧。”沈铭开应声。
电影逐渐接近尾声,真相大白,凶手果然是祁书越说的那个人。
“草!顾子言韩翊辰!拿钱!”刘子弈激动地一拍大腿,就好像赌了几个亿似的。
“妈蛋,微信转你了。”顾子言啧了一声,“再也不相信沈铭开了!脑子都用来搞对象了!”
“我他妈瞎蒙的你还当真了!”沈铭开冤死。
电影播完了,正在播花絮,花絮挺没劲,没啥可看的,但是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哥几个在一班窝着没动。
祁书越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塑料袋,把最后一瓶沪上阿姨拿起来塞进了韩翊辰书桌里,拿着垃圾走了。
“诶,祁哥怎么走这么早啊?”齐抒允不解,“以前不都得是老赵催他才走的吗?”
“草,我在想,如果有一天韩翊辰和祁书越同时生气,他俩会不会互相打死啊?”顾子言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去,那特么是世界末日到了。”李津宇笑道,“咱们都得死。”
没过几分钟就上课了,这节二班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温婉的中年女人,脾气非常好,不写作业啥的都不说,弄得这帮不写作业的人都不好意思不写了。
语文老师进班后扫视了一圈,看到恹恹欲睡的祁书越,笑道:“祁书越什么时候找我背琵琶行?”
听到自己名字,祁书越困意消散了些:“明天找您背。”
李津宇拆台道:“昨天就这么说的。”
大伙儿笑地前仰后合,祁书越天天觉都睡不够,老赵封他为睡觉大王,苏礼襹经常因为他睡觉让他站教室后面罚站。
背琵琶行也是因为两个星期前的一次语文课,祁书越睡着了被惊醒的时候桌子差点被他掀翻了,弄出不小的动静,语文老师把背琵琶行作为他的惩罚。
隔了俩星期,这位爷愣是一个字没背。
祁书越现在攒一身债,数学作业没写也没收,政治要背的还没背。下节课就是政治了,下下节课数学,王佳上课肯定要提问,回答不出来就直接办公室喝茶了,老赵的最低要求是祁书越在数学课的前一节课把二班的作业交上去。
为了不铤而走险,祁书越决定铤而走险。
语文课下了之后,祁书越开始速记政治,眼瞅着脚边只交了两本数学册子,其中一本是他兄弟沈铭开写的,另一本是周书涵的。
离政治课还有两分钟,祁书越拿起数学册子发愁,才两本,这怎么交差啊。
算了,硬上吧。
祁书越拿着两本数学册子走出二班,到门口时,他贴心地回头问了一嘴:“数学还有人写了吗?”
角落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你数学课代表都不写……”
得,多余问。
祁书越怀着忐忑的心踏入了一班教室,老赵正坐在讲台前跟底下同学聊天。
祁书越心一横,把那两本册子放在了讲台上,脸不红心不跳:“齐了啊。”
空气凝固了一秒,老赵的咆哮如期而至:“你他妈说什么?!”
底下传来一阵爆笑,顾子言笑得直拍大腿:“祁书越你有毒吧!就两本也敢说齐了!”
刘子弈也跟着起哄:“这就是小母牛上电线,牛逼刺啦带闪电。”
韩翊辰纵使再不高兴也被这一幕逗笑了。
祁书越瞥了他一眼,行吧,逗笑了也行。
祁书越笑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下节政治,理解一下。”
老赵呵了一声:“回去问问周书涵想不想当数学课代表,你特么被解雇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