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头顶的管道不断输出着最新的氧气。而沉在房间底部的二氧化碳被循环系统排出。
舒暖已经从单握着宁献的手变成搂着她的腰。宁献的气息近在咫尺。
“宁献，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答应你去火星。你什么都愿意做？”舒暖在宁献的耳边说道。温暖的口风吹拂着宁献的耳朵。她的手却像石头一样冰凉。
“是。任你处置。”一向不爱主动的宁献甚至往前靠近了一些。
这句话里的暗示舒暖心知肚明。她这是在用自己和她做交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轻贱自己？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干的。你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只需要问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玷污我们之间的感情？”舒暖呵斥道。
舒暖舍不得对宁献这样说话。但宁献的举动让她心酸。两人之间的感情不知从何时变成了宁献的筹码。
舒暖比哭还难看地笑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像狼捕猎羚羊般舒暖霸道地吻上宁献。宁献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一滴珍珠般透明地眼泪从宁献地左眼滑落。舒暖将泪吻干接着宣誓自己的主权。她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既然如此她就要将利益最大化。她扯开宁献的睡衣，一颗扣子滚落到地上。不同于之前地醉酒，清醒地宁献有些害羞，仰起头不想看舒暖充满**的眼睛。排风管的冷气让她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宁献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舒暖用双手扭过宁献的头，摘下她碍事的眼镜，放在窗边。
“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看着我。”舒暖霸道地说道。她想要宁献的投入。她怀念宁献从前望着她时眼中的忘我。即使是专注来的她也愿意。宁献对上舒暖的眼睛。让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近在咫尺。她吻了回去。这一刻，人类的未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拥吻良久，宁献扣上被扯开的睡衣。遮住新鲜的吻痕。舒暖走到洗手台前洗了一下脸。2369在三分钟前已经恢复运转。
“我希望，没人知道我们的这个交易。”宁献照照镜子说道。
舒暖看了看她重新戴上的眼镜说道：“这不是你的决定。你已经失去了主控权。在这个交易里我是甲方。”说完舒暖打开门重新进入无重力区。
两人回到休息区后其他人都已经起床。克里斯蒂追着舒暖问她刚刚发生太阳风暴时去了哪里。磁力被子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睡梦中悬浮起来。胡晓明差点把乔瑟夫给撞晕。舒暖说她在厕所间被困了一会。问起宁献也只说不知道。克里斯蒂看舒暖没有想人交谈的样子便乖乖回去洗漱，过一会儿往主控室去了。
2369显示有一个从地球的来电。来电人是布鲁克。现在是心理咨询的时间。
布鲁克的3D投影出现在飞船控制室中间。
“大家过得怎么样？听说昨天的太阳风暴对你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现在这世界可真奇怪。地球上也有许多地方收到影响。以前都没有这个问题的。”布鲁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那只安抚过宁献的小老虎玩偶坐在他的身边。身后是章鱼形状的一个时钟。
“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不用担心。”宁献回道。
“那就好。那么我们闲话少说。我这里是按照首字母排的。克里斯蒂，你是第一个。”布鲁克用笔敲自己的笔记本说道。
克里斯蒂点点头：“我们就在这里做心理咨询吗？”心理咨询往往会涉及许多个人**，即使是像克里斯蒂这样公开的人也不是很想在公共区域做这样私密的谈话。
“放心，放心。仿地飞船上有专门的访谈室。宁博士会带你去。”布鲁克说道。
宁献点头。领着所有人来到了访谈室。她打开3D投影。布鲁克又被投放到众人面前。只是这次的投影比控制室的要小许多。所有人离开，2369帮克里斯蒂合上门。
“好了克里斯蒂。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这次的谈话的目的是评测你在离开地球后的心理状态和对火星三号基地计划的真实想法。”
“我很兴奋。我原先有些紧张，毕竟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地球。即使是科技昌明的今天，登月也只是宇航员还有万亿富翁的特权。所以我很荣幸。我对火星的基建工作更加期待。那里的氢气纯度极高，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的技术可以被大幅度的使用。”克里斯蒂对布鲁克的投影说道。
布鲁克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
“那么可以和我谈谈你对于离开地球十年的忧虑吗？”布鲁克接着问道。
“嗯。和这个项目里的其他人一样。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主要的亲人是我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但我自从上大学开始就已经很独立了。我父母都很支持我的这个决定。等他们年迈了我的兄弟姐妹都可以照顾他们。我们约定了如果我要离开地球，我还是会和他们每周通一回话。”
“听起来你的父母都很放心你离开这么久。一般父母都希望孩子待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很开明。”布鲁克回道。
“他们认为我有选择我自己人生的权利。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属品。如果他们阻止我参与这个计划，是对我的不负责任。就像他们尊重我不想结婚和不想生孩子的决定。”克里斯蒂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地球上还有其他人或者事情让你担心的吗？”布鲁克问道。仿佛克里斯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的一些仙人掌吧。它们需要泥土才能生长所以应该上不了飞船。它们是我从大学就开始养起来的。差不多有感情了。要是有人能帮我照看它们我就放心了。”克里斯蒂说道。
“嗯。我会记下来的。”布鲁克在本子画了个圈。
“你刚刚提到你不想结婚还有不想生孩子是什么原因？”布鲁克问道。
克里斯蒂听到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笑着道：“没找到对的人嘛。以前谈过几个，后来都分了。还不如一个人单着。孩子也是因为我不想不负责任。其实我还是想要有孩子的，但是很害怕会教不好，就一直拖到现在。”
很简单又现实的原因。
“请问你人生最大的挫折是什么？”布鲁克接着问道。
“让我想想。估计是我中学时想要一个角色选上后又因为后来演得不好被换掉的时候吧。我感觉我人生挺顺畅的。”克里斯蒂说道。本来应该是令人开心的话，布鲁克脸上露出一些担忧的神韵。但也只是在笔记本上留下一个圈。
“你认为你面对挫折或者是人生变化的接受程度怎么样？”布鲁克接着问道。
克里斯蒂撩了一下自己在无重力场下飘散的金发说道：“还是那句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天生就很乐观。许多人认为去火星基建十年是一件坏事。只有我看到这个机会的含金量。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事物的两面性，挫折也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布鲁克点了点头。最后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些话。
“这里有一份表。我发到了你面前的平板上。请你填一下。”布鲁克在自己的电脑上按了几下。一份文档出现在克里斯蒂面前的平板上。克里斯蒂打开平板看了看问题。
「你是否有宗教信仰？是的话请详述。
你是否是或曾经是任何特殊组织的一员？是的话请详述。
你是否有任何心理疾病的历史？是的话请详述。
你是否有仇恨人类的经历？是的话请详述.....」
这份表上除了一些基本信息以外还穿插着一些其他的奇怪问题。仿佛是在解析克里斯蒂内心最深处的思想。
提交完表格后布鲁克将克里斯蒂请出了访谈室，又请她将胡晓明喊来。胡晓明的面试比克里斯蒂的短了许多。也是差不多的问题。胡晓明总把话题岔开谈起自己的编程和天体研究。最后填完一份表后还他去找乔瑟夫。
和克里斯蒂还有胡晓明的配合不一样。乔瑟夫从小就十分抵制心理咨询。因为他从小性格孤僻、好动爱打架被家人送去看儿童心理医生。最后他们的定论就是乔瑟夫患有多动症和焦虑症。可以用药物治疗或者是尝试一些话疗。从那以后，乔瑟夫的家人就将他当成一个怪胎来对待。他认为自己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从来都是那些庸医自说自话。他长大后离开家就没有再服过那些让他情绪出现低潮的药，现在也不是好好的。
和布鲁克谈话时从未直视投影，嘴里也没什么好话，只是本着对宁献和基地的尊重他没有直接离开。差不多回答了两三个问题后，布鲁克就意识到他的不耐烦，发出一早准备好的问卷送了客。
在等待的过程中，名字首字母排名最后的舒暖和宁献到储藏室为大家加热食物。沉默中舒暖握住宁献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无时无刻提醒着宁献和她的交易。
大家放心氧气不是这个飞船唯一可以生产的气体。人体不仅仅需要氧气还需要空气中的其他气体。这里省略没写。但主角们是不会因为窒息而死的。
还有这个卫生间。想象一下它外面是很干净的。和生活区差不多。比酒吧或者是餐厅的都干净十倍。我当然也知道在卫生间里吻总是有点雷，但谁叫她们在外太空，没有重力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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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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