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有什么可被阻止的?
“我有什么可被阻止的?”
“你搞错了一点,这一切不是我发动的··这一切本来就存在,只是你和你们现在所在的利益集团才看到了而已。”
“···”
“这些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看到了它们的存在,并且利用了这些已有矛盾而已。”顿了顿,苦笑道, “····包括我自己是我自己这件事。”
“···”
她不答,
“我一个人索求的话,很简单,简单的非常好满足。”
“····”
她愣了愣,
“可他们的诉求呢?那些普通民众们的诉求要怎么办呢?”
“···”
“就算我今天停下来了,他们大概也会又推举出另一个傀儡来。”
“···另一个?”
察觉到这个词不对,她愣了愣,
“是的,虽然是突然,但是,和你见过面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旧友漩涡鸣人···是已故四代首相的儿子。”
“漩涡鸣人,是四代首相的儿子?”
“嗯,身世很复杂,暂时不展开 细说,但总之你需要明白的一点就是,现在就算我停下来,用不了两年,民众们和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们’也会选出另一个救世主来‘救世’···”
“···”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诸如‘漩涡鸣人被推上花车’‘漩涡鸣人坐在敞篷车里对民众致意’之类的场景,竟有些觉得滑稽起来,
“而以他那比我更有蛊惑力和煽动性的特俗才能,和看起来很阳光灿烂,实际上却极度认死理执拗个性···搞不好,那个时候就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结束的事情了。”
搞不好,日本国内真的会内战也说不定。
“···”
“····”
空气里陷入令人窒息一般的平静,
她低头,咬唇,苦笑着说道
“我原本以为,只要阻止你,事情就结束了。”
“···现在呢?”
她双手扶额,痛苦地捂住双眼,自嘲道,
“现在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
我试图伸出手去,但想了想,缩了回来,
“我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现在换你来回答我问题 ,”
“···什么问题?”
我歪头,咧开嘴,目光却毫无笑意,问道,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
她咬唇,
“说啊,为什么一直不想见我 ,我是鬼吗?”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沉默着低下头去,如此回答道,
“既然是你宇智波家的人,现在局势又是这样···那么,或许不复相见才是对彼此更好的选择吧···我是这么判断的。”
“···不复相见?”
我挣扎着去理解这四个字,
不复相见?
呵,
不复相见?
呵,
好个不复相见,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那她现在他妈的是在做什么?
我闭上双眼,咬牙,努力抑制住自己突然躁动起来的情绪。
“只是来还你东西的而已。”
“什么意思?”
她从捧上一个小木盒子,递了过来,盈盈地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
“这是我们在相识后你求婚的时候送的戒指,现在我来把它还给你。”
“····你什么意思?”
我一愣,
“日向家已经正式下了安排做出了决定。”
“····”
“他们决定正式推动国会修改继承法案,拥立我为女天皇。”
她自嘲一般地笑道,
“····”
“相信你大概也从团藏叔叔那里听说过的,我原本就是按照日本三战后首个女天皇继任者来培养的···只不过不够他们所想的优秀而已。”
我一愣,咬牙,明白过来
日向家没有嫡系男丁,如果不管不顾过继日向宁次,就是违反三战后美国为日本制定的继承法,
····本来日向公主日向雏田,就是作为对标宇智波家的超一流天才的宇智波鼬的存在所进行过长期且严苛训练培养的正统继承人,
“这是你想做的,还是他们逼你的?”
“有什么区别吗?”
她平静地笑着,说道,
“····”
“以前我认为你是普通人,所以不会理解这种事情,但现在的话,应该可以稍稍理解一些我了吧?···是啊,有什么区别吗?”
“···”
“是啊,‘日本公主’天生就是没有自由的。”
她自嘲一般笑道,又补了一句,
“日本天皇更没有。”
女性日本天皇不是没有过,
在日本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七位名留青史的日本女性天皇,
日向家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只是,和男性天皇不同,
女天皇,是没有婚姻权的。
日本历史上一直所承认的天皇血脉,全部都是指男性血脉,
哪怕这个名号一度到了女性手上,婚姻和产子这件事,也会被认为玷污和折辱高贵的神族血统,
···所以七位女天皇,没有一位有过婚姻历史。
那个时候,天皇仍旧被认作是现世神,她们被悉数认为是嫁给了整个日本。
在死后,再从近亲旁系血脉之中挑选出合适的对象来,
大概是准备以她为过渡,然后直接选择庶子日向宁次亲王作为下一任日本天皇,正式完成整个血统的过继,
而作为日本天皇,是决不可能‘辞职’的,
日本天皇是万世一系,由‘神族血统’担任,自然不可能像是普通的工作一样有辞职或者打退堂鼓的可能性,因为削弱其神圣性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
除非因病极度虚弱,乃至意外事故去世,乃至发生宫廷政变,
否则,一旦成为,就注定会一直成为这个身份,
到死,也不会解脱。
“如果是这样的话。”
“是的,这样,以后你和我就是正式的敌人了。”
她目光平静且温柔,语气冷静而沉着,再次礼貌地盈盈鞠下一躬,
“···真的,非常对不起。”
“·····”
···
···
呵,
大和民族的劣根性,可以一边极其礼貌的同时,伤人伤得不留痕迹,
不愧是日本天皇的血脉,
不愧是日向家的嫡女,
不愧是日本国的公主,
不愧是在日向家按照直接对标传说中的天才宇智波鼬‘太子殿下’来培养的继承人,
···我都想笑,
····
我都想笑,
她到底是怎么可以用那么一副温柔且冷静的表情,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
“你都不想问问我过得怎么样。”
“··真的,对不起。”
“你都不想问问我到底为什么站在这里。”
“···对不起。”
“你都不想想,我该怎么办 。”
“······”
“说啊。”
我咬牙,
“我没想过,你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她垂眼,
“而且现在国内事态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的话,再拘泥过去发生的那些记忆里,是不合适的····我是这么判断的。”
“···呵”
呵。
“····我没想过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说什么‘没想到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
呵,
我都想笑,
宇智波家,是和日向家有过多大血海深仇吗?
这是2022,又不是平安或大正时期的时代剧,
这是2022啊!!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
“····”
我怒极反笑,
“你也不用找什么时机动手了,也不需要那些明争暗斗那些暗桩做傀儡来操纵了,也不需要那些故作精明的算计了····”
“····”
“就现在,在这里,你就现在直接弄死我不是更好吗。”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她抿唇,闭眼。
“····那又怎样?”
她为什么都不愿意睁眼看看我,
“宇智波佐助殿下,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日本作为一个国家的尊严与民主自由,如果不对你的行为与势力加以管制和控制,日本国真的有可能陷入内战、乃至分裂的状态。”
“····呵。”
真是冠冕堂皇的大话,
真是令人不容拒绝的大义凛然,
她日向雏田真是一心‘为国为民着想’的当仁不让的‘日本公主’,
日本能有这样的公主,上辈子真是多大的福气才能换来的啊,
··
···
可,
我走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呢?
她到底,把我走到这里的一切,当成什么啊?
“公主殿下如此为日本着想,如此为国为民,如此深谋远虑····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
“你如此地为日本国民着想,如此的为大日本帝国的利益着想,你有一分一刻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捕捉她脸上一丝一毫的信息来,
她挣扎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
“呵,那又怎样?”
“····我不能那么自私。”
不能那么自私?
不能那么自私是什么意思?
呵,不能那么自私是什么意思?
“····那我呢?”
我看向她,死死地盯着她,
“你有想过我为什么走到这里吗?”
"···"
她撇开视线,
···她不想看我。
呵,
我为了她走到这里,她竟然连看也不想看我??
我是鬼不成吗??
半晌,她闭眼,再次说道。
“我不能那么自私。”
呵,好一个‘不能那么自私’,
“所以呢?”
我咬牙,反问,
“····”
“所以,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和平和统一与稳定,你就要真的‘飞到月亮上去了’,是吗?‘辉夜’?”
“·····”
她沉默着。
“你有半分,想过我被你这么对待是什么感觉吗??”
“····”
“你有半分,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走到这里吗?”
“····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有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追你追到这里来吗?”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的立场不允许。”
“你说正常的娶你是行不通的,因为会被宫内厅干扰,可我现在摆平了宫内厅,见到了你,你却说你不想见我,你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吗?”
“···我不知道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你有想过被你丢下在这里的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
“····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的立场不允许。”
·
“····那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答应我?!”
那眼前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说可以和我在一起?
她耍我吗?
“···???”
像是不理解为什么我要提起这茬一般,她愣了,
“那你他妈的为什么要答应我!!??”
我脑子仿佛要崩溃一般,觉得整个人被这个女人折磨的头皮发麻,
如果没有那天,如果没有那一切,我早他妈的有一大堆退路可选,何必把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哪怕她在我求婚的时候不答应我,也是好的,
她挣扎着,说道,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普通人。”
“然后呢?”
我已经猜到了那个可能性,
可我还是想听她亲自说清楚,
她顿了顿,咬了咬唇,如此说道,
“是的,那个时候,我确实在利用你。”
果然,
和猜测的一样。
“···所以,那个时候,你确实是在利用我。”
我咬牙,
“我那个时候在想,——‘啊,或许这个人可以作为跳板带我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一切,走向真正所谓的自由’···什么的。”
她自嘲一般笑了,
“····为什么现在又放弃了?”
既然要利用,就利用我到底啊,
我都走到这里来了,我明明都走到这里来了,
“我没想到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
“我没想到宇智波家的势力还如此根深蒂固,我以为那是三十年前、十几年的事情了。”
“·····”
“我想过很多可能性,我想过你可能是宇智波家的亲戚,我想过你可能会有所动作···我没想到你是宇智波家的人,····我没想到你会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呢?”
“·····”
她不答,
哈,
我深呼吸着,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词汇,
“···你知道那只破猫多想你吗?”
“···哈?”
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我咬牙,愤怒地一把抓起她的手,强行拉去去看猫,
猫在睡觉,于是我去把它强行一脚踢醒了,
我强行把试图乱跑的它抱起来,强行塞进她怀里,
“那你把它带走。”
“····”
她大概是不太明白我为什么把这只破猫扯进来,疑惑地愣了愣神,
“这只破猫一直在想你,它一直一直一直在想你的事情,我喂它东西它也不吃,它大概是自觉是你的东西了吧。”
“···”
彼此对视,
“是啊,你把它带走,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对谁都好。”
我内心过于愤怒,几近濒临崩溃边缘,所以表面反而开始状似一副冷静且漠然地态度来,
人这种动物真奇怪,
越愤怒,越心急,精神越接近崩溃边缘,反而面上越平静和淡然。
“····”
她怜爱地抚摸着猫的毛,
像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味,它难得温顺且乖巧地任由她抚摸,
“这只破猫每天都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在它身边每分每秒都让我觉得很恶心。”
“····”
“···恶心到想要呕吐的程度。”
每每看到那只破猫在舔舐自己的毛,想到这个人每天曾经那样温柔地抚摸过它,
···然后五脏六腑就开始不断纠结缠绕,最终扭成一个死结,
在它身边每分每秒我都在痛苦,每分每秒都在烦躁不安
“···这只破猫我已经不想养了,你想要你就拿去··别把它带回来了。”
“···!!!”
她震惊地看着我,
“如果你不想要,就把它丢掉吧 。”我状似平静,且自嘲一般冷笑道 ,
“··反正它本来就是流浪猫。”
“···!!”
她很震惊,
呵,她震惊什么、
她有什么可震惊的?
她有什么可震惊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明明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可以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的那副状似受害者的表情啊??
哦对了,既然如果把猫给了她的话,那么那些东西也一并丢给她算了,
于是我咬牙,把那只破猫垫在身下的旧衣服丢给她,
“这是沾染了你气息的东西,你也一并拿回去吧。”
“···”
“既然你都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殿下了,又说要什么‘不复相见’,那么这些东西你就拿回去吧···省的我看着心烦。”
“·!!”
大概是过于震惊,或者别的什么,她竟然找不到话来,
见她那副愣在原地的样子我就生气,强行把她拉到另一个房间去,
“这是你用过的杯子,你把它拿回去。”
我把它强行丢给她,
她一愣,几乎没反应过来,慌张着去接,差点没有接住。
“这是你用过的盘子和刀叉和筷子,你把它拿回去。”
没有顾及她到底有没有手,我咬牙,再次把它们丢给她,
“···”
盘子她接住了,刀叉只接住了叉子,结果筷子掉在地板上了,
“这是你穿过的衣服,你把它们拿回去。”
“···”
我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件一件地朝着她头上扔,
过于多的衣服把她整个人盖住,几乎找不到方向,差点一头撞到墙上,
····但那又干我什么事?
“这是你爱吃的点心,你也把它拿走,你应该知道我一贯就不爱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你把它们拿走,对我们两个谁都好。”
我愤怒地把存起来的一堆超市里买来的存货蛋糕卷试图扔她头上,
结果可能那些蛋糕卷重量还很足称,带着包装纸,中途就掉在地上砸烂了,鲜少有命中的,
浪费食物不好,
··可无所谓了,
“你把它们带走啊!”
有本事你把它们带走啊!!!
想到这件事,便又想到之前的事情,
“哦对了,还有那盒巧克力。”
“···”
“既然你要走,你就把它带走。”
她震惊了,
“···你居然还把它带到这里来了?”
“···”
····
原本,是因为她说这是代表着‘感谢’和‘感恩’的巧克力,所以一直没动,
后来是因为确定了关系,所以之后就把这茬忘了,徒留着把它放在衣柜里,
再后来,她被宫内厅的人带走了,所以就更是又一直没舍得动。
我精神濒临崩溃,所以反而越发平静地冷漠道,
“···既然你要走,你就把它带走。”
既然她口口声声说着什么 ‘不复相见’,她就应该把它带走,
···不是吗,
“那里面的信,你看了吗?”
“看了,没看下去,”
我扭头,不想去看她,
言辞全是感谢和感恩,非常礼貌且恰当,仿佛正如同她当时应有的身份一般恰当且合适的恭敬词句,
···恰到好处的恭敬,
恰到好处的恶心。
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她仿佛怀念一般把那盒巧克力郑重地重新收起来,拢进袖子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还有吗?”
“···”
我吃了一惊,
她再次深呼吸,在脸上挂起我经常会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公式化且若人偶一般美丽的笑容来,
“那么,大概就是这些了吧。”
然后十分有礼貌地再次朝着我鞠了一躬,
“那些日子真的麻烦您了,真的非常感谢。”
“···”
“您确实是个好人,和您在一起相遇的日子里,我确实深刻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
“如果我们不是当前立场相遇的话···算了,我说这些做什么。”
“····”
“在此,我郑重的,再次对您表示感谢——真的非常感谢您在那段时间对我的照料,给您添了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
“您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也非常认真和努力····在和您短暂相处的过程中,我真切感受到了这一点。”
“····”
“···不过,是的,我的确利用了您的善良和好心,···真的非常抱歉,把您牵扯进来。”
“····”
“现如今的政治形势已经不允许我和您拥有这样的自由了···很抱歉,以后彼此相见,可能就是‘敌人’了···真的非常可惜。”
“····”
“如果我真的继任成为女天皇,那么今后你我的立场就更不言而喻,可能今生都不会与您以那样的关系相处了。”
···
···
呵,
···
“所以,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
“是的。”
顿了顿,她补充道,
“所以,不如以后,再不复相见···这样大概对彼此的生活与眼下所有的政治形势来说更好一些。”
“····哈。”
她起身,挂着平静地微笑,说道,
“现在我已经拿到了所有这里属于我的东西,也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了···也见到了你的最后一面,嗯,是时候该放下了。”
“····呵。”
说什么你把这里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带走了,
说什么把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了,
呵,
她能还清吗?
她还的清吗?
不复相见,
这句话真是耳熟,
好一个‘不复相见’
好一个‘立场不允许’
一瞬,那个噩梦再次席卷而来,
我徒劳的朝着那辆即将爆炸的车伸出手去,却仿佛什么都做不了,
我像是个傻子一样愣愣地看着她被剧烈的核爆炸所吞噬,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五脏六腑也被挤压出来,被气压撕成碎片,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幻觉,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幻听,
····
呵,不复相见,
呵,不复相见。
一瞬 ,莫名地,明明我此刻身在此处,却突然想起那个故事来,
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彼此在黄泉津立誓,成为仇人,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她再次盈盈有礼地鞠躬,正转身将要离去,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人与人之间,要是身处同一个世界,那么无论何种形式,该见面的人总会有相见的一天,
可一旦要是错开时间点,错开不同的世界,那么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_"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
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
则伤其身痛其骨,
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不复相见
···
····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
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
则伤其身痛其骨,
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一瞬,莫名地,巨大的宛若窒息一般的痛苦如潮水一般朝着我奔袭来,
我蹲下身去,用手不断的抓着我的头发 ,像是溺水一般,大口地深呼吸着,
她疑惑的回头,慌张把手上的东西丢在一边,追了过来,
她朝我伸出手来,大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仿佛是试图想救我一般,
可我脑内过于混乱,开始反过来把她一把拉扯过来,强行压在地毯上,
她似乎还是想说什么,被我强行堵了回去。
·····
····
漫长而窒息一般的时间,
空气开始安静下来,
那些旧衣服旧陈设阻碍着我触碰她的皮肤,便一把把它们丢向身后,
···有玻璃杯子砸在地上碎掉的声音,
···有盘子碎掉的声音,
···有叉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有巧克力的盒子砸在墙上然后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蛋糕卷在地毯上被糊掉,它们被挤压,奶油逐渐化开,沾在地毯上,
纸片从空中洒落,像是雪一样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逐渐降落下来,
我可以听得到雪莉的猫脚踩在地板上的轻盈且细软的声响,
···一片狼藉,一片混乱 ,
一切的情绪和事件宛如被猫折磨在整个房间里散乱的开的毛线,
它们哪里都是,哪里都在,
一瞬,让我有了一种幻觉,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和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和她应该在那间旧房子里,而不是这什么劳什子破皇宫,
我和她应该在那间房子里,普通地度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是被这些劳什子政治立场拖累牵绊缠绕,
她应该是我捡到的无父无母又无牵无挂的a子,
她不应该是‘日向雏田’,她不应该是什么劳什子‘日本公主’,
我也应该只是个童年不幸失去父母的孤儿,只是憧憬过着平静生活的普通人,
不应该是什么劳什子‘宇智波佐助’,更不应该是什么垃圾‘救世主’,
···
不应该是这样的,
“说什么‘不复相见’,结果还不是来见我了。”
我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说什么‘不复相见’,结果还不是来见我了
“···”
她沉默了,
这个女人明明说着不复相见,结果还是来见我了,不是吗?
“···我只是来还你东西的而已。”
“那你还啊,有本事,你就还啊,”
“我已经还了。”她挣扎地辩解道,
“····你还的清吗?”
她愣了,
“你把我们相处过的每一天还回来,我就让你走。”
“····”
“你把我对‘a子’倾注的心血和感情全还给我,我就让你走。”
“我的名字不是‘a子’,是日向雏田,是日本的长公主。”
“那你去做你的‘日向雏田’,你把‘她’还给我,我就让你走。”
“···”
“你还啊。”
“‘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我知道,但‘她’答应了我的求婚,‘高贵的’‘公主殿下’你既然想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总应该把我的‘她’还给我”
“···可?”
“那个孩子是我的东西,你休想带走她。”
“···可?”
“你要走可以,把‘她’留下。”
“···”
“你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你把那个孩子还给我,我就让你离开。”
“··可,可··。”
呵,
“所以你他妈的是知道的??”
呵?
“所以高贵的公主殿下,还是知道‘她’和你是同一个人的。”
“···”
漫长的寂静,
“···顺便,也把这些属于你的东西都带走好了。”
我把她的右手牵起伏在我胸口,恶意的说道,
“你感觉的到吗?”
“···”
“我的心在跳。”
“···”
“我知道你感觉得到我的心在跳。”
她愣了,躺在地毯上,不知所措,不解其意,
“你要想拿走属于你的东西,你就拿走它啊 。”我附上她耳边,恶意地补充道,
“别忘了还有我的脑子。”
“···”
“它曾一刻不停的想着你的事情,为了你整个如同浆糊一般被挤压搅动···是啊,仔细想想的话,它已经不是我的东西了。”
我把我的左手和她的右手握在一起 ,
“··还有我的手。”
“···”
“它曾不受我控制地一刻不停地书写过你的每一件事情,它曾这样仔细地抚摸过你皮肤···仔细想想的话,现在的它也不能算作是我的东西。”
“···”
“还有我的舌头,它曾与你的舌尖那样深切地纠缠,现在它也是你的了,你应该把它也带走才是。”
“···”
“我的眼曾深切的注视你,那样不受控制地焦急追逐过你的身影···现在想想,它们大概也不是我的东西了。 ”
“···”
“···”
“我的脚曾为你而奔走,你想怎样?”
“···”
“我的喉咙曾不受我控制地呼喊过你的名字,你想怎样?你觉得这能算作是我的东西吗?”
“···”
“我的皮肤曾和你的皮肤如此紧密的相接,它现在如此饥渴的渴求着触碰着你,渴望着每一寸与你的每一寸相叠,是啊,这怎么能算是我的东西呢。”
“···”
“还有我的□□,它曾那样深切的和你的深处相交叠纠缠···那也应该算作是你的东西才对,你怎么不说把它带走?”
“···”
“还有我的骨头和血液···你想要的话 ,就拿去好了。”
“····”
“反正,它们现在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靛蓝色的长发散开,沾染着脏奶油,来时的华贵月牙白色和服已经被撕扯的半开,高洁的脖颈上留下亲密的痕迹来,乳白色的眸子露出熟悉的波光粼粼的水光来,
“····对不起。”
她轻声咬唇,如此说道。
呵,就那样一副无辜且不知所措的受害者会有的那样表情,
她到底用这副无辜的受害者表情骗过多少人?
····
阿根廷还是马来西亚的王子被她这样骗到过吗?
还有铃木财阀或者西亚重工那两个蠢货和神经病?
“就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无济于事的。”
就算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说你没想到我是宇智波家的人。”呵,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没想过你是日本公主。”
“····”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有多震惊?花了多大气力,消耗了多大承受力,才能接受我爱上的人居然是他妈的‘日本公主’???”
想了想,我嘲笑她道,
“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不能那么自私’,该不会以为事情发展到今天的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
她错开我的视线,如此回答道
我愣住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是啊,又不是我想是的。”
“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你不也没问。”
她嘴角抽了抽,无语地错开我的视线,闭眼,恼火一般不再看向我,
我咬牙,
“我都能接受你是‘日本公主’了,你凭什么接受不了我是宇智波家的人?”
“····”
“你知道我知道你是‘日本公主’的时候,我脑子里到底到底饶了多大圈,受了多大打击,又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才接受我喜欢的人是他妈的日本国金枝玉叶的长公主殿下的?”
“····”
“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每天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吗?”
“····”
“那个时候媒体天天骂我围追堵截你不说,‘善良的日本国民’们骂我骂到失去**你不说,政治家们集体沉默你不说,宫内厅差点把我逼到绝路你也不说,我整个人精神几度濒临崩溃你不说···现在他们又突然变成受害者了?我又变成加害者了?”
“···那之后呢?”
“那之后更是如此,阴谋家们天天在算计各种阴谋,我被当作棋子一般摆弄算计···还得小心不被算计进去,参与到了政治的这坛脏水里,见识到了一大堆我脑子从来想都不敢想的斗争和阴谋与算计,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日本政坛就是他妈的一坨狗屎···偏偏还得在这些垃圾饭桶里求生存,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
“如果不是凭借着对你的执念,现在我大概早就精神崩溃了也说不定。”
“····你是宇智波家的人。”
“你都是‘日本公主’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是‘宇智波家的人’?”
“你这是强词夺理。”
她哭笑不得地说着,
“我不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反正现在木已成舟,···是的,你不把‘她’还给我,你就休想逃开我。”
“····”
她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无语的眨了眨眼,
呵,真是无辜,
真是无辜啊,
那副无辜的表情,
她又扯着那副无辜且茫然的受害者表情,
仿佛她是天底下最清白无辜纯净的人,仿佛她只是被一个疯子变态跟踪狂穷追不舍一般,
任凭是再心狠的人,在毫无觉察的看到她这副面孔下,大概都会心软下来,觉得她是受害者吧,
“你说你是来还我东西的,呵。”
我开始撕扯她衣服,亲吻她的脖颈,低低地笑着,
“既然高贵的长公主殿下都承认你就是‘她’了,”
“····”
“那你就应该亲自把你自己还给我才对···这样才合理,不是吗?”
“····”
她又呆住了,
呵,
仿佛自己天下第一清白一般,
仿佛被勾引沦落至如此境地我是个神经病,
“ 你身上的哪一寸皮肤我未曾亲吻抚摸过?你的哪一个念头我未曾涉足过?”
“····”
她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别忘了,你曾穿过我的衣服,吃过我做的食物···”
恶意地亲上她的眼睑,轻柔地用手指从脖颈划至锁骨,
“那些养分早变成了你的一部分,正在你的血液里一刻不停的流动。”
“····”
“你抱过我家的猫,踩过我家的地毯,用过所有我为你准备过得东西。”
····
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躺过我家的床,看过我家的书,喝过我家的水···甚至使用过我。”
····
“你的手曾触摸过我,你的唇亲吻过我,你的眼睛看过我,你的身体深处感知过我,你的心曾为我而跳,你的脑子里也全是我的事情。”
····
她就那样躺在原地,眼睛死死地闭着逃避现实一般,
身体却随着手指的揉搓与滑动,轻轻地颤抖着,
白皙的皮肤逐渐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柔软起来,
“你竟痴心妄想地想把你的皮肤、你的笑容、骨头、血液、皮肤、心脏和大脑从我这里夺走,竟然想让我装作那半年的每一天的躁动不存在···啊,你是怎么敢的啊?”
纤细的脖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地波动着,发出局促而不知所措细微呼吸的鼻息音来,
···让人不禁心生贪念的程度,
啊,神明,
女人呀,女人,
这到底是怎样的造物啊。
“是的,你的确是‘脏了’的。”
她身体突然一震,睁开那双干净的乳白色明眸来,看向我,
恶意而温柔地,把指尖从她漂亮的脸瑕滑至她的掌心,
十指相合,
“无论如何,是啊,无论如何,被如此细致地,由里到外、从身到心、从皮到骨、从掌心到脚趾、从舌尖到脑海深处、从目之所及到心之所至···呵,洗不干净的;是啊,被这么认真仔细地揉搓触碰占领过每一寸的你,的确是脏的。”
····
“你洗不干净的,无论你再怎么否认,再怎么装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来,再怎么那么一副无辜的受害者表情,你都是洗不干净的,我们都是。”
····
···
她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把我推开,强行硬爬了起来,涨红着脸,整了整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咬牙,
不管不顾地,一路疯一样逃一样的,跑了。
她跑了!!!
空气里突然尴尬的沉默着,
雪莉乖巧地喵呜了一声,缠着她的腿,所以她出门前又被猫绊了一跤,差点跌倒在地,
我噗嗤一笑,
她咬牙,仿佛羞窘,又仿佛愤怒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拢了拢衣服,走了。
···这只破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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