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被绛色帷幔裹得密不透风,连檐角的天光都漏不进半分。空气中飘着绯柯惯用的冷梅熏香,压不住满室漫溢的暧昧暖意,裹着他身上的松木香,缠在被褥间,连呼吸都变得黏腻。
绯柯后背陷进铺着白狐绒的床榻,眼尾凝着一层濛濛水雾,连抬眼的动作都带着脱力的迟缓。泉奈的幻术像浸了温水的网,将她的意识困在半梦半醒的软雾里,清晰的思绪早被揉碎,只余下本能的顺从,指尖搭在锦被上,偶尔无意识地蜷一下,像只失了力气的小兽。
“喝点水吧,绯柯。”泉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尾音裹着点刚褪去情潮的低哑,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软。他刚俯身替她拢好滑落的衣襟,指腹带着掌心的余温,轻轻蹭过她汗湿的鬓角。
那处的发丝黏在肌肤上,被他小心捻开时,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片云,半点不见往日的冷硬,倒像在呵护件易碎的瓷。
绯柯想点头,喉咙里却只滚出细碎的轻哼。幻术还缠着她的意识,让她连分辨方向都难,只凭着本能往他掌心的温度里靠,她知道眼前人是泉奈,是此刻能给她暖意、能让她暂时卸了防备的人。
泉奈没再提“任务”,也没说过半句两族的博弈,只把她牢牢困在这方院落里,日日夜夜与她缠绵。
他会在清晨端来温水,用浸了暖意的帕子替她擦脸,帕角扫过她下颌时,连力道都算着分寸;会把刚剥好的蜜橘递到她唇边,指尖碰到她下唇时,会先轻轻蹭一下,像在确认温度;甚至会在她昏昏欲睡时,侧身贴着她的耳,用低哑的嗓音讲宇智波旧族地的趣事,说他和斑小时候在院里的老槐树下偷埋过忍具,说春天时满院的樱花会开得像落了场粉雪,风一吹就沾得人满身香。
那些话像羽毛般落在她耳边,混着幻术的暖意,竟让她生出几分不真实的依赖,连梦里都缠着松木香的味道。
某次她半醒着,意识刚从幻术的软雾里浮上来一点,便感觉到泉奈的手臂像浸了暖的藤蔓,牢牢缠在她腰上,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里裹着熟悉的冷松香。
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听到他喉间滚出低低的笑,带着点餍足的喟叹:“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语气太过柔软,像化了的糖,让绯柯心口猛地颤了颤,刚想抓住这丝难得的温软,幻术便又涌上来,像潮水般将她的意识重新拖回昏沉里,来不及抓牢隐隐约约浮出的悸动。
像话本子里囚禁公主的黑龙,明明将她的自由、意识都攥在手里,却偏要用温柔织成最软的囚笼。
他会在结合时刻意放缓动作,指腹还会轻轻揉过她后背紧绷的线条,会在她疼得蹙眉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唇瓣碰过皮肤时,带着点安抚的轻蹭,甚至会在她无意识攥紧他衣襟时,把脸埋在她颈窝,在她耳边低哄“别怕,我在”,声音软得能化进骨子里。
这样的日子像浸在暖水里,连时间都变得模糊,直到一场暴雨涤荡过后,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澄澈,色彩鲜润透亮,空气里的声响都少了杂质。
泉奈的下属轻叩窗棂,声音恭敬而清晰:“泉奈大人,斑大人与火影大人提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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