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拽着宁献来到了食物储藏室。舒暖贴心地询问了宁献想吃什么。最后挑来挑去舒暖帮她挑了一份蔬菜炒面。
“要是我们回到以前租的那套房子，我会亲自下厨给你炒面的。”舒暖说道。确实，舒暖和宁献同居时就经常为宁献做饭。她在厨房忙活，宁献在沙发上工作。背景的音乐有时是舒暖喜欢的新蓝调。有时是宁献喜欢的歌剧和古典乐。生活节奏有条不紊。没有任何人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
“你会不会想念我们以前的生活？”舒暖从回忆中出来问道。忽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宁献愣了一下。
当然。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光。她以为一切都会像那时一样。两人会像童话里的结局一样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时做梦会梦到。平常都不怎么想。”宁献冷冷说道。没有一丝留念的味道。舒暖的睫毛在眼前垂下。
“这样啊。我很想回到从前。”舒暖苦笑道。
“物理学已经证明时间旅行是不可能的。”宁献煞风景地回了句。她需要杜绝舒暖对自己的念想。对自己好对舒暖也好。
“当然。”
物理学不会允许两人回到从前。宁献或许更不想让这事发生。两人回到吃饭的区域。舒暖帮宁献热了食物。递给宁献：“以后不要再糟贱自己的身子了。你自己不在意，有其他人会心疼的。”
这样含蓄的表白让宁献害羞。她接过舒暖手中的盒子说了声谢谢。
“还蛮好吃的。”已经入座吃了一口膏状物体的克里斯蒂说道。
“是还可以。”胡晓明附和道。
舒暖挖了一口红烧牛肉尝了尝味道。鲜滋滋的很合她的胃口。开始大快朵颐。担心的口感也没有那么吓人。在入口后一些纤维被复原，咀嚼起来还不错。宁献打开自己的盒子刚刚被加热的膏状炒面。
「你自己不在意，有其他人会心疼的」
舒暖的话还萦绕在耳畔。宁献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口面。热乎乎的确实很好吃。但还是没有舒暖的手艺好。
舒暖和克里斯蒂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一份。正商量着是不是再去热一些时宁献转过头来问两人是不是要自己的那一份。
“我不吃肉，你们要不要我的这一份？”宁献问道。她将自己的一份放在克里斯蒂和舒暖面前。两人点了点头。宁献挑了一把新的勺子往两人的盒子里拨膏状牛肉。往克里斯蒂碗里匀东西时她亲切地问是不是不够，不够再添一点。添多了再挑出来一点。换到舒暖时宁献连话也没说就直接把剩余的牛肉都给了她。也不容舒暖决定一下多少。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舒暖回忆起了那一晚宁献的话。
「或许是**在作祟。吻我的人换成克里斯蒂也是一样的。」
是吗？她似乎确实对克里斯蒂更加照顾一些。办公室里两人的谈笑风生。上课时两人的眼神交流。啊！意识到这个的可能性的舒暖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用绿色的眼神看了看克里斯蒂。克里斯蒂被看得烦心，对舒暖比了个心示意她们两人的闺蜜情永远不灭。舒暖感觉心中的疾风暴雨愈发严重了。
...
在月球上待了一月有余，舒暖和宁献暂且相安无事。只是在工作时互相呛对方几句。
今天吃完晚饭后舒暖对宁献说道：“宁博士，我吃完饭后想去月球表面采集一些实验的材料。”她其实想出去看看散散心。采集材料只是借口罢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你第一次登月需要有人跟着。”宁献擦了擦嘴回道。
其实和宁献独自到月球上走走把话说开了也不错，舒暖点点头。“好。”
“好，我去换登月的宇航服。你换好后去发射仓等我。”
发射仓里有三个小型的探索飞船。里面的空间不大，也就是一个中型电梯的大小。舒暖和宁献换好了衣服，舒暖手上拿了几根采集素材用的试管。宁献让舒暖先系好安全带，然后开始教她如何操作探索飞船。
“摁这个按钮是启动。这个按钮是确定发射。控制方向是在这里。然后这里是用来控制降落的。还有这个是紧急逃离。不是迫不得已不要摁这个。”
这熟悉的感觉让舒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亚欧理工大学。那时宁献也爱这样给自己解释问题。后来到了她的研究室工作，舒暖也是这样被宁献一点一点教。这么多年过去，宁献解释复杂系统的能力还是那么强，丝毫没有退步。
“2369的子机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安装不到这个上面来。所以一旦我们离开仿地飞船我们就只能靠自己了。我正在尝试增加这个飞船的自主性。但我一直在忙其他的事情所以还没空关注这些探索飞船。”
宁献像是自言自语道。
“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舒暖对宁献说道。宁献也坐到发射椅上，系上安全带。对发射仓外的2369说道：“我们准备好了，你可以把我们推到飞船外侧的发射轨道上了。”
2369表示已经执行。探索飞船开始往外侧缓缓推进。忽然一阵摇晃，宁献和舒暖被惯性往前一拽，如果没有安全带就直接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2369？”确认完舒暖无事后宁献问道。
2369隔了两三层墙的声音传了进来。
“亲。我这里的数据显示发射轨道在开启的时候被太空垃圾给堵住了。刚刚的撞击似乎损坏了探索飞船的行径轨道。现在你们出不来也回不去。我可以派一个机器人从太空将你们推回来。”宁献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太空垃圾？这样小概率的事件怎么偏偏在今天发生。
“大约需要多久2369？”宁献接着问道。
“不确定，要看卡得多厉害。”2369回道。宁献的头开始痛起来。穿着宇航服的她无法服药只能忍着。
“那好吧。越快越好。”宁献叹了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
“很可笑吧。和我卡在一个飞船上？”舒暖不明所以地问道。
宁献深吸了一口气回：“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至少不会无聊。”
“那好。我们来聊天吧。”舒暖说道。
“你想聊什么？”看来这场谈话是逃不过去了。
“你不想告诉我你消失的原因。不过我可以问你在离开后都做了些什么吗？”舒暖看着宁献问道。
“我在你离开后就辞职了。接着就过了一段清净的生活。我搬到了一个小城市居住。那里没有人认识我。”宁献说道。
“为什么那么突然？在我博士项目开始的前几天我们都一直有在通信。你给我留了很多的话。原来说好等你放假你会来找我。可是你忽然就人间蒸发。甚至连你的朋友都不知道你人在哪里。”
“可能是因为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吧。以前没有想通。只是和你离开的时间正好凑上了。”宁献不知道舒暖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事实就是这样。不过时间倒退，假设当时舒暖如果在宁献身边的话，她或许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应激反应。
宁献顿了顿：“简而言之，我的离开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当时正处于分手的阶段。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交待所有的事情。”舒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要和平分手的的确是她。因为她不想让宁献等自己。当时两人因为异地的原因天天吵架。差不多是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可是她到了美洲大陆就开始后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逆转。
“宁献。无论当时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但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分手时的那个承诺？”舒暖前靠近宁献。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宇航服头盔。
“我记得。”宁献怎么会忘记呢？她当然记得。
“现在所有的条件都符合。是履行那个承诺的时候了。我们重新开始吧？”不再纠结过去。舒暖决定迈出这重要的一步。她上前搂住了宁献。因为穿着宇航服她的动作有些笨拙。
“不行。”宁献没有推开舒暖的举动。但她拒绝的话让人心痛。
“为什么？”舒暖温柔地问道。“是因为你喜欢克里斯蒂吗？”温柔中带着酸味。
宁献不明所以：“什么？”
“你之前说只要是任何人投怀送抱你都欢迎。你之前在上课时对克里斯蒂都很关注。今天你对她和对我又很不一样。你是不是喜欢她。还是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毕竟都是是成年人，什么事情都发展的很快。或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两人已经体验了她们曾经认为只属于彼此的温柔。
“舒暖。你完全就是在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喜欢克里斯蒂？”宁献下意识地解释道。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那一晚你的回应都在告诉我你还喜欢我。为什么要在酒精的作用下你才敢说出你的真实想法？”舒暖的眼睛含泪。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
“舒暖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因为你影响我们的工作。”宁献回答道。
自嘲的笑容挂上她的脸：“又一次。你认为工作比我们重要。”
这个承诺的内容会在后面揭秘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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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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