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浓烟,疼痛,解脱......
白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眼睛上仿佛坠着硕大的石头,又仿佛沾上了粘什么都不好使、只有粘皮肤最牢固的520胶水。
她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坠入更深的黑暗。
哭喊声,焦糊味,火舌舔舐皮肤后的焦灼感终于渐渐消失。
白瑛只感觉身体一轻,像是一个气球一样飘飘荡荡,似乎飞进了云朵上,藏进了棉花糖里,一汪温暖柔和的泉水包裹住她全身,柔和地洗涤着她的身心。
白瑛贪婪地汲取着这股温暖的力量,陷入更深的沉眠。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光,黑暗增强了她的想象。按耐住心中的恐慌,用手向周围盲目地探寻着,摸到根绳子一样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白瑛好奇地用手去抓,一股奇异的感觉包裹住了白瑛,
“这个东西......”白瑛吃惊地抓着“绳子”,“是……长在了我的身上?”
仿佛一道闪电劈到头上,白瑛慌乱地摸向自己的头、肚子、腿……一切能摸到的地方。
就算再没常识,白瑛也知道,现在这个还不到成人三掌大的她,再带上一头儿固定着她的绳子,不会是那个身处社会主义光辉下活蹦乱跳二十六年,写作女大学生,读作女超人,体重五十五千克的,风一样的女子了。
白瑛无意识地转了转脖子,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因为极度震惊而稍显僵硬的脸,搓完之后又感觉用力太大,脑海里浮现出婴儿成型初的彩超图片、解剖图片、各种图片,整个人仿佛都不好了。
“我现在还有没有脸啊,我就这么使劲儿搓!据说婴儿的骨头极软,我刚刚摁的那一下不会把我鼻子摁掉了叭?”
白瑛顾不得收拾自己震惊的心情,慌忙地去摸自己的脸,颤颤巍巍地去探寻自己的鼻子,既怕自己摸到俩阔隆,又怕自己摸到一层拍扁的肉皮。
千般踌躇下,白瑛小小的手终于探到了自己的新鼻子,还好,还好,鼻子还是正常的。
白瑛长舒一口气,轻轻地捏着自己的新鼻子,又往上提了提,终于有闲工夫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白瑛的手无意识地绕着绳子,也就是脐带上下拽着玩,回想昏迷,不对,转生之前的记忆,好像是自己在备战考研的过程中,奋战了三天三夜,后来感觉饿了,就下楼觅食,因为是在学校外边租的公寓二层,设施老化,楼梯昏暗,楼下的熊孩子拿着鞭炮被他家那只大金毛逗得嘎嘎笑,下楼的时候自己还嘱咐了他一声,怕他点着自己,
后来,好像是自己去了超市一趟,疲累过度的自己什么都不想吃,超市食品很丰富,琳琅满目的饮品,八折出售的矿泉水,只可惜对什么都没胃口的白瑛都没用。
她瞟了一眼它们,最后只买了一桶豆油,想着把冰箱里快过期的牛排煎了对付一口,
再后来,当自己走到二楼房间门口的时候,楼下突然爆发了一阵震天的响动,火舌迅速席卷着老化的线路,还没待自己开门,手提袋中的那桶食用油就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周围都是火,学习了三天三夜,脑袋怪压根儿转不动,在极速危机下,她只能想到匍匐下来,用衣服捂住口鼻,那时的白瑛深恨上一刻不肯为一提矿泉水买单的自己,怎么就差那七块钱了!
慌乱之下,房屋的钥匙咕噜咕噜滚落到了充满火焰的楼道之中,希望更加渺茫。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了不久,深陷迷烟中的白瑛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再醒来就是这里。
白瑛无声地又叹了一口气,尚未发育健全的大脑不能支撑她更多的思考,但是白瑛又不愿意再次陷入沉睡,忙完了“我曾经是谁”这个问题,也应该探寻一下“我现在是谁”。
但身体的疲惫却无时无刻地像大脑传达“想要休息”的信号,无奈之下,白瑛放空思绪,调整呼吸,一呼一吐,陷入冥想之中。
这个冥想的方法是一个老道士交给白瑛的,老道士和白瑛导师是好友挚交,看到好友爱徒,喜爱这孩子性格纯善,又科研任务重,饱受秃顶落发侵扰,便交给了她这个法子,说是可以抱元守一,去除疲惫,巴拉巴拉······
反正效果不错。
收回神游的思绪,陷入冥想的白瑛感觉自己三观都在重塑,草,一种植物,为啥自己的眼前布满了“布灵布灵”闪烁的光点?!
为啥本来只能看到背面事物的自己,“感觉”看到了自己周围飞舞的闪烁光点!
不只是眼前的!还有背后的!头顶的!脚底板下面的!
这感觉就像是拥有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同时观察四周状况。
这些光点莫名让白瑛感到亲切,而且萤火虫发光是因为人家有这个机制,这些光点为什么会发光呢?好奇,想要,白瑛惊奇地发现她刚产生这个念头,那些光点就靠近了自己,并且像是自己有什么吸力似的,在自己的体表逐渐消失,那样子就像是……
被吸收了一样。
白瑛一怔,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想象着眼前有张大网,网住这些光点,只见眼前这些璀璨“星河”真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逐渐向白瑛身边聚拢,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白瑛的错觉,一网光点下去,思维变得更加敏捷,先前因为用脑过度的疲惫感逐渐消逝,白瑛于是把这项运动提上了日程。
在此世母亲的肚子里,本来就不分昼夜,要是真是无意识的小婴儿也就罢了,偏偏白瑛有自己的思维,百无聊赖下“捉星星”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运动,不得不承认,白瑛玩的很开心!
“捉呀捉呀捉星星,星星捉几只呀,要多少捉多少啊,有多少捉多少,不管多少,都捉住啊,大呀大嘛大星星。”白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整天磨刀霍霍的向“星星”,快乐的不得了,就是苦了怀着她的母亲——春野芽吹。
芽吹是第一次当母亲,又没有老人指导,初期只是饭量变多,多到一张桌子上十碗一乐拉面也只是能让她感到不饿,晚上饿的睡不着觉,疯狂地想吃甜品店里的三色丸子,弄得春野兆没办法,换上家里久也不穿、早已落灰的忍者服,偷偷摸摸地去宇智波驻地附近的丸子店给她团购糖丸子,后来因为买的次数太多,直接拿到了丸子店的内部优惠价。
上一个拿到这种优惠的人是宇智波家族长,为了家族聚会进行的大规模团购,许许多多糖丸子堆在一起可以打造一个缩小三倍的火影岩!
到了怀孕的中后期,芽吹的体重不增反减,走到大街上,红润的脸庞,纤细的四肢,较好的面容,常常会让人误认为未成婚的少女,以至于芽吹常常为了这个孩子患得患失,不愿意动弹,加上孕肚起伏不大,她时常焦虑感受不到孩子。
医术并不发达的世界中,如果没有忍术的话,治好人的几率极低,按照医生的推断,本该在春天三月出生的孩子到了九月末仍旧没有动静,春野兆和春野芽吹急得跳脚,医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再等等。”
人人都在纳闷,只见过早产补时差的,怎么还有迟迟不来的呢?
熟人背后的指指点点,他人背后的风言风语,给了这对新手父母极大的压力。
何以解忧?唯有甜食!
人来人往间,春野兆为丸子店带去了更多的客人,初步地与宇智波族人建立了浅淡的联系,从以前的见面不识变成了如今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面熟的地步,人际交往间,都面熟了离结交还远吗?
本来胃口大开的春叶芽吹毫无食欲,一向平静无波的孩子突然活泼起来,在腹部或上或下地翻滚,夫妻俩有说有笑地谈论孩子突然的动作,暖色的灯光下格外的温馨。
芽吹咬着一颗糖丸子,笑着笑着感觉肚子越来越痛,她捏紧丈夫的胖胳膊,捂着肚子慢慢跌落,春野兆六神无主地拖着妻子的身体,慌乱之间将妻子打横抱起,直奔医院。
终于,“哇呜哇呜……”
耗时两个半小时,幼儿新生,父母为她冠上春花浪漫之名,春野家长女——春野樱!
另一边,婴儿的啼哭打破夜的寂静,婴儿小小一个,金色头发,啼哭不止,被放在红头发的母亲身畔,身旁波风水门一身劲装,长舒一口气,抱拳而击,“好了,虽然刚生完你很辛苦,我得让九尾彻底老实下来。”边说边按印于玖辛奈腹部,打算彻底封印九尾。
突然,站在一旁的琵琶湖与田路无意识倒在地上,角落处闪现出黑影,身穿黑色斗篷,脸带漩涡面具,无声无息地探手抓住金发婴儿,厉声威胁夫妻俩停止封印。
斗篷人虚晃一招,迫使波风水门离开玖辛奈。
玖辛奈双手被缚,本就产后无力的她根本无力阻止九尾封印的解除。
极黑的夜,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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