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韩翊辰不信邪,这一上午除了吃饭可以说是嘛也没干,他就不信祁书越那么大觉性,“是不是看我来了装呢?”
沈铭开看着他走近祁书越,弯下腰盯着祁书越的脸,似乎想找出一点儿祁书越装睡的破绽。
他突然觉得这俩人相处状态挺好玩的。
“祁书越。”李津宇喊了句。
只见床上那人肚子上搭了个深灰色的薄被,韩翊辰直觉肯定不是祁书越自己盖的,大概率是沈铭开随手给他搭的。
祁书越的呼吸很平稳,这回韩翊辰相信祁书越是真的在睡觉。如果真是装的,祁书越现在早就忍不住开始乐了。
“祁帅哥?”李津宇又喊了句。
没人回应,甚至都没人动。
“真睡着了。”沈铭开笑着说。
“这大中午的真有人睡觉啊?”顾子言有点儿一言难尽。
按理说刚到这个新鲜地方,又是一屋子同学,反正对于顾子言来说,他是真的睡不着,只想一心搞事。
李津宇冲顾子言摊了摊手,好像在说:你看吧我就说他肯定睡觉呢。
顾子言翻了个白眼儿。
李津宇转过头打算上沈铭开的床,结果出师不利,刚一动脚,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上。
脑瓜子完美着地,那响声震耳欲聋。
刚好摔在祁书越耳朵边儿。
“我操!”李津宇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摔他妈死我了!”
这音量是一点儿没收住,足以看出李津宇对地板的痛恨。
宿舍里醒着的人都没忍住,但碍于祁书越在睡觉都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
韩翊辰有些无奈地坐在了祁书越床边,打算在祁书越被吵醒之后能劝着点他,给李津宇留条活路。
李津宇一边扶着脑袋一边起身,又微微低下头看了看祁书越:“我操这都没醒,这是睡觉吗?这哥昏迷了吧?”
韩翊辰转过头看祁书越,真一点儿动静没有。
这是昏迷了?这得是死了。
“我操?这么大声都不醒?”顾子言也走到祁书越身边。
刘子弈也走到祁书越跟前:“我操,牛逼。”
“祁哥睡觉都比一般人厉害。”靳柯桥的彩虹屁如期而至。
韩翊辰不信邪地掐了掐祁书越的脸,发现他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音儿差点没收住:“我操,这睡得也太死了。要是有人想暗杀他那不美疯了。”
此时祁书越睁开了眼睛,目光正撞上正在说话的韩翊辰。
祁书越显然是刚睡醒的表情,看见韩翊辰有点懵,他看向天花板,放空了几秒,揉了揉眼睛。
韩翊辰勾了勾嘴角。
还挺可爱,居然没有起床气。
“醒了。”沈铭开笑着。
“祁书越,你也太能睡了吧,刚才李津宇在你耳朵边摔得人仰马翻你都没醒。”顾子言笑道。
祁书越有些惊讶,愣了几秒:“是吗?”
刘子弈啧了一声:“行,这反应力一看就是刚睡醒。”
“我不知道,”祁书越叹了口气,撑着床坐起来揉了揉脖子,“感觉床一直颤就醒了。”
得,归齐是韩翊辰笑醒的。
“我靠,你都不知道刚才李津宇摔得那一声有多响,不知道的说地震都有人信。”顾子言笑道。
祁书越看向韩翊辰:“是吗?”
韩翊辰那表情明显忍着笑:“真的。”
李津宇打断道:“哎哎哎,能不能别提我摔跤的事了?人有失蹄马有失手。”
顾子言看着他:“人有失什么?”
“我操!”李津宇骂骂咧咧,上了沈铭开的床,“别他妈挑刺儿了,摔得我屁股疼着呢!”
祁书越笑了:“你们干嘛来了?”
韩翊辰下巴朝顾子言那边挑了一下:“顾子言想你了。”
祁书越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子言,沉默了一会儿。
“我还是接着睡觉吧。”祁书越躺下就翻身盖被。
“我操?”顾子言咬牙切齿。
午休很快结束了,又迎来了下午的训练。下午的一天都在站军姿,站的腰酸背痛的。韩翊辰觉得他今天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身体前倾,手指并拢”。
没劲没劲除了没劲还是没劲,人没劲的时候就想找点劲。
韩翊辰突然想起祁书越说过他怕痒。
他伸出手指往旁边人的手心里戳了一下。
果然,祁书越蹭的一下就躲开了。
韩翊辰内心暗爽。
韩翊辰又探进祁书越的手掌内侧,用指甲如瘙痒一般抠了抠祁书越的手心。
他听见祁书越嘶了一声,又快速地躲开了。
韩翊辰见他这样觉得很好玩,又试了第三次、第四次。
直到第五次时,祁书越如预判一般握住了韩翊辰的手。
好巧不巧,正好让教官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教官往前走了几步探了探身子,祁书越和韩翊辰的手只是握了一瞬就松开了。
“你俩刚才是不是牵手来着?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成何体统啊?”教官说。
大家鹅鹅鹅地开始笑,纷纷回头往后看,想知道牵手的人是谁。
祁书越和韩翊辰没说话,韩翊辰老实了几秒后又开始去挠祁书越的手心。
祁书越躲了一次后直接攥住韩翊辰的手,小声地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我草,你还没完了。”
韩翊辰抿着嘴憋笑。
“哎你们俩还牵没完了?谈恋爱呐?来来来站出来当着全班面牵。”教官忍无可忍。
祁书越:“我操。”
韩翊辰啧了一声:“玩脱了。”
教官见两人没动静:“干嘛呢,赶紧出来。”
韩翊辰偏过头看了看祁书越:“走吧,敢牵我手不敢承认啊?”
两人走出了队伍面对全班站定,教官盯着他们俩:“来来来牵,让我看看俩男的有什么好牵的。”
祁书越想都没想就牵住了韩翊辰的手,十指相扣。
韩翊辰有些惊讶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正微微上扬。
顾子言和刘子弈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站了没几分钟,教官就吹哨宣布休息了,祁书越和韩翊辰还在牵着手。
初秋的下午,还有太阳,没多久手心就出了汗。
韩翊辰想撒开手,还没挣出来,祁书越就又用力地握住。
韩翊辰趁着休息的大家在聊天时小声对祁书越说道:“我手都出汗了。”
“我得对你负责啊。”祁书越话里带着笑。
教官见两人窃窃私语:“行了行了别牵了休息吧,还真不嫌累了。”
祁书越率先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打算回到队伍里。
韩翊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点好笑,不松手的是他,先松手溜得飞快的也是他。
今天的晚饭特别丰盛,韩翊辰和祁书越虽然不在一个桌子但是错开一些角度刚好可以对视。俩人谁也不让谁地比谁吃的多,就那么一直较着劲,给同桌的人吓了一跳。
“我靠,开斋了?”沈铭开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书越。
祁书越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韩翊辰身上:“不能输!”
沈铭开带着复杂的目光审视着他一会儿,决定放弃揣测他的心理。
傍晚,祁书越脱下了白天穿的校服短袖,换上了一个自己的黑色连帽卫衣,是一个宽松款的,前面还有些粉色的字母勾勒的图案,外面穿了一个校服外套。
晚上相对白天有些冷,大家都穿上了外套。
接下来的活动是看记录片,防范毒品和食品中毒一类。
很无聊,还很冷。
大家都坐在小板凳上无聊地用手拖着下巴假寐。
傍晚的秋天,风凉的刺骨。
在韩翊辰第三次把手缩进袖子里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清脆的拉链声,随即一件校服外套搭在了自己肩上。
韩翊辰有些惊讶地回头看过去。
祁书越向他挑起半边眉毛,黑色的卫衣衬得他的皮肤很白,祁书越还保持着给韩翊辰搭衣服的动作,没了校服束缚的祁书越,在韩翊辰的视角能看见他突起的锁骨。
韩翊辰问:“怎么了?”
祁书越冲他笑着:“我不冷啊。”
他的眼睛笑起来像弯弯的月牙,似醉非醉。
听着晚风刮过和音响里传出的纪录片有些失真的背景音,祁书越看着眼前冻地畏畏缩缩的背影,搓了搓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手,勾起嘴角笑了笑。
看完纪录片已经快要八点了,围着操场跑了几圈之后又学了会儿军歌,就到了洗漱时间。
男生洗澡基本都是五分钟结束战斗。
刚吹完头发的韩翊辰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一条深灰色的宽松长裤靠在床架上看着手机。
十点二十,刚熄灯不久,等李津宇洗完澡上了床宿舍里才彻底进入黑暗。
“你们听没听到虫子的声音?”靳柯桥突然说。
“说啥呢,虫子还有声音?”李津宇眼睛都没睁开。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子里有飞虫撞击的声音。
“我操。”李津宇瞬间睁眼。
声音越来越大,虫子似乎还不少,本来没打算在意的刘子弈立刻起床开了灯。
只见靳柯桥的床正上方有一团蜜蜂。
“我操,靳柯桥你他妈捅了马蜂窝了?”刘子弈站在灯的开关旁边没敢过去。
“我操!”顾子言瞬间下床跑到刘子弈身边,“这怎么搞?”
宿舍里一会儿一声我操,高低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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