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臣,“……”他们今儿个是第一天认识到了皇后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秦羽方感觉自己胸口内的洪荒之气都快控制不住将要涌出来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舌如簧的女子?
秦羽方正待说话,谁知,苏媚又将视线放在了太子身上,询问太子今日是怎么回事?太子秦御当然要跟苏媚说了,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苏媚眯了眯眼,“皇上,这个关太子什么事,何苦叫太子跪着呢?”
秦羽方仿佛终于找到反驳的余地了,这会儿有点趾高气扬的冲着苏媚道,“朕也是不想的,可太子也太胆大妄为了,没经过朕的许可便谎报缘由去礼部拿卷子,要是人人都这样学去,岂非没有秩序可言?”
苏媚,“可太子不是人人啊,这世上也只会有一个太子,太子本就有储君之称,既然作为储君就算这般做了,想来其他人也是不敢任意模仿的啊,再说,要是换做旁人,礼部也不会给啊。”这个皇帝似乎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苏媚想着。
见秦羽方还准备说点什么,苏媚决定献出一大杀招,“陛下您最疼御儿了,您不是最宠爱御儿的吗?怎么如今也不是多大的事,再说这先斩后奏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陛下您倒是怪起太子来了?难道您以往的疼爱都是作假的吗?”
秦羽方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去望皇后,心底一瞬间惊吓,还以为皇后是知道什么了呢,若是知道了什么,那就怪不得他了。
眼底闪过一丝狠意,面上却犹如禁不起皇后的闹腾,犹如普通百姓之家的父亲禁不住妻子儿女的哀求而无奈答应一般,点点头,“罢了罢了,太子你起来吧,你母后总是爱溺爱你。”声音里是一股浓浓的宠溺之情。
这些大臣们在心中想,原来皇上在皇后和太子面前也是像平常百姓一样啊,倒是莫名亲切。
“臣妾哪里有溺爱太子,明明是皇上太严厉了。”苏媚可不承认这话,溺子如杀子,这话要是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秦羽方喉头一梗,也不知道皇后最近怎么了,人还是那个人,性格看着也是端庄大方,可那嘴却是能让人梗死。
“陛下,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太子办如何?”
“皇后,后宫不得干政。”
苏媚,“……”她好气啊,可是她不得不忍,哎,后宫不得干政,嗯,她深深的记住了。
看了一眼太子,见秦御也在给她使眼色,苏媚便不再多留,行了礼就告退了。
很显然,秦羽方是不会让太子参与政事的,在苏媚离开后没多久,便将这事交给了顺天府尹彻查。
秦御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他刚刚哪怕毛遂自荐,父皇也是驳回了他的提议,铁定了心不要他掺和,至于说的理由,什么过于莽撞,还要多历练。
这理由,秦御听着都想笑,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听到会是怎么样的想法,太子莽撞,岂不是说太子不配这个太子之位?
一次科举激起的水花便就这般缓缓散去了,没多久,顺天府尹便查明了真相,吏部尚书之子金甲及他的几位友人都陷入了作弊一事,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被革除功名,策划者金油当众斩首,其余人流放。
原来是这样的:金甲学识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愚钝,可吏部尚书就金甲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忍心看着金甲一事无成,将来家道中落,又逢礼部尚书无子,却有一极为亲近的外侄,这外侄资质却不是很好,外放十年还没有升上来,礼部尚书本就为这外侄着急,吏部尚书金油正好抓住机会以提拔他外侄作为交换而更改试卷,两人便这般达成了交易。
也是怕出差错,吏部尚书金油特地寻访了一位极擅长模仿人字迹的大师,待试卷一收上来便和礼部尚书支开了隽写试卷的人,将写的极好的题都作为金甲和他的友人所写的,另外再模仿那学子的笔迹重新写了一份试卷,其他都一样,就金甲“借鉴”过的试题重新改动了一下。
本以为这样不会出差错,毕竟一人也就一两道题没有答好,最后批改出来的成绩想来也不会跟这些学子自己预估的差太多,就算差一些,这些学子想来也是会理解成是自己功底不扎实,又或是自己所作内容恰好没有对主考官的口味,而不会想到是有人篡改了他的试卷。
金油和那其他几位金甲好友的父亲包括礼部尚书都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谁知百密终有一疏,金甲几人以往的成绩太过差了,这一下又突然好得过分,岂不是引人注意?再加上这几人分别借鉴的时候也没做好,比如连中四元的方之书,他那卷子答得实在是好,这每人“借鉴”一道题,就让方之书就这般落榜了,也是让人产生怀疑的一个因素。
明远楼,
距离科举舞弊一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皇帝下旨重新科考,接着再殿试,秦御面前的这两人,方之书不负众望,会试重新夺得了会元,又被秦羽方点为状元,成就了连中六元的千古佳话。
王言因也是不遑多让,二甲传胪,妥妥的青年才俊。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如今已都属于秦御名下,当然只是暗地里的,明面上是没有的,不过也算是秦御的一大进步了,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人才。
“恭贺两位。”秦御今天来,就是为了给王言因和方之书祝贺的。
王言因和方之书也是激动不已,赶紧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冲着秦御回敬,方之书嗓音里暗含着激动,“都是太子殿下赏识,要不是太子殿下当初为我们这些学子出头,我方之书又哪里来的今天。”
秦御摆摆手,不将这事放在心上,几人又是举杯,包间里的气氛活跃极了。
王言因沉吟半响,“殿下,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没有什么不该说的,孤与你之间不用这般见外。”秦御视线朝王言因看来,面上一派豪爽。
王言因和方之书听闻此话,均是面露感动之色,甚至王言因还露出愧疚之色,“殿下如此厚待,我之前还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和殿下说,实在是我的不是。”
“殿下,日前二皇子来找过臣。”
“哦?”秦御面露惊讶之色,心底却是没有半分波澜,之前他还不相信,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没有半分不信,甚至早有预料,他那二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亏他之前还以为他们皇家真的是一派和谐,父亲慈祥,弟弟友善。
“二皇子似有拉拢臣的意思。”王言因道。
秦御转了转目光,心中陡然浮现一计,“不如这般,你干脆假意投入孤那二弟门下,孤也放出消息,传胪是孤的人,这样,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岂不妙哉?”
王言因和方之书早已将对太子的忠心放在心里了,听到这话自然齐齐应喏。
等着两人告退后,独留秦御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父皇啊,父皇,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可惜的是,秦羽方又让秦御失望了,只因这段时日的提拔,秦羽方更加侧重于王言因,连方之书这个连中六元之人都比不上,都要为之侧目,甚至就连一开始封官的时候,二甲传胪竟然和方之书一个等级了。
这一方面令秦御心寒另一方秦御又何尝不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乾清宫,
福来公公迈着小步伐,急急的进入书房,“皇上,翠微宫的婉容华来了,奴才看婉容华似乎面色不太好。”
秦羽方放下手中的笔,眼里浮现一抹忧色,“快叫婉容华进来。”
白素素一进来便直奔秦羽方而去,直直的扑进了秦羽方的怀里,“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声音柔柔,包含着无尽的悲伤,听得秦羽方心都化了,赶紧揽住白素素的腰,轻声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皇上,御花园里您和臣妾一起种的花被人摘了,呜呜呜。”
“竟有此事!”秦羽方震惊,这花是当初他和白素素一起逛御花园的时候,两人来了兴致,便一起栽种了一朵牡丹花,平日里都有人精心照料着,也没有那不长眼色的去摘那朵花,宫人们就算摘花也是会小心的避开,却不成想今儿个这花便被人摘了。
“陛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花,呜呜呜,是陛下和臣妾一起栽种的,臣妾只要一看到它便想到陛下,往日里陛下不来翠微宫的时候,臣妾都是和那花说话呢,”说着,白素素抬起头 ,盈盈目光看向秦羽方,“以寄相思之情。”
秦羽方大为感动,当下便要为白素素做主,询问是何人所为之时,白素素却又踌躇了,“陛下,要不还是算了吧,臣妾不想伤了您们的感情,而且,而且本就是臣妾做的不对,上月初一臣妾应该将陛下劝回去的,呜呜呜,可是她也不该伤了臣妾的花啊。”
“皇后,”不需要白素素说明,秦羽方便知道是谁了,当下双目射出一道骇人的光芒,皇后最近是越发的不安分了!
“朕去找她。”
“陛下,臣妾跟您一起去,臣妾怕您跟皇后娘娘吵起来了。”秦羽方一脸感动,素素真是体贴人,要是皇后有素素一半的体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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