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紧张且犹豫,所以反而架势上故作强硬更为高傲起来,就那样把她堵在墙边,
“···你是真的想知道?”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
····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如实的听我说,然后整个现在平静的生活被完全打破,再也回不到现在我们所有的日常;二,维持现状,保持干净和纯粹,什么都不知道,保护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天平静····你选哪个?”
“我选···”
她正想作答,我制止了她,
“不,你没有认真考虑过。”
顿了顿,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亲上了她的眼睑,很认真的告诉她,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这十分钟里我什么都不做,你认真选一次,你是选择如以往一样平静的‘日常’,还是残酷的改变现在所有现实的真相···你选哪个?”
···
我知道她会选哪个,
我知道我在诱哄她往最黑暗的地方走,
我知道我在故弄玄虚,和那个人现学现卖,
我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我就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她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出这个家门了,
我知道如果她惊恐的大叫,抑或者之后多嘴多舌的到处宣扬,抑或者干脆觉得这里不安全甚至报警的话,我得做好别的准备,
我得准备安眠药,或者绳子,甚至可能是匕首、裹尸袋,
···虽然我不觉得情况会严重到那个地步,但做好最坏的准备总是没错的,
···她应该不会背叛我的吧?应该不会吧?
她应该不会嫌弃我的吧?
毕竟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她应该不会嫌弃我的吧?
毕竟,她大概是喜欢我的,应该不会背叛我的吧?
···
···
十分钟,
漫长而短暂的时间,
漫长和短暂明明是一对相反含义的词语,却在此刻如此贴切我此刻的真实感受,
我恶意的故作宽容给了两个选项,却心知她绝不可能选那个假装一切都好的选项,
绝给我的那两张纸片也如此故作宽容、恶意的好心,
···可他明明知道我会选哪一个,
就像我明明知道她会选哪一个一样。
我和他是一路人,善意的极其恶意,
假心假意的故作一幅诚恳的态度,看似宽宏大量,仿佛对方真的有什么选择似的。
···可实际呢?
···
真的会有人在知道有一个‘可能颠覆现在所有平静生活的秘密’后,选择故作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也完全不想知道吗?
心理学有个测验,叫做‘绝对不要想一头大象’,
····真的会有人在接到‘绝对不要想一头大象’的指令后,认真乖乖的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选择不去想大象是什么样的吗?
····
···
于是,她果不其然的,不出我所料的,选择了那个选项,
她咬着唇,深呼吸平静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来,那**白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我,
“···我果然,还是想知道。”
你看,果然。
惊喜的毫无惊喜。
我则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到沙发上坐下,
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
故作平静的告诉她,
“我是生物病毒学专业毕业的。”
她眨了眨眼,
你看,
她根本没有明白她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其实是怎么样污秽不堪的人,
“我从十二岁被大蛇丸教授领养之后,一直从事的是生物病毒相关开发相关的工作。”
“···”
她眨了眨眼,大概并不是很能清楚我到底说什么,
“一开始大蛇丸教授把我们带出孤儿院,是作为被研究利用的实验体而存在的,那个人过分醉心于永生,认为在病毒之中可以找到破解人类衰老的秘密。”
“···永生?”
“嗯,永生。大蛇丸认为衰老一种疾病,而病毒作为自然界唯一不老不死的生物特性,完美满足了他想要的一切。”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呵,厉害什么?
“他以人为实验原材料,给大量实验体注射了各种人工编码的病毒,用以观察病毒在人体内的变化和产生的作用。”
“···结果呢?”
“过程非常艰难,但竟然被他找到了仿佛可以的途径来,他能想的方式,就是通过给□□免疫系统组织注射某种病毒进行破坏,再欺骗细胞的遗传组织,让它们误以为现在仍旧是胎儿在母体内强烈需要营养和分裂的状态,再通过让□□强行不断新陈代谢老细胞,让新细胞以过去几十倍的速度重新滋生,让陈旧的□□不断死亡,来让人返老还童的目的。”
“···听起来怎么和某部漫画里会有的情节一样。”她挠了挠头发,
我敲了她的头,
“这不是漫画,是现实。”
“然后呢?那位教授怎么样了?”
“····死了。”
“死了?”她眨了眨眼,仿佛很难理解,“你刚才不是说他已经注射了那个很厉害的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的病毒,不是吗?”
我裂开嘴,
“帮他注射的人,是我。”
她一愣,没明白过来一般,像是确认一般重复问了一句,
“是你?”
“嗯。”
空气忽而凝固,
我和她就这样彼此安静的对视,
我死死地捕捉她脸上的表情,
但凡她流露出一丁点恐惧和害怕,我都会状似没事人一样轻飘飘的揭过去,来一句‘啊我开玩笑的’,然后说‘这是某某漫画里的情节,你连那部有名的漫画都没看过吗’嘲笑她把这种故作玄虚的事情当真真是不经逗如何如何,然后继续开始真正的编造谎言,维持现在所谓的平静的日常生活,
···
可她没有。
那**白色的眸里,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所以我也顺势继续平静地说了下去,
“···他手上沾太多人的血了。”
“嗯?”
“你以为那么维持一个研究实验室的经费到底从哪里来?”想起这回事,我有些厌恶,“为了维持实验室运行,他帮助外来势力使用本地东亚人作为材料,做各种实验获取数据··”
顿了顿,我补充道,再次咧嘴笑道,
“···包括联*合&国禁止的生物化学武器的开发和应用。”
“····”
她眨了眨眼,似乎仍旧难以消化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甚至带着某种刻意想看她惊恐反应的恶意,接着说道,
“香磷、重吾、水月,都是我从实验基地带出来的还存活的实验体。”
她忽而瞪大眼睛,似乎终于理解了我说的某些情节的严重程度,
“····你在开玩笑吧?”
我却不想理会她还在心存幻想的不愿承认事实的最后一丝幻想,
再次补充了一句,
“嗯,我也是其中活下来的实验体之一。”
····
···
她似乎终于理解了我的话的真实性和严重性,
看着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逐渐变得苍白毫无血色的我,这时候却忽然有些快乐起来了,
···这快乐夹杂着的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看啊,是你说想要知道的,
我都告诉你了不要知道该多好,你还说想知道,
看啊,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真相’吗?
···
···
··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
我吃不准她在想什么,
时钟在墙上滴答前进,空气里诡异的平静,
半晌,她忽而问我,
“···你也做了吗?”
“什么?”
“··那些实验。”她顿了顿,继续挣扎着问道,“你也参与了?”
“···没有,准确的说是没来得及。”我双目无神的看向天花板,语气平静,“大蛇丸一直期望我长大后毕业再继承他的衣钵,他再怎么疯,也不至于让一个十六岁不到的高中生参与那种级别的研究,最多只让我做记录和一些打下手的工作···呵,但在之后看到我脑子还算可以,就一直想着要我继承他的衣钵,分担他的实验···甚至在之后体弱患病,就期望提取我的体细胞和他自己的体细胞进行融合,期待用我的体细胞去供养他的体细胞的新生代谢,方便你理解的说法,就是用我的生命和血液去供养他的生命可以不断再生···甚至他期待我可以主导他自己对自己的返老还童的注射和整场手术”顿了顿,我补充道,
“···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在和那些实验体一样,被研究和记录。他的好几样得意之作都是在我身上提取细胞完成的。”
“···有哪些?”
“太过复杂的也很难说清,有刺激肌肉力量增强的,有刺激皮肤的,还有所谓的病菌的人体实验···”
我戳了戳她,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
她一愣,“什么有没有后悔?”
·····
“···譬如觉得害怕之类的。”
“但佐助君不也是受害者吗?”她想了想,“我果然还是认为,谴责受害者是不对的。”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受害者?”
“因为佐助被教授带走的时候才十一二岁不是吗?要那么小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保持镇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想了想,
“而且,我果然还是觉得,错不在你身上,人要在那种情况下被养大,还保持正常的世界观和道德观,本来也就不太可能。”
“···我杀了人哦。”
我愣了愣的看着她,
她却歪了歪头,皱了皱眉,
“我果然觉得教授,更应该算是罪有应得。”
“····哈?”
·····哈?
“因为那个时候你才多大?明明是没得选不是吗?···他可是个大人啊,虽然我不认识他,但少说也肯定三四十、四五十岁了吧?他是有选择的权利的吧?他是知道这一切的后果的吧?···他是明明知道那么做会导致什么、且有选择不去做的权利情况下,还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吗?”
“···”
她的理论看起来似乎颇为站得住脚,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了解了情况,抑或者是仍旧不愿意承认事实的挣扎。
对她过于平静的反应我着实不甘心,再努力的刺激了她,
“之后我放火,把整个实验室给烧了。”
她抬头,皱眉,愣着看向我,
“那又怎么样?”
·····
她那副表情,大概是没理解这件事有多严重?
我咬牙,解释道,
“··我还把还活着实验体全放了。”
“多少人?”
“···将近三四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数是东亚人,也有一部分非裔和白人。”
“··哦。”
她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随后就那样靠了过来。
····
····
···
不行,我觉得她似乎还是没有理解是事情的严重程度,
“···我还把那些资料和器材给能烧的烧、能卖的卖了。”
“卖了多少?”
她换了个更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继续蹭了蹭我的肩,
“···六千多万日元。”
“哦。”
·····
她语气平静的甚至让我怀疑她是在嫌少····
我咬牙,
“你稍微给我点面子,你努力害怕一点。”
“···啊?”她不感兴趣的抬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再次努力认真让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意味着日本的公安厅以泄露国家机密罪随时可能找上门来,以及意味着你每□□夕相对的人其实是个杀人犯。”
“···但死掉那个不是很坏的人吗?”
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揉了揉头发,皱眉,
“那种家伙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不是吗?”
····
··
···
我似乎隐隐觉得她思维方式哪里有问题,可是又实在说不上来,因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似乎还很合理,
“···你给我害怕一点,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
“哦。”她木然的看了我一眼,又依过来,又用脑袋蹭了蹭,
这动作是和猫学的吗?
···我觉得她这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藏了这么久的秘密,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害怕?
我刚刚可是在跟她谈论我杀了一个人啊,
···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搞的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提心吊胆害怕她发现这件事的我像是智障一样,
我一直以来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我一直以来到底在恐惧什么啊?
不行,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了,整的好像前面铺垫整件事多恐怖的我是智障一样,
于是没有达到预想效果的我脑子短路,选择一不做二不休,亲上她的唇,
···她还没反应过来,
一不做二不休,不成功便成仁,
我便用舌头撬开她的唇,
是舌尖和舌尖的缠绕,是唾液和唾液的交换,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试图把我拽下来,
然而男性和女性天生的体格差和力量差就极大,就算真想反抗,也是反抗不过来的。
“你脏了。”
我恶意的伏在她耳边,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那表情惊讶里掺杂着一丝茫然,以及受到了巨大冲击的震惊,
嗯,现在她终于感觉到些许名为恐惧的东西了吧?
她就那样瞪大那**白色的眼睛,维持着那个姿势,直愣愣的看着我,
半晌,她突然转过头,‘噗哧’的笑了,
“对不起,这台词实在是,哈哈哈哈哈”
····
···
她笑了!???
嗯?????
···她是在嘲讽我吗??
··她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她一个寄宿在这里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她以为自己是谁??
··她以为自己算什么?哪国的公主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
心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继续亲了上去,
一旦唾液开始纠缠交融,时间就开始变得很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
“··怎么了?不继续吗?”
她就那样躺在沙发上,靛蓝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开,
漂亮的脸上微含春色,白皙的脸瑕泛着潮红,乳白色眼睛含着粼粼的水光,
····
看到那副表情,听到那句台词
我终于确认了一直以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果然一直以来都在勾引我,
自觉识破了她的这些技俩,我正想抽身,却被她一把强行重新拉回了沙发上,
她伏在我身上,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气息吐在我右耳边,语气暧昧,亲了过来,
“··不继续吗?”
那暧昧且挑逗的语气,底部隐隐有着我难以理解的某种恶意,和跃跃欲试,撩拨着什么,
···我真的很想保持理智,
···我真的很想告诉自己那时候你应该保持理智,
···我真的很想在那时候你应该及时制止这种不正之风,
你应该防范于未然,消灭一切于未开始状态,
你应该泰山崩于面前面不改色,
你应该心如止水,应保持一颗平静且淡定的心态,面对这一切,
越在这个时候,你越应该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其目的接下来行动造成的后果。
······
然而所有的你应该,在即时发生的瞬间一个字都是想不起来的,
一切的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如同夏日里的惊雷后紧接着的倾盆大雨,
我真的很想保持理智,
····
····
···
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比我自己想的要更灵敏而诚实,
它已经擅自自己做出了决断,
它决定把理智抛之九霄云外,
····
于是,就没有于是了。
2022年3月23日
····
我脏了。
2022年3月24日
无所谓了
什么纸片,什么现实和颠覆现有现实的恐怖真相,
····无所谓了,
去他妈的红色药丸还是蓝色药丸,
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去他妈的白绝黑绝,
去他妈的世界。
2022年3月25日
在一切发生过后已经没有意义了。
····事实上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了,
是啊,我他妈的当然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当然还可以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推说,’啊只是一晚上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我当然可以拼命辩解‘是她勾引我的!’‘是她那天晚上在在勾引我···’
但这一切的辩白都像是空气一般无力,
这几天我心底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不停的交战着,昼夜折磨着我,
‘她压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拉开她?’
‘···可那是我喜欢的人啊。’
‘你下流!恶心!’
‘···可反正都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一起生活下去了’
‘你利用了她寄人篱下且暂时什么都不知道的劣势,你卑鄙!’
‘···可她怎么就不反抗呢?她为什么不反抗呢?’
‘她是在讨好作为家中主人的你,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管教好她!你口口声声说要守护好和她的界限的!’
‘···可她也亲过来了啊,···明明是她一直在勾引我。’
‘她勾引你你就上吗?你道德底线在哪里?你真的就那么空虚寂寞冷欠撩拨吗?你都不怀疑她有什么目的吗?’
‘她能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都无所谓,关键是,你他妈的把自己的所有有可能的后路都堵死了!草!’
‘可既然反正都准备要结婚的话···’
‘你都没有找到她家人!你都不知道她是谁!!你都不知道她的家人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
‘可···可她好像也是喜欢我的。’
‘你二十四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她有可能只是在诱哄你,欺骗你,从而骗取你的信任,乃至让你整个人被她套牢倾家荡产,这种概率又不是没有!!’
‘她不会的!!’
‘她怎么就不会了,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难道她就没有可能是个骗子?专门诈骗像是你一样的人?’
‘可我都跟她说了我的那些埋藏许久的秘密,她好像可以接受,她反应并不大··她好特别···’
‘或许她反应不大的原因是因为个连环杀人犯,她手下已经有上百条人命了也说不定,也因此她可能之后就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才亲你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听到那么大的故事不震惊,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可如果她是连环杀人犯的话,我第一次捡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在警局提取了指纹和血液样本,如果是的话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她就是诈骗犯!还没发现的金融诈骗犯!!总之%¥@¥#%……’
····
·····
类似这样的对话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翻涌,昼夜折磨我的每一条神经,
尤其是考虑到之前的所有东西,
·····
····
我觉得我活了漫长二十四年的自觉自己还算不错的整个自尊,所有的高贵冷艳故作矜持,在那一晚上被摧毁了,
我觉得,一直以来,
我从小到大其实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吧?
我怎么那个时候意志力就那么弱呢?
我怎么那个时候怎么就没顶住呢?
我要是再一咬咬牙,不就挺过来了么?
我要是再努力忍一下,我现在应该还是有所谓的退路可以选的啊,
什么红色纸片蓝色纸片,红色药丸蓝色药丸,
已经无所谓了,
现在我只想找带时光机的抽屉钻进去。
·····
····
2022年3月26日
公司,男厕所,放水时间,
连续数日的折磨,让我实在想找个人商谈一下我近日里一直以来埋藏在我内心的痛苦,
“水月,我最近有些烦心事,可以找你商谈吗?”
“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烦心事?哈哈,来来来,让我听一下。”
水月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如果是往常我就揍他了,不过现在不同,我也实在找不到可以商谈这种事的人。
“···水月,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嘛,还不错吧?你可是比你想得要受欢迎不少哦,光我知道公司内就有好几个了,晓的前辈也夸奖你,说有了你工作效率提高好几倍,···嘛,还可以就是了,社会人不都这样吗?”
“我应该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吧?”
我双目无神精神涣散,伸手把水月壁咚堵在男厕所里,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水月吃了一惊,双手抱胸,表情惊恐,一副誓死不从状,
“就,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真的很认真的想听水月的回答,
水月闭着眼挣扎着,努力的在脑海找着台词
“还算可以吧,嗯,还可以,嘛,害,这都不知道吗?部门的所有大姑娘小媳妇都夸你长得好看就是了。”
“你觉得我像是会对喜欢的人用强这种事的人吗?”
却不料水月的表情更加惊恐,双手抱胸,拼命摇头,努力的劝说道,
“佐助,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说话,你这样我害怕。”
“···我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这样过。”我痛苦的挠头,“我不是这种人啊。”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不会的不会的···”
水月尴尬的僵笑着,然后逮了个机会就准备从我胳膊下面往下冲,却不料再次给我一把抓了回来,
我努力的跟他解释道,
“水月你听着,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啊,嗯,对,你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
水月的表情看上去快哭了,
“我这个人平时一贯都很谨慎,是不会做对喜欢的人用强这种事情的,我这个人一贯都很有分寸的!我不是那样不知廉耻趁人之危的人!!我不是的!!”
“···啊,嗯。”
水月扶额,用双手捂住脸,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突然从心底有了这般异样的悸动,整个人开始变得很奇怪,都有点不像是我自己了。”
“···哈。”
“在日常中的每一天的相处里,共处的每一刻,这股异样的情絮都在不断加深,可恶,明明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压抑了,可,可感觉心脏被不断拉扯,我开始控制不住的不断思考这件事,以至于这几天我整个人脑子都很乱,饭都吃不下去。”
“···是这样啊。”水月刻意避开我的视线,嘴角抽了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这份感情,水月,你来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我很认真的在索求答案,祈求着救赎,
“·····”
“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很认真的想着余生的每一天都要一起走下去的,我没有在开玩笑!!”
水月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到冷静,到逐渐开始扭曲,
“···啊,”
水月转过去,用头拼命的撞墙,试图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
我咬牙把他拉回来了,
“你听到了吗?我没有在胡说八道,也没有在开玩笑。”
“····啊,哈哈,我···我,啊~···”
水月眼神充满了绝望,求救一般痛苦地看向男厕所门外,大概是指望随便路过个谁,能解救他于苦海,
···但可惜,并没有。
我咬牙,
“你有在认真听吗?”
“···啊,嗯,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就告诉我啊,···我到底要拿这份感情怎么办?”
水月一副尴尬且不自然的扭曲表情,嘴角又抽了抽,
半晌,用手捂住了脸,
“···我,我要考虑下,你要让我考虑一下。”
然后他双手掩面做少女状,挣脱开我的手后,裤子也没提好,就一溜烟的跑的不见影了。
····
···
他考虑什么?
有什么可考虑的??
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考虑的???
该痛苦挣扎抉择今后到底要怎么办的是我,他有个什么要考虑的?
——————————————————————————
2022年3月27日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过来了,
我正想着她有什么事的时候,
却没想到,她亲了我,
然后,她歪着头,笑着对我说,
“一路顺风。”
我惊了。
我梦游一般出了门,整个人都蒙了。
我知道这么说实在有些破廉耻,但我坐在车里,茫然的手抓着方向盘,脑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时间概念,
····是的,
是啊,
我缺德,
我混账。
····
···
但我觉得我实在不应该是那个被指责的人,
事情发展成这样,哪怕我是一百分的混账,难道这里面她没有二三十分在点火填油扇风吗?
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说真的,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她是为了诈骗我吗?
如果说她是为了诈骗钱财,甚至是公安厅派来的间谍女特务,那她的任务和目的差不多就成功了,
这么做可能都更合理,
··她干嘛要那么做??
···说真的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以为她是谁??
她是在耍我吗??
如果她是一直都没被抓获过的地下□□诈骗犯,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诈骗我的钱?
乃至她是日本国家机构派来的特务,接近我诈我出卖国家机密情报收集证据来抓我的吗?
····
无所谓了,
我把头砸到方向盘上,
说真的,无所谓了,
嗯,我认为我终于调整好了思绪,做好了所谓的‘心理准备’,
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哪怕她真的是哪个门阀的大家闺秀,抑或者真的是某个诈骗犯,她静心布局只是为了诈骗钱财,
···已经无所谓了,
乃至她真的是日本国安部的情报人员,乃至是FBI抑或者CIA,乃至是之后要把我拖入黑市里拆解器官分着卖了,
我都有种无所谓了的感觉。
我自觉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我心如止水,
现在的我全身心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无所谓了,
我无所谓了。
这股诡异的超然感是如此的舒适,以至于我的心就这样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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