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族长夫人美琴正翘首以盼,扶着窗棂眺望,来回踱步:“怎么还没到?河边离族地不远呐,这孩子不会直接把朋友带到训练场去了吧?那可太失礼了!”
儿子佐助自小内向,除了哥哥鼬,族里玩伴一个都没有,前段时间溜达出去,倒是认识了朋友。
守卫一汇报,听说玩伴是人柱力,美琴的心就没放下过,又怕两孩子玩一块,惹得丈夫不满意,又怕儿子犟脾气上来,好好的朋友直接闹掰。
“春野樱,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呢?瞧我这个脑子。”
屋里的帮佣见她惦记得不行,嘴巴张开又合上,忍了又忍,终于开口劝道:“夫人,族长大人不在村内,佐助少爷带着朋友就算走错了地方,再差还能差哪去,您一颗心,就放肚子里吧。”
宇智波对外形象一向高傲冷漠,这些宇智波里又以族长富岳最为严苛少话,对着长子鼬倒有几分慈父心肠,轮到幼子佐助出生,村子里派给宇智波的任务更加繁重危险,父子俩相处时间不多,再加上考虑到长子出色,幼子是否天才就不是很重要,父子感情很是淡漠。
美琴倒是心疼幼子,哪怕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仍旧空出一上午为孩子招待朋友筹备出一大桌子好菜。
帮佣记得守卫一刻钟前就报备人进来了,出门去看,两小孩果然往屋里走,止水急着做任务,送完孩子很快离开。
帮佣:“搞不明白一个个怎么忙成这样,真是的,少爷,春野小姐,请往这边走,夫人在屋里等你们。”
走过回廊,一进屋,美琴正落座上手,对着两人招呼。
春野樱只见堂上女子,三十左右,长发翩迁,一身温婉,不便多打量,匆匆一眼,照着佐助的姿势,认真下拜。
堂下佐助跪坐在左,春野樱跪坐在右,面上同是认真之色,小小两团,看得美琴笑意就没下去过。
美琴怕孩子顾忌大人,吃的不畅快,只略说几句,很快借口有事,把空间留给两小只。
两人很快吃完饭,望着春野樱虚扶着鼓溜溜的胖肚子,趴在桌子上不肯起来,一桌子六道菜,除了米饭没有空盘,菜碟子白净得好像没有装过菜一样。
佐助平常吃得不多,今天在那家伙的影响下,吃了平常两倍的量,悄悄捂住自己同样圆滚滚的小肚子,招呼春野樱:“你这家伙,吃得太多,走,我们去训练场练练。”
春野樱委屈,转眼扫过一旁憋笑的帮佣,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家那点定量粮食,哪敢敞开肚子大吃大喝,今天属实是没忍住,要知道上一回吃的肉她还分给帕克一半呢。
“训练场在哪边?练就练,不过刚吃完就运动,真的不会对胃不好吗?”
顺着佐助指出的方向,春野樱斯文地擦擦嘴巴,一马当先往外走。
佐助眼瞧着她莽头莽脑地往外走,好歹方向没走错,眼风都没往身后扫一点,找到门口守着的侍女,吩咐:“屋里的人辞掉,另外,家里碗口太小了,下次上大的来。”
“啊?碗小……好,好的,佐助少爷。”侍女惊异地抬起脑袋,站在面前的二少爷明明长得也不高,冷着脸睨着这边,面容和他父兄居然惊人的相似。
侍女目送自家小少爷追随朋友离开,同样是一张冷脸,莫名变得生动起来。
稀里糊涂领着命令回来禀报夫人,侍女还在疑惑:“咱家都是忍者,碗口本来就不小,少爷吃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觉得小了?”
美琴听了,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他哪是嫌碗小,他那是……”
他那是怕朋友抹不开脸呢。
说到一半,美琴住口,不再往下说,佐助性子别扭,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了出来,指不定恼成什么样。
“至于屋里的帮佣,辞了就辞了。回头你告诉她一声,明天不用来了。”美琴不以为意。
侍女:“夫人,可用派人尾随保护?”
美琴摇头,温声制止:“那孩子身边有高层守护,佐助在她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屋内光影变幻,美琴的脸一半藏在黑暗中,一半照在阳光里,黑暗中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渐渐浮现,望着村落的方向,低声长叹。
日头渐升,训练场门口:
春野樱吭哧吭哧跑个不停,像小狗一样呼呼地喘热气,一脸嫉妒地看向身后佐助,手欠地摸上他手腕,冰冰凉的,仿佛自带温度调节,“不是,凭啥啊,一样过来的,你一点汗没出。”
佐助仍旧双手插兜,酷哥模样,心里高兴,嘴上偏不承认,“明明是你自己体质不行,蠢货。”
……
训练场里人影憧憧,十几个宇智波聚在一起,大多**岁的模样,三三两两地练习手里剑,两人身形在门口一定,原本言笑宴宴的人群向这边张望了一眼,两两相望,哄得一下如同鸟兽四散。
“嗨……”春野樱招呼打到一半,身前已经空出好大一片空地,闹得她还以为鬼子进村了,扶着栏杆探头探脑。“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来了嘛?咋跑得这么快!”
佐助扯回她探出一半的身子,心里窝火,不屑地剜了一眼那些只会躲开自己的渣滓,肃着小脸,语气不好,“谁来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愿意用训练场,让给咱们正好。走,我们去练。”
后知后觉感知到不对,春野樱左顾右盼,前边自己刚认定的朋友形影单只,别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不定就是在说他坏话,佐助是臭屁了一点,敏感了一点,好胜心强了那么一点……可是孩子还是好孩子啊。
瞅瞅你们宇智波一个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会搞集体孤立这一套,脏!太脏了!
春野樱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佐助,挡在佐助身后,谁看过来就瞪回去,双手抱胸,发出大大的冷哼声。
面对佐助十射九空的手里剑,嘴里的夸赞五花八门:
“超棒,佐助,你投递的姿势太标准了!”
“瞅瞅,投出去的手里剑还知道收回来重复使用,也太会勤俭持家了!你真的,我哭死!”
“瞄准了,射中了……掉下来了,没事儿,比上回投的还多进五十米呢!进步超大,佐助。”
……
春野樱的夸赞关注点奇奇怪怪,耐不住情绪感染力强,再加上佐助是族长家的二儿子,大家或多或少都关注着这边,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跳了出来。
“喂,小鬼,夸人也有个依据,就这种水平,我用脚射得都比他好。”说着,一脚踢起地上散落的手里剑,瞄准春野樱身后草靶,一个飞踹,手里剑在空中划出疾驰的痕迹,“咚”的一声,钉在草靶中心,尾部残留着余韵,小幅度摇晃着。
旁白的宇智波群中响起阵阵叫好声,其他宇智波纷纷现身说法,动作利落的发射手里剑,不出所料,都是红心。
第一个站出来的宇智波勾唇一笑,年纪小小,却很有反派气势,眼神嘲讽地在两边草靶之间移动,下巴昂的高高的,依照春野樱的个头,甚至瞧不见他的面容。
他说:“就这种水平……还配是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的弟弟?”
一语既出,全场安静。
听到这里,春野樱心中一紧,情知要遭,宇智波鼬就是佐助的软肋,这家伙不会被气哭吧?
转头一看,不出所料,佐助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捏着手里剑的手却微微颤抖,浑身轻幅度地振动,眼里盛着的那点笑意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给春野樱气坏了,撸起袖子,把佐助往身后一推,对着一众宇智波直接开卷:“我乐意说啥就说啥,我乐意夸谁就夸谁,吃你家大米饭了?”
“小小的身板,大大的坏心,就你有手,就你们会起哄,飞个手里剑给你们了不得坏了,不是,你们就不知羞,你们几岁,我们几岁,你们这个岁数未必有佐助飞得好呢,嘴巴巴的显着你会说话了是不是?”
“还说什么配不配是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的弟弟呢,我呸,配不配的你问他俩去啊,我觉得他俩挺配是佐助父兄的,你觉得不配?你觉得好使吗?”
……
佐助听得怔怔,心中窜起的无名火没等爆发,扑哧一下被春野樱兜头一盆凉水浇下,只留着阵阵余烟迷茫地盘旋。
恼火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比你更生气,其实你自己的火气反而不会那么旺盛了。
佐助眼见着春野樱越说越往前,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点着对面宇智波,身体一倾一倾的,嘴巴张张合合,别人想插话都找不到空挡,对面有人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写轮眼呼之欲出,紧按着腰间,一副要拔刀的模样。
偏偏春野樱这家伙头铁地直往前凑,一副“老娘不信你还能打死我”的不逊,平常时候,地上掉钱都不敢捡,生怕讹诈,如今倒是什么都不想了。
没办法,佐助一边护在她身旁,一边觑着门口守卫,瞄到止水哥的身影,赶忙大声招呼:“止水哥,你出任务回来了?”
止水从门外进来,闹不明白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佐助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是佐助啊,任务嘛,总是做不完的,你俩怎么在这里?是训练出了问题?”
止水一进场,众人势如水火的场面一下子凝滞下来。
瞧了瞧左右,有意无意地挡在两伙人中间,好似感叹一样:“今天训练场好热闹,大家一起来训练吗?”
对面宇智波恨恨地盯了春野樱一眼,不甘不愿地打过招呼,退到一边。
春野樱扯着脸颊往外吐舌头,看出他们忌惮,眼珠子一转,直接大言不惭:“对呀,我们关系好着呢,大家在一起玩投射手里剑,他们看我们年纪小,手里剑投递不标准,还热心教导呢。”
“就是吧……”春野樱欲言又止,觑着止水的脸色试探,“他们没有教导别人的经验,七嘴八舌地说的我们听不明白,都说止水哥是宇智波的天才,要不您抽空帮我们做个裁判,哪个教的好,哪个就是佐助的好朋友,佐助,你看咋样?”
春野樱征询佐助的意见,佐助想了想,默认下来。
三言两语地把双方的冲突定义成对方好心,高帽子带的,对面宇智波脸色直接铁青。
无视对面的意见,止水一口答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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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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